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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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敢寫。

簡短一句，卻包含許多要表達的意思。這四字一出，即代表我接受了小青的挑戰。此時此刻，我不得不信，她與所有詭異事件背後的聯絡。前方未知，背後又是懸崖峭壁。現今已出了人命，我猜想如果不盡早弄清真相，泱及範圍將會進一步擴大。

我沒去瀏覽網頁、也沒開WORD寫作，幾個夜貓子寫手邀我聊天，也均被回絕了。我在MSN暱稱上輸入〃勿擾〃，一心一意等待小青的回覆。

幾秒鐘後，螢幕右下方果然跳出提示，收到了一封E…mail！

我飛快開啟新郵件，而它的內容卻使我微微皺眉。很無聊的垃圾郵件，十分不禮貌的問題，信內突兀地寫了一句：

……你懷過孕嗎？

小廣告無處不見，連網路也難逃其魔爪。我想只要回覆信件，對方怕是要將上海最著名的地下人流診所，介紹來了。剛準備把這封信打入垃圾箱，我的手突然抽搐一下。先前開啟得太快，沒有多加留意，此刻再看，只見發件人一欄上清晰呈現小青的名字。

是小青？她問我這個問題的用意何在？

正思索著，下方工作列中的一個對話方塊，猛然閃動起來。我急忙開啟，一看頭像，恰是那張攤著深色液體的鄉村圖片，小青的圖片。

她什麼時候上線的？怎麼MSN系統沒有提示我？

驚訝的最高點，在於我發現小青竟是以〃離線〃狀態與我對話。也不能說是對話，因為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傳送給我一個realplayer檔案。

……這是什麼？

我問。

小青毫無反應，只有那檔案靜靜地待在對話方塊內，等我接收。接與不接，在我一念之間。最終，我按下了〃另存為〃鍵。

接收檔案的那段時間，我開啟google網頁，搜尋關於MSN最新版的資訊。值得欣慰的是，8。0的試用版果真推出了隱身功能，使用者可在〃離線〃狀態下，與人聊天。

這是一個完美的解釋，解釋為什麼呈離線狀的小青，可以發檔案給我。可我仍覺得牽強，這份牽強不是對MSN8。0的懷疑，而是另一個可怕的臆測……小青根本沒使用8。0，離線正是她的目前狀態！

不敢接著往下想，見檔案傳輸完畢，我匆忙下了線。開啟realplayer播放器前，我作了些心理準備，將電腦中未發表的稿件一律貼去網上專欄備份。深吸一口氣，我點選了播放按鈕。

畫面一下子跳成最大化，佔滿了整個螢幕。我看見一個小村莊，破敗、落後，一片蕭條。光看畫質，就知道是一部簡單的DV片，普通家用攝像機都可辦到。令我驚歎的是，片子的剪輯十分巧妙，鏡頭的過渡自然得體，如同一氣合成。

顯示屏上，鏡頭跟入一間殘舊的土屋，一個女孩雙目無神地站在陰暗的牆角。她臉色蒼白，腹部略微臃腫，卻不像孕婦那樣豐滿，許是剛生產不久。

女孩出了門，我跟著她走在村裡的土道上。一路上，無數村民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遠遠看她走來，村婦們像在喊自家孩子的名字，讓他們快閃開，別讓她碰著。鏡頭切到她的臉部，我看見她眼裡湧上的淚水。

畫面突然抖動起來，一個外表猥瑣的男子忽然衝來，從背後一把抱住那個女孩。那人嘴裡似乎還在說不堪入耳的言語，周圍的村民麻木地看著，大人謄出手去蒙小孩的眼睛，卻沒人去幫她。

這是一部無聲的片子，我聽不清主人公在說些什麼，卻依然看得熱血沸騰。女孩死命掙扎著，她咬了男人的手背一口，終於逃脫箝制，拼命奔跑。隨著她急促的呼吸，我的心跳也不斷加快，命運像被系在一根繩索上。

入夜，畫面又返回女孩家中。一個滿面愁苦的老漢走到她身邊，那老漢是典型的農民形像，老實巴交，深深的皺紋分佈在黝黑的臉上，如同乾涸的黃土地。女孩的眉目與他有些相像，我猜想，他們應當是父女。

老漢握著女孩的手，說了些什麼。女孩哭著搖頭，像在拒絕。等老漢再度入畫時，已是老淚縱橫，他看了女兒一眼，默默走出房間，背影蒼老、頹然。

畫面一下子暗了下去，顯現的是女孩那雙帶淚的眼。

心猛地一沉，有那麼一剎那，那雙眼睛令我看了不寒而慄。因為在那雙漆黑的瞳眸中，可以清楚讀到絕望、哀傷、無奈，還有……憎恨！

待螢幕亮起來時，我終於明白父親對女孩央求了些什麼。女孩要結婚了，對像是由老漢決定的。

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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