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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至意給顏雯雯打過電話後，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但是他坐在車裡等了十分鐘的樣子，就遠遠地看見顏雯雯很矜持地走過來。

柳至意按下車窗向顏雯雯招手。

“新年好，雯雯。”柳至意欣喜地招呼著。

顏雯雯卻顯得有些冷靜地回應著：“新年好，柳總。”

柳至意鄭重地走下車，拉開右車門。顏雯雯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臉上勉強地堆上些笑意，也不言語。

“雯雯，你好像有點不高興？”柳至意坐在駕駛座上，盯住顏雯雯憂鬱的眼睛說，“大過年的，我們都應該高興開心才是。”

顏雯雯扭頭對柳至意勉強笑了笑：“對，新年我很高興啊。”

柳至意嚴肅地說道：“我知道，年前你出於關心我才到我家去，可是我爸爸不適當的態度和言語讓你心裡不舒服。雯雯，你的好心我領了。同時我也為我爸爸的態度向你道歉。”

因為柳吉祥甩水果袋的撞擊，顏雯雯的背脊隱隱地疼痛了好幾天。這兩天本來好多了，顏雯雯坐在車裡，本來沒記起背脊痛的事情，經柳至意這麼一提起，似乎重新喚醒了她背脊的疼痛感。實話說，此次柳吉祥惡劣和蠻橫的態度、狠毒和無情的行為已讓顏雯雯心灰意冷、甚至失望憤懣了。

顏雯雯情不自禁地撫摸著隱隱作痛的背脊，並且默默地流著淚水。

柳至意也意會到了可能是父親的原因致使顏雯雯傷心落淚，於是趕緊抽了一張紙巾塞在顏雯雯手裡並哄著她說：“喏，趕緊擦擦，大過年的讓人看見哭鼻子不合時宜，讓人笑話。現在是在你的家門口，人家看見了，多難堪啊。”

車窗外有來來往往的人們從小車旁經過，出入於顏雯雯所住的小區門口。顏雯雯果然接過紙巾輕輕地擦擦眼角，也及時止住了抽泣聲。

“都是我的錯，我沒有及時來看你。”柳至意儘量避擴音及自己的父親，他將一切責任攬在自己的肩上，他將顏雯雯的左手握在自己的右手裡，還深情地捏了兩下說，“其實，我何嘗不想來看看你呢？主要是大過年的，我擔心打擾你們家人與親戚朋友的團聚啊。呵呵，今天難得天氣晴好。雯雯，你說想到哪裡去，我今天捨命陪君子，好好地玩玩。”

顏雯雯的不開心其實與柳至意本人沒有直接關係，況且柳至意說話的措辭與語氣已經傳達了他內心的真誠與友善。這一下子觸動了她心底柔軟的琴絃，她於是破涕為笑說：“哼！我哪裡也不想去。我就想在車裡待著。”

“好好好，就在車裡這麼待著，聽你的好不好？”

顏雯雯用紙巾繼續將淚痕完全擦拭乾淨，臉上也像車窗外的天氣一樣，晴好起來了。

第二二三章 釋然一笑

在柳至意的勸說下，顏雯雯終於同意跟他去東塘的金雅咖啡館坐坐。還好，金雅咖啡館還有卡位。在服務生的引領之下，兩人走進二樓寬綽的12號卡座。兩人分別點了份奶茶，另外要幾分精緻的小吃碟。兩個人隨意地喝著奶茶品嚐著小吃，更主要的是敘事抒情。顏雯雯的情緒現在好些了。

顏雯雯詢問起柳至意找尋他妹妹的事情來，柳至意表現得很無奈很失望的樣子。

“儘管我至今還存在一絲絲僥倖的心理，但理智告訴我，要尋找到我妹妹的下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為多年來，我們家幾乎動用了所用有的關係，尋訪了我妹妹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但每一次都令我們失望而歸。年前的這次也不例外。唉，沒辦法啊！”談著妹妹的事柳至意眉頭緊鎖一聲嘆息。

“古詩云：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暫時無法找到並不意味著毫無希望了，說不定哪一天突然就與你妹妹邂逅一起了呢。”顏雯雯安慰著柳至意說。

“呵呵，是嗎？那就託你的福啊。”柳至意笑笑，搖著頭說，“不瞞你說，我們家儘管心有不甘，但都已經不抱什麼大指望了啊。”

兩個人都不說話，顏雯雯凝視著柳至意的臉，看得柳至意有些難為情。

“雯雯，看你聚精會神若有所思的樣子，你在幹什麼啊？”柳至意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在想象你妹妹長的什麼模樣，會不會有點像你？”顏雯雯孩子似的笑笑說，“呃，至意，你想象你妹妹會長得什麼模樣啊？”

“像你一樣漂亮，想你一樣可愛。”柳至意脫口而出。

“誰跟你開玩笑啊？我是認真地問你哪。”顏雯雯嘟起嘴巴不高興的樣子，“我還想，你妹妹現在也許生活在你家鄉的一個什麼地方，也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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