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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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玄發現慕千山很瞭解他的口味，還發現這人吃飯表面上很優雅，但速度很快。他在對方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喝下了大半碗粥，外頭便有人通報說，譚若水來了。

&esp;&esp;慕千山叫人收拾乾淨了桌上的東西，便請譚若水進來。譚若水一進來，便看見明玄氣色好了不少。

&esp;&esp;她開啟藥箱給對方扎針。問道：“公子最近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esp;&esp;明玄低聲道：“偶然想起一些從前的片段，會頭疼。”

&esp;&esp;“那你的記憶還有恢復的可能。”譚若水安撫道，“公子閉眼。”

&esp;&esp;明玄依言。這次和上次一樣，譚若水告辭離開的時候，他感覺整個人都昏昏欲睡，後背貼著小榻上的軟墊，幾乎要睡過去。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他覺察到自己被一個人穩穩地抱了起來，下意識動了下。

&esp;&esp;“是我。”慕千山低聲。

&esp;&esp;明玄就沒有抗拒了。

&esp;&esp;他不知道將自己抱起來的這個人是誰，卻莫名覺得這個人讓他很安心。那人的動作細緻耐心，見他睡著，拿了張很大的薄毯，將他整個人都嚴嚴實實地包裹在了裡面，還耐心地對他說：“在這裡睡會著涼。”

&esp;&esp;明玄無意識地翻了個身，抱緊了他的手臂，好像在說什麼話，聲音很小，像蚊子喃喃。

&esp;&esp;就連慕千山的耳力都沒有聽清。

&esp;&esp;慕千山不知自己是何心理的，鬼使神差地湊過去，明玄又重複了一遍，無意識地念叨著一個名字。

&esp;&esp;“景行……”

&esp;&esp;慕千山動作一頓。

&esp;&esp;景行是他的字，不過很少有人知道。

&esp;&esp;慕景行。

&esp;&esp;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esp;&esp;但是自從他八歲之後，父母去世，就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這麼叫自己了。這個字除了和他關係親密的人，誰都不應該知道。難道他想起了些什麼？

&esp;&esp;慕千山盯著明玄那張無知無覺的面孔，深吸一口氣，想要平復自己的心情，又很想將他叫醒，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想起了些什麼。他的手臂不知不覺地收緊了一些，看著明玄的面孔，低聲喚：“殿下？”

&esp;&esp;“你剛才……”是不是想起來些什麼了？

&esp;&esp;明玄沒回應他。

&esp;&esp;慕千山抱著他穿過層疊長廊，繞過屏風，將人一路抱到了暖閣的床榻之上。縱使心中有再多猶疑，此刻對著一個睡著的人都無法驗證，他只能默默地點了些安神香，隨後獨自一人出去。

&esp;&esp;這些天以來，慕千山還是 不臣

&esp;&esp;西南。

&esp;&esp;天黑了，長風掠過林梢，帶著一點寒意。馬車穿行在林間，車簾裡透出一點微微的火光。

&esp;&esp;監察御史容衡坐在車廂之中，手裡拿著一本書籍翻閱。忽而聽到了外頭什麼動靜，感到有些奇怪。

&esp;&esp;他這次去西南，調查到了不少怪異之事。

&esp;&esp;安王似乎有不臣之心。他在西南地界豢養了大量的私兵，放縱當地豪強，百姓苦不堪言。西南地界的匪徒，當地官府也不管，那裡又天氣溼潤，瘴癘橫行，屍體一多，立刻就掀起了疫病。

&esp;&esp;容衡知道他調查到的東西實屬了得，要是被幕後主使者知道，恐怕立刻就要將自己滅口。因此不敢再耽擱，收拾好了證據，便匆匆坐上了由西南趕赴京城的馬車。為了保密，和任何人都沒有說過，他此次是提前回京。

&esp;&esp;他是頭一批來調查的，身邊並沒有帶多少侍從隨行。下一批來調查的是大理寺暗部，他們主事是慕千山，當今最為當權的臣子，人員也更為精良，定能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esp;&esp;按說此次調查已經足夠低調，可是他總覺得不放心，一種隱隱的擔憂縈繞在心頭。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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