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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我(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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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前行,或者說遊蕩,因為這裡無法辨認方向。霧蠶食了早晨和夜晚,彷彿你正與時間一道變得裸露和光潔。

薄薄一生中,並沒有多少值得紀念的事。第二個場景關於新生,關於帝君。帝君叫你想起母親,她給予第一次生命,他給了第二次。

那天是下午,日光融融地傾瀉在雪地上,周圍便成了一片粼粼金色。你睜著一雙眼,手臂垂著,手指沒有力氣地曲起。這樣沒有盡頭地等下去,心裡並不覺得自己在等什麼。

在被魔神奴役的歲月裡,你常常整夜整夜蜷縮在角落裡默不作聲,唇齒緊緊咬在一起;常常被噩夢驚出滿身的汗,渾身溼淋淋,像浸了受害人的血。

其實蜷曲身體的樣子,會讓人想到泡在羊水中的嬰兒。

剛從血肉裡降生,眼睛和手腳都無力,甚至還沒能適應呼吸,只能沒有知覺地等待著。等待母親將幼子撈起、洗淨,給予姓名,喚起乳名。

無數個深夜裡,稚拙的孩子靜悄悄地喊著母親,彷彿這兩個字眼能超越時空將血脈相連。什麼都抓不住,留不下,只剩對生命母體的本能呼喚,唯有呼喚才能削減掉那麼一點點痛苦。

有時痛得實在受不了,淚水就攜著體溫從眼尾滾進發鬢,燙出了一條路。

夜叉在這寂靜裡想起母親拂過臉頰的溫暖手掌,想起她逝去的擁抱,想起痛與恨。這個世界擁擠不堪……媽媽。

這種折磨中,是鍾離向魈伸出了手,就彷彿是一把拽出深淵的天上人的手。

他要為你重新取名,而你還在怔忡,明明腦袋沒有反應過來卻趕忙豎起耳朵聆聽。神明說話時音色溫和,如朝陽暖玉。

「在異邦的傳奇故事中,魈之一字代表著遭遇苦難、飽受淬鍊的鬼怪。你也經歷諸多,以後就用這個名字吧。」

他說,“從此,你就叫魈吧”。

從此,就叫魈了。

魈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役,獵殺了數不清的妖邪,做護法夜叉,為璃月而戰。看到破敗的屋子被修繕,見證璃月港的重建,發覺城市一日一日地繁華,也注視著荻花洲的蘆葦蕩。

柳絮揚起了,又飄散了,下雪了,又融化了。神愛世人,七星愛世人,魈——傳說中存在的鬼怪——也愛世人。

*

當魈提到以非仙非人之身行走塵世難免有許多困惑,甘雨點頭的同時,旁觀的旅行者也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魈。

這種聯想一貫輕飄飄,一陣風就能吹散,說者和聽者誰也不會在意,可它畢竟留下了痕跡。

所以聽到派蒙滿懷憂慮地說著“魈把自己當做工具,好可憐”後,就不由皺了皺眉。

事實上有點生氣:因為不喜歡那種幼稚的同情,即便同情本身並沒有什麼錯誤。可如果那樣說降魔大聖、說可憐的話,彷彿也就看輕了他,成了侮辱。

但她脾氣一向好,從來講不出什麼嚴厲的詞句,所以只是悄悄叮囑派蒙,“不要那樣說。”

剛開始,旅行者曾認為魈冷冷冰冰不好接觸,不過隨著時間流逝,瞭解也積澱起來。在各類雜記中,都曾捕捉到過魈的身影:鮮為人知的幫助,山野遊蕩的傳聞,又或是某本新出的志怪小說……

在旅途中,有時想起甘雨與魈所安排的軀殼修行,又想起他本人所說的“只懂得殺戮與生存之道”,終於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夜叉與麒麟走著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身為瑞獸的甘雨尚且擁有苦惱是否要融入人間的權利,而魈只要不斷突破自身不斷戰鬥也就夠了,生存是為了殺戮,殺戮是為了生存。

由於從未經歷,事實上從來缺乏合適的應對手段,只能把自己唯一的爛熟於心的體會掏出來給人。發覺這一點後,便有了某種說不出的悲哀。

想要做點什麼。

可在生出這種想法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卻什麼也沒做。因為降魔大聖的蹤跡難尋。儘管叫他的名字就會被聽到,可總不能真這麼做吧。

因此只是懷著“如果能做什麼的話”——這樣的念頭,日復一日地持續下去。但沒料到幾個月沒碰過一次面,一見就是受傷。

魈大概是剛經歷一場大戰,渾身浴血,手裡提著槍支撐身體,新鮮的血液在腳下積成一個小水窪。旅行者吃了一驚,立刻上前檢視情況。而他身體搖搖晃晃,意識都快散了還堅持讓人別過來,別靠近。

旅行者乾脆當沒聽見,一邊為其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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