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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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著名片撥打出電話，手心在冒汗，溫凝焦慮地在窗前來回踱步。

&esp;&esp;[您好，歡迎致電呂氏集團……]

&esp;&esp;機械的女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伴隨著柔和的背景音樂，溫凝按下井號鍵。

&esp;&esp;那頭傳來忙音，嘟嘟嘟了幾聲後，終於接通了人工。

&esp;&esp;鬆了一口氣，但另一口氣又提上來。

&esp;&esp;手指無意識地扣弄紮在窗簾上的綁帶，溫凝開口：“你好，我想找呂總。”

&esp;&esp;那頭的前臺態度客氣，說的話卻不近人情：“請問女士，您有預約嗎？”

&esp;&esp;在溫凝說沒有後，她笑著回覆：“抱歉，呂總不接待外賓，請您在預約了後再致電。”

&esp;&esp;那頭掛了電話，溫凝垂眸，通話時長30秒，其中有20秒是在聽自動回覆。

&esp;&esp;又拾起名片，翻來覆去地看。上面只有公共電話，沒有私人電話，這讓她怎麼找人？

&esp;&esp;不服氣，又打一次，同樣的忙音，這回接待的不是方才的女前臺。

&esp;&esp;是個男聲，聲音沉穩，但還是一樣的話術：“呂總很忙，您如果沒有提前預約的話，我們是沒有辦法給您安排與他通話的。”

&esp;&esp;眼看著又要被掛電話，溫凝趕緊說正事：“我想和你們呂總洽談一下關於購買赫爾助聽器的事宜。”說完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人家生意人談生意，自然是以百萬起步，她不僅不是要買好幾套，而且目的是要和他們砍價。

&esp;&esp;那頭好似很輕地笑了一下，又補充：“抱歉女士，我們這裡並沒接收到來自赫爾企業的相關條文，抱歉了。”

&esp;&esp;又掛了，溫凝盯著玻璃窗發呆。

&esp;&esp;發呆了五分鐘，女人決定再次回撥過去——雖然說事不過叄，但那頭至少把她的話給聽完啊！

&esp;&esp;二十分鐘後，坐落於c市商務中心的國際大廈d座22層總裁辦公室被敲響。

&esp;&esp;唐宇站在門口，朝裡面畢恭畢敬：“經理，有位女士在電話二線，說要與您談一下有關赫爾助聽的購買。”

&esp;&esp;男人靠著辦公椅，慢悠悠開口：“哪家公司？”

&esp;&esp;唐宇愣了愣，隨即回答：“不是公司，是個人單位。”

&esp;&esp;男人微側著頭，目光落向窗外，慵懶抬手，“那就拒了。”

&esp;&esp;唐宇面露難色，支吾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esp;&esp;男人扭頭對上他的視線，眉峰微蹙，口吻凌厲：“說。”

&esp;&esp;“那位女士連續打了叄通電話，說是聲願特殊教育的老師，想要幫孩子們買幾副助聽器。”

&esp;&esp;溫凝坐立難安，那頭沒了聲，但通話還在繼續。

&esp;&esp;已經二十分鐘了，說好的“稍等一下”呢？

&esp;&esp;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終於她聽見那邊傳來了窸窣電流音，隨即低沉的男聲響起：“喂。”

&esp;&esp;攥緊了手機，溫凝一怔，隨即立馬回答：“呂總您好！我是聲願特殊教育機構的老師……”

&esp;&esp;漫長的叄秒鐘，那頭“嗯”了一下。

&esp;&esp;“是這樣的，我們院長想給機構的聽障孩子們購買幾套助聽器，但因為資金有限，我想拜託您能不能以低價賣給我們……當然我知道你們的市場價是以七萬起步，我們是想能不能給孩子們打個折……”

&esp;&esp;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溫凝緊張起來有些胡言亂語，也不知道給呂總的印象是不是不好——因為那頭又沒了聲音。

&esp;&esp;直到聽到很輕的一聲笑，男人的聲音聽來平緩有力，每個字都透著不容拒絕的威懾，“那你是想以什麼價買入呢。”

&esp;&esp;什麼價格？溫凝還真沒想過，說要便宜一點，八折？七折？六折？還是……

&esp;&esp;“五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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