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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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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看!要看我也不看你啊。”劉海柱忍不柱反駁了一句。

“你說啥?!你他媽的說啥?!看我上廁所你還有理了!!臭流氓你要看誰去?!”

這老孃們兒徹底被劉海柱嘟囔的這句“要看我也不看你”激怒了,伸手拽柱了劉海柱的軍大衣領子,另一隻手提著褲子。看樣子,是要動手火拼了。

剛才整個車廂的人還坐著看熱鬧呢,現在,大家都站起來看熱鬧了。

劉海柱那半分鐘前還凍得僵硬的臉,現在熱得都燙手了。他當然不是因為這老孃們兒要跟他近身肉搏所以衝動瞭然後發燙的,他這是臊的,真臊,他這輩子就沒這麼臊過。劉海柱無助的左顧右盼,他看見剛才和他坐在一起的那個綠頭巾子老孃們兒和紅頭巾子小媳婦都在看著他笑。她們越笑,劉海柱就越臊。

“城裡的廁所裡的牆上都是你這樣的人挖的洞,我在城裡就被偷看過!警察,警察,抓流氓!”

“……”劉海柱不敢再說什麼了,他怕這老孃們兒真伸手撓他,如果他被這老孃們兒撓了那肯定不能還手,只能挨著。

還好這時乘警走過來解圍了。問清楚了情況以後。乘警說了兩句話,還算通情達理。

“這位女同志,你把手放開。以後在火車裡上廁所記得插門。”

“還有你啊,以後記得敲敲門。敲了門不就沒這事兒了麼。”

“是啊,是啊。”劉海柱忙不迭的陪笑。

“臭流氓!!”提著褲子的老孃們兒又瞪了劉海柱一眼。

劉海柱長舒了一口氣,低著頭在眾人的矚目中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剛才還聊得熱火朝天三個人,都不說話了。粉頭巾子大嬸假裝目視車窗外,綠頭巾子小媳婦在偷笑,黑鏡框知識分子則投來同情的目光。劉海柱也納悶兒為什麼那個老孃們兒對自己那麼兇悍,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要是劉海柱晚生三十年他或許還能找到類似於“我是金牛座的,那老孃們兒是獅子座的,我和她星座犯衝”之類的解釋,但那是在1982年,沒人懂這個,那時候中國連土算命先生都消滅光了,更別提洋算命先生了。

時間過得真慢,劉海柱如坐針氈,依然一言不發,依然很酷。但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劉海柱這是尷尬的酷,額頭上冒著冷汗的酷,是外酷而不是內酷。這幾分鐘過得真不容易,終於到了段家屯,劉海柱抓起鐵傘灰溜溜低著頭起身,他用餘光一掃,看見了那個繫著藍頭巾子的獅子座老孃們兒正在他怒目而視。

唉,為什麼這個老孃們兒是和金牛座相剋的獅子座的而不是和金牛座很配的摩羯座或者處女座的呢?如果是,那麼,劉海柱可能就不會丟這麼大的人。

終於,劉海柱手裡攥著鐵傘下車了,因為段家屯的雪已經停了,沒必要再打傘。雪地裡劉海柱那串孤單的腳印指向了段家屯的供銷社,因為,他聽朋友說,那個偷車賊的家就在供銷社的後面第一家。

是的,劉海柱不會寫文章,他成不了郭敬明。但是他在這個雪天的黃昏要用手裡的這把鐵傘在這個天空陰鬱低沉的北風怒號的東北農村的雪地上,寫下他應該寫下的詩篇,寫下那純爺們兒的詩篇。

無論他要面對的偷車賊是獅子座的還是處女座的,這詩,都得寫。

因為,他是金牛座的。

男兒何不帶吳鉤!

第二節、手持菜刀砍電線

據說劉海柱走得那是相當的快,可能是被剛才火車上那獅子座老孃們兒氣的。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手持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那氣勢剛剛地,特洶湧,特磅礴,特澎湃,特激揚。儘管劉海柱手中拿鐵傘的尖劃到地上以後沒冒出啥火星子、火點子,但是劉海柱心中那火苗子可是騰騰的直冒。

這個80年代初山海關外的小鎮的雪日的黃昏沒幾個人出來溜達,那能末到腳脖子的積雪中,就劉海柱一個人的腳印。這串孤單單的腳印,徑直指向了鎮供銷社後面的第一家。

這家院子還真不小,房子是典型的中國八十年代東北民居,完全是土坯結構,連塊磚都沒有。當年,建這樣的房子基本不用花啥錢,哥兒幾個坨些坯再找幾根大木材半個月就蓋成了。通常東北農村外面都掛著些大辣椒、豆角絲、玉米之類的東西,可這家居然沒有,一看就不是過日子人家。但這家院裡居然放著三臺腳踏車,而且院子裡廂房邊上的牲口圈裡,還拴著一頭騾子和一頭毛驢。那年頭,家裡有一頭毛驢子已經是富裕的象徵了,可這家居然有兩頭大牲口。這在農村,絕對算是大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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