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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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張元留給人最深刻的印象是他鋼絲般堅硬的頭髮,滿頭的刨花捲,桀驁不馴。這個面帶笑容、眼神溫和的人,儘管不太認同“第六代”這種有些概念化的劃分,卻是與他同一年齡代的導演中最多產的一個:從開始的所謂“地下電影工作者”、“獨立導演”身份,到後來拍攝MTV、小成本商業片、紀錄片、商業電影、電視劇,他不斷變化著關注物件,變換著藝術風格與形式,東奔西跑,精力充沛、不知疲倦。
“我對藝術的入門是從繪畫開始。我的觀察社會、觀察物體、觀察人物都是從繪畫開始,之後又學習電影攝影。但這些對我來說,在拍電影的時候反而有不利的影響。我經常對自己強調的是,你現在不是在畫畫,不是在做攝影師。我總是希望能忘掉自己的專業出身,總是有意把一部分審美忽視掉。”
● 地下是一個挺大的詞
張元執導的第一部影片叫《媽媽》。《媽媽》為張元贏得了法國南特三大洲電影節評委會獎和公眾獎、柏林電影節最佳評論獎、英國愛丁堡國際電影節影評人大獎。
“我在國外接受採訪時,記者問的最多的問題就是:‘你怎麼是地下導演,怎麼是獨立導演?’當我第一次聽到人家宣佈說‘現在請中國的獨立導演張元上臺……’,我特別緊張。當時我想象地下是一個挺大的詞,不敢想象一個導演能是獨立導演。”
之後,張元又拍了《北京雜種》,還有《東宮西宮》、《兒子》、《金星小姐》、《瘋狂英語》……後面幾部電影都沒有機會在國內上映。
他安慰自己,“雖然拍了那麼多電影不能被人看到,但它們還是電影,不是枉費,而是一種存在。”
內地的觀眾看不到張元的電影,但不影響他的電影在世界範圍內廣為傳播,《媽媽》在100多個電影節放映過,《東宮西宮》放映了40多個國家。
張元:從“地下”到“地上”(2)
到了1997年,我終於想通了,我一定要讓我後面的電影能有機會在國內發行。拍《過年回家》時,我很堅決,一定要讓這部電影在國內公映。”張元謹慎地操作著從“地下導演”到“地上導演”的蛻變,“雖然影片有時候就被剪掉了一點點,但在之前,我有很多的‘自我審定’,有的電影能不能在國內放,先給它篩一遍,劇本透過後,再改一遍,最後交上去之前再剪一遍。”
●“我總在想到底什麼是真的”
張元電影的“題材的爭議性”始終是大家關注的焦點之一,張元對“劍走偏鋒”這個詞很敏感。
也許張元不喜歡這樣的形容詞,但卻堅持自己的拍攝角度是有價值的。“大家都看到的東西,再去發現,對於我來說,沒有挑戰性,也缺乏意義。”
在張元的電影裡,你可以看到許多生活在他身邊的人。《北京雜種》中的崔健是張元的好朋友,而《兒子》的主人公則是張元樓下的鄰居。那些近距離生活在張元身邊的人,最終進入了他的鏡頭。“我覺得離我很近的人也完全可以進入到畫面裡面。而且我瞭解他們,我更知道他們的哪些是最真實的。”他說對他而言,拍電影是一個得到真實的過程。“我總在想到底是什麼是真的。”
“一家四口人自己去演他們自己的真實生活,父親因為長期酗酒住到了精神病院。當時我為了拍這個電影,把他從醫院借出來,讓他們一家人真實地去演他們的故事。我在看著他們的表演時經常恍惚,到底哪些是真的?”
“支撐自己拍電影的‘最大的激情’是因為自己還有一定的好奇心和同情心,對這個世界還有一點興趣。”他說,“偏執是不是就是獨特的角度?我不敢想象沒有反抗,沒有自己的角度,會是什麼樣子。”
當問到他是否覺得自己幸福的時候,張元似乎被難住了,思忖了很長時間,然後才字斟句酌地回答:“如果我說我今天是幸福的話,是因為我還能做我喜歡的工作。”又改口說,“也許我不是那麼幸福的,但會有幸福的狀態呈現出來。”
● 幹什麼都是自己的選擇
在採訪過程中,張元把整個身體靠在椅子上,慢慢地吸著煙,常常一個問題要等待良久才能得到幾句簡單的答案。
吳虹飛:你怎樣評價“第六代”導演這一群體,你對自己的身份認知是怎樣的?你認為你和哪一個群體或哪些導演距離感最近?
張 元:我們這撥導演拍的東西,各方面差異都挺大的,像婁燁、王小帥、陸學長。我不知道“第六代”是不是也把賈樟柯划進來了。每個人拍的東西都是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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