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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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有些膽怯，小眼睛左右瞥，似乎在極力思考著什麼——就像課堂上被老師點名起來答題而絞盡腦汁湊答案的模樣。

&esp;&esp;洛譯清了清嗓，不動聲色地拿指尖點了點螢幕上的車。

&esp;&esp;顧曉晨靈光乍現，冒出一句：“車！那他的車去哪了？如果姜哲開車往下江區，卻死在了江裡，他的車會不會留在了第一案發現場附近？”

&esp;&esp;洛譯誇道：“乖乖，沒白疼你。”

&esp;&esp;他喊了聲走，三人火速帶著監控錄影備份，上了胖胖的大眾車，然後沿著南大橋往下江區駛去。

&esp;&esp;洛譯順著監控路線走了一遍，他發現，如果要達到監控裡的時間點，車速得開上80——這在城市道路里算違規了。

&esp;&esp;他低聲道：“當時開車的人一定很急，他著急做什麼？”

&esp;&esp;顧曉晨和李宣坐在後座，李宣正在閉目養神，而顧曉晨對洛譯的自言自語已經習慣，這是洛譯思考的外在表現，他能遞話就遞，遞不了話就拉倒，反正洛譯自動遮蔽一切，聽不到。

&esp;&esp;“我最初的判斷，以為姜哲是吸毒吸嗨了，死在江裡。可姜哲的體質對毒品過/敏，只能說明他當時有另外緊急的事要做。”

&esp;&esp;“能是什麼事，讓他那麼著急？”

&esp;&esp;說完，車內陷入一片安靜。

&esp;&esp;洛譯並沒有開啟音響聽聽歌或是電臺，他沒有這樣的習慣。也和他很少開車出行有關，除非是去比較遠的地方。

&esp;&esp;下江區別看和江心區只隔著一條南大橋，實際上下江區面積比江心區面積要大得多，但繁華程度卻和江心區天上地下。這裡遍地是老小區、矮廠房，灰濛濛的霧裡，髒亂差的街道，活脫脫像遺失在城市邊緣的貧民窟。

&esp;&esp;一直開到沿江西路最後一個有監控的路口，洛譯把車停在了路邊。

&esp;&esp;周圍破舊的矮樓房，長滿雜草，行人罕至，車輛稀疏，得走出這個路口才能看到熱鬧一點的樓房。

&esp;&esp;洛譯說：“從這裡拐出去，往北走，能到發現屍體的河岸邊。”

&esp;&esp;但他並沒有發動車子，繼續往前開試試路線。因為——“不止這條路，這只是地圖上顯示的大路，而在江城，所有人都知道，大路往往最麻煩。”

&esp;&esp;江城依山而建。普通城市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江城還得加上下兩個方向。

&esp;&esp;洛譯繼續說：“車子的確是個好的切入點，因為車能走的路就那麼幾條，但如果姜哲在這段路間選擇停車步行，又成了麻煩事。”

&esp;&esp;顧曉晨道：“不管怎麼說，咱們的工作就是不怕麻煩。”

&esp;&esp;洛譯輕笑起來：“你倒是把口號喊得響。”

&esp;&esp;不過洛譯還是沒有啟動車子，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六子，你們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esp;&esp;電話那頭很快回：“老大，康康小區附近都查了，沒有姜哲的車。道路和小區監控還得要不少時間看，有訊息我會立馬彙報。”

&esp;&esp;洛譯皺了皺眉：“這樣看來，康康小區是第一案發現場的可能性很小。”他搖搖頭，“你說得對，當警察的哪能怕麻煩，走起。”

&esp;&esp;胖大眾終於發出轟鳴，繼續往前行進。

&esp;&esp;在沒有監控的幾條道路上，洛譯來回開了幾遍，得出如果從監控消失的十一點三十分鐘算起，到岸邊至少還要二十分鐘。結合死亡時間，倒是也差不了多少，無法判定姜哲到底有沒有棄車選擇步行。

&esp;&esp;不過既然不怕麻煩，洛譯在測試完行車路線與時間後，又倒回沿江西路監控的路口，調來隊裡的幾個人手，一群人在小路里穿梭。

&esp;&esp;因為案發時間在深夜，那時大部分居民早已歇息，所以拿照片排查走訪是行不太通的。洛譯大抵標了幾個街道邊較為顯眼的商店，調取了一些監控打算帶回局裡慢慢看。

&esp;&esp;夕陽掛在屋簷，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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