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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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恐慌,越是想不出緣由何在。滿腦子都是那修道士蘋蒿的話:“你五日內另有一場大禍,千萬謹慎……”竟然不幸被他言中了。渾身捆著鐵鏈,被押往太安國相衙門,這不是大禍是什麼?那傢伙不會真的精通占卜之術吧,早知道那天應該先問問他,可有攘避之策……
進了大堂,一名差役向上稟報:“告國相,離孟拿到!”我抬眼望去,只見正面端坐著一名紅袍官員,頭插貂尾,腰繫授帶,面黃如金,短鬚似戟,大概就是太安國相了。差役們把我按倒在地,國相以手一拍几案:“你便是石府郡無賴離孟嗎?”
我急忙喊冤:“小人是石府離孟,家有恆產,卻並非無賴……”國相冷哼一聲:“你受何人指使,膽敢前來行刺國王,老實招供,免得受苦。”聽了這話,我腦袋“嗡”的一聲,嚇得渾身顫抖,急忙分辨說:“小人冤枉,小人並不曾……也並不敢行刺國王!”
這真是飛來橫禍,怎麼平白無故的,這樣大一個罪名竟然栽到我的頭上?我連喊幾聲“冤枉”,可是對此事的前因後果完全一頭霧水,也無法開口分辯,只等國相再問些什麼,誰料他卻老實不客氣,一拍几案:“既是不招,大刑伺候!”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早有幾名差役在背後一搡,把我推得趴在地上,隨即感覺到兩條木槓按在膝關節內側。這可嚇得我魂飛魄散,長這麼大,什麼時候領受過王法呀!“大人饒命!”一般情況下,犯人既然喊出“饒命”的話,下面就是準備招供了,主審官總會喝一聲“且慢”,暫時停止用刑。然而國相卻似乎沒聽見我的話,竟然一言不發。那些差役見主官不喝阻,一把撕開我的褲子,大棒子狠狠地招呼下來。
“噼啪”連聲,我覺得臀部傳來劇烈的衝擊和疼痛。倒黴的是,自己道法已被封印,連嘗試防護下體或者減輕疼痛都不可能。再想喊“饒命”,喉嚨卻被堵住了似的,只能發出嘶啞的聲音。可連剛才那麼大聲喊叫對方都沒反應,現在這些含糊的哀告,當然更不起作用了。
以後的事情,我只能朦朦朧朧記得個大概。應該沒到二十棍我就痛昏過去了,才被涼水潑醒,就忙不迭地喊叫:“大人饒命,我招便是!”也不知道該招些什麼。可那位國相似乎也不在乎我會招些什麼,只是把一張早就寫好的供詞扔到我面前。還沒來得及看上面寫了些什麼罪狀,差役過來抓住我的手,強行按了手印。
真是無妄之災!行刺國王這樣大的罪名,最輕也要問個絞刑呀,說不定還會推到衙門口施以磔刑——一想到這種殘酷的刑罰,我就渾身冷汗如漿,心說還不如咬舌自盡來得痛快呢。然而,說到咬舌,可又沒有這樣的勇氣——況且,萬一咬不好,性命沒丟,白受痛苦,可就後悔莫及了……
※※※
我被關在大牢裡——這應該是太山王的私牢。牢裡還算清潔,地上鋪著乾草——後來才知道,死囚牢從來就比一般牢房要乾淨,大概是給犯人最後一點享受,省的他下了地獄去告狀,或者滿腔怨憤無從發洩,變作厲鬼回來作祟。我脖子上套著木枷,硌得肩膀生疼,更無法伸手去摘下腦後的定身符。臀部也火辣辣的疼痛,不敢坐下,只好斜靠在牆上。
危機暫時解除,這才萬分懊悔,怎麼這樣一點苦都吃不起,才打二十棍就招供了。就這樣在太山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這種災禍來得也太無稽並且可怕了。早知道我就不來太山找爰小姐了呀,再沉魚落雁的相貌,也犯不上交換性命去見她一面呀!
這是為什麼?我為何會受這樣的冤枉?實在百思不得其解。掙扎著撲到牢門邊,大喊“冤枉”,結果被看守的獄卒衝過來往我臉上就是狠狠一腳——這傢伙,大概踢犯人踢習慣了,那隻大腳正好穿過木柱的間隙蹬在我臉上,竟然熟練無比。我被他一腳踹翻在地,臀部挨著地面,又劇痛起來。
“冤枉?冤枉就別招供呀,都招了還喊什麼冤?”獄卒喝罵道,“等朝廷批文下來,若只吃項上一刀,那時便鬆快了。”
我掙扎著轉過身,伏在地上,不由淚如湧泉。真是無妄之災呀,我究竟做了什麼惡事,要落得這樣下場?如果不是來太山探查爰小姐的情況,現在我也許已經舉上賢良方正,正準備坐上公車往都城去了……究根結底,這都是那妖物害我的呀!我不禁埋怨起大姐夫來,若非他推薦我前往鍾蒙山剿妖,就不會發生此後那麼多詭奇的事件,我也不會被妖物或者爰小姐所迷,千里迢迢趕到太山國來吃官司……
一直以為自己還是挺堅強的,然而眼淚徹底洗刷了這種自以為是的錯覺。一直以為自己很通機變,但現在卻什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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