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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內憂外患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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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安手臂搭在桌上,虛握著豁了一個口的灰白色瓷杯,望著盪漾在水波中的月色,久久沒有說話。

半響過後,他才輕輕嘆了一聲:“我立冠那年初入生意場,從事的營生,多是往返在中原與匈奴兩地之間倒賣特產。過了兩年有了些家底,便開始走南闖北,二十有四的時候,與呼延韓在晉地相識。”

“我與他一見如故,相處中又發現性情相投。是故,我們互相引為知己,相約走商,同行兩載有餘。之後,在一次閒談中,我二人又得知了彼此的身世。”沈以安端起茶杯,灌下一口水,潤了潤乾澀發癢的喉嚨,繼續往下說道,“他的身份,方才已經同你說過。而我……我的生父是匈奴王庭的左賢王,生母是前朝公主陪嫁過去的大宮女。”

“所以認真算起來,我們還是堂兄弟。我去天池參加聖女繼任儀式,正是源自他的邀請。”

聽到這裡,柳樓曦驚訝之餘,稍稍分神,心裡瞭然想道: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原因,怪不得沈以安作為這裡土皇帝曾家的養子,還能遭人排擠,被迫改行換道,甚至稱他為“亞父”的容未雪,也不曾提議將潼關交給他。

等等,她好像發現了什麼“華點”。

藉著朦朧的月光,她又對著沈以安的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因為不確定,這次,柳樓曦話出口的聲音都弱了不少:“沈先生,恕我冒犯,請問你今年多少歲了?”

沈以安愣了片刻,沒想到她會以這麼嚴肅的語氣,用如此直白的形式,問出這樣一個……呆蠢的問題。

“我已過不惑之年。因有一半匈奴血統,面相上會顯得年輕些。”

柳樓曦眉尾微微上揚,又盯著沈以安看了片刻,隨後不好意思道:“沈先生瞧著很是年輕,原以為你我年歲相近,只是輩分高了些……”

沈以安聞言失笑,輕輕搖頭,詼諧道:“眼瞧著月上柳梢頭,不知柳姝妤可否體諒一下我這個年事已高,精神不濟的中年人。”

柳樓曦摸摸鼻子,頗為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抱歉。我一忙起來就夜貓子慣了,沒注意時辰。沈先生先去休息,我們明天再議。”

沈以安點點頭,走了兩步,見柳樓曦仍舊坐著,視線正專注地落在地圖上。

“柳姝妤,你不一道回去嗎?”他問道。

“離八皇子出發沒多久了,我去送送他。”語罷,柳樓曦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她作為一個初來乍到,沒有時間融入集體、處理好底層關係,自身又是遭人輕視的女子。從自己口裡說出來的身份地位,有些時候,遠不如站到被世人公認的權貴身邊,作出與他平起平坐的姿態。藉由八皇子的公信力,可以較容易的,在兵卒的頭腦裡,留下柳樓曦與他是同一階層,受他禮遇的印象。

數次過後,柳樓曦也是權貴這一認知,將會潛移默化地刻在他們的潛意識中。此時,她再以一種親和的姿態,說出自己的身份,給將士營造出一種“我早就有所猜測,果然如此”的心理。

比起望不到的未知,人對早已有所猜測,又得到證實的“已知”傾向性與接受度更高。

沈以安沉吟片刻,瞭然頷首:“這樣也好,你多在將士面前露露臉。”

·

沈以安走後,柳樓曦仔細研究過潼關地形,提筆記下想到的幾個點,而後卡著時辰,提著一盞紙燈來到城門前。

她今天登上城牆的事,早就被當時看見的守軍,在換崗休息後當做新奇的談資,傳了開。

是故,她這一趟,只被把守上下樓梯的守軍象徵性擋了一下。他們問明柳樓曦的來意之後,很快就放行了。

登高憑欄,放目遠眺,城牆的正後方漸漸亮起一條倒懸人間星河。

眼瞅著那星星點點的光越發近了,柳樓曦把紙燈放在牆頭,雙手扶在夯土城牆上兩個垛口中間的低矮凹陷處,用力一撐,身子一扭,坐到上面,而後小心翼翼收腳,站了起來,又彎腰撿起紙燈,向前上方跨步,踩在城門正中的垛口之上。

沒一會,密密麻麻的將士舉著火把,排著整齊的佇列,出了城。

四萬將士夤夜趕路,容未雪讓被他母妃曾昭英從曾家,調到自己身邊,熟悉這裡的兩個副官一個帶路在前,一個壓尾在後。

他則處於陣中,方便顧及前後兩頭。

柳樓曦站的地兒極其顯眼,大軍剛剛拔營出發了一刻鐘,他就收到了副官遞來的訊息。

待他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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