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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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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三不四,懂了吧。還有人五人六,五和六原本指人的五臟六腑,人如果五臟六腑不全或者移了位置,那人就不是正常人了,做人要做正常人。亂七八糟呢,人出生前臉在孃胎裡是七天一變化的,人死後的七天是會腐爛的,便要入法輪道,這八是……。狗尿苔說:我不知道為啥你說這些?善人說: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狗尿苔說:真不知道。善人說:真不知道你就不用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就不快活了。

婆並不知道狗尿苔能去請善人,見善人進了門,趕忙從炕上爬起,喊叫著狗尿苔取煙拿火,她就搖搖晃晃要去廚房裡燒鍋煮荷包蛋,村裡突然狗聲四起,一群雞嘎嘎嘎地從院門外的巷道里往過跑,有三隻競飛到院牆上,立腳不穩,掉進院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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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寬擔著糞籠去拾糞,但麥粒子雪越下越大,天驟然地冷起來,鼻裡口裡撥出的氣都能看見霧了。他是從河灘地走過,繞過了塄坎,又到了後窪的土路上,麥粒子雪被風吹著跑,路面上就像過流沙一樣。但是,長寬並沒有拾到多少糞,他蹲在了地堰後,自己把糞直接屙到糞籠裡。這種行為古爐村只有迷糊幹過,長寬也笑話起自己的荒唐,他摸摸屁股,感覺有無數的刀子在那裡刮,他說:嘿嘿,屎凍硬了不奧。這時候,一隊狼從天布家那塊麻地裡經過,收過了麻的地裡長著一叢叢毛拉子草,草都枯了,幾乎能聽到泠泠的銅音。但狼隊沒有任何響聲,它們的四蹄上像是纏了棉花,那從頭到尾,皮毛完全變灰了。狼也換了季,穿了灰棉襖?長寬先是這麼想著,猛地驚慌了,連糞籠也不要_『,提著褲子就往村裡跑。狼並沒有追他,甚至回頭看也沒有,低頭微笑著繼續經過。

擔尿水的馬勺一夥聽說又過狼了,就都跑到碾盤後的土塄上,拿了扁擔,防止著狼隊進村,卻沒有看到狼。是狼又轉到村前的河灘地?再跑到石獅子那兒,就看到了公路通往村裡的土路上湧過來了,一群人。先以為是下河灣的人攆狼過來的,可下河灣離古爐村太遠,即便攆狼,能攆那麼長的路嗎?那些人越來越近,大家就取笑長寬一定是看花了眼睛,又作踐起了來的那些人的穿著,哇呀,黑褲黑襖,卻繫著白腰帶,扎著白裹腿,那是河南上來的耍猴人打扮麼。六升的兒子突然變臉失色,說:這是下河灣的金箍棒造反隊呀!六升患病期間,六升的兒子去下河灣大夫那兒抓過中藥,看見過那裡的造反隊,這造反隊就屬於聯指的。六升兒子的話使大家都警覺了,發現來人手裡都拿著一根棍。金箍棒的人怎麼朝古爐村來?這就又看清了走在前邊的竟然是水皮和麻子黑。毫無疑問了,是水皮跑出去通報了榔頭隊困在窯場的事,才搬來了下河灣聯指的救兵嗎?但麻子黑怎麼就回來了?立即有人就屁股夾了火炮一樣跑去報告天布和磨子,別的人轟地散開,但剛剛從村口走來的擺子以為他在腰疼,也沒參加什麼組織,他站住了不動。

擺子說:是麻子黑嗎,你是不是麻子黑?

麻子黑說:你過來,看是不是麻子黑。

擺子往前走,歪著頭看,麻子黑一拳打在擺子的心口上,擺子一個踉蹌窩倒在了地上。麻子黑說:認不得我啦,忘了我啦,古爐村再也沒有我啦?!

擺子說:麻子黑麻子黑,你咋就出來啦?

麻子黑說:你管我怎麼出來的,老子是出來了,出來就回古爐村啦!

拿腳踢擺子,擺子坐在地上,雙手撐著身子往後退。麻子黑的腳踢到了他的嘴上,他的一顆門牙就掉了,血沫子流在下巴上。他說:我啥都不是,不是紅大刀的也不是榔頭隊的。麻子黑說:是古爐村的我就要打!你不是會燒窯嗎,我去多拿過窯上幾個匣缽壘牆你都不肯,你起來和我打呀,往這兒看,往這兒看!擺子要面對著麻子黑的時候,他就看不見,他只能斜了頭,但麻子黑一腳把他的頭踢正了。

散開去的人見麻子黑這麼欺負擺子,就反過身來救擺子,金箍棒的人嘩啦圍了上來,人窩裡鑽出了黃生生。黃生生也來了?黃生生瘦得只剩下個黃瓜嘴了,他在喊:誰是紅大刀的?水皮說:這些都算是紅大刀的。金箍棒的一下子就打,馬勺的肩膀上就捱了一棍,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說:狗日的還真打呀!爬起來拾起了扁擔。擔尿桶的扁擔兩邊拴了繩,繩頭繫著勾搭子,甩開來像甩流星錘,別人近不了身。馬勺一甩扁擔,一時所有的人都甩扁擔,邊甩邊退,一進了村道,忽地分頭往各巷道里跑,有的就進了院子關了院門,有的就鑽了豬圈,有的就爬上了樹。

通往中山的坡根路口上,一撥人在看守著,一撥人在窯神廟裡生了火燎褲襠。聽說冬生和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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