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渺茫的生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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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春成呆立原地,望著絕塵而去的黑色轎車,滿心都是惶恐。此刻,他彷彿是一尊被寒霜驟然冰封的雕塑,唯有那不斷滾落的汗珠,揭示著他內里正洶湧著的驚惶與無措。
他身形高大,本是身姿筆直挺拔,常年官場的浸潤,使得他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往日光潔寬闊的額頭下,那雙深邃有神的眼睛,不說話時也仿若藏著洞察人心的鋒芒,鼻樑高挺,線條剛硬,嘴角習慣性微微下沉,彰顯著他平日裡的嚴肅與果決。
可此刻,他彷彿被一場噩夢纏住。正值大伏天,那熱風好似裹挾著萬千鋼針,無情地刺扎著他的臉頰,卻刺不破那團亂麻般緊鎖在腦海的愁緒。汗水如決堤的洪流,順著他鬢角的白髮肆意流淌——那幾縷銀絲是這些日子愁悶的傑作,往日整齊向後梳理的頭髮此刻也凌亂地耷拉在前額,幾縷被汗水浸溼貼在滿是溝壑的額頭上,那皺紋仿若一時之間深了數倍,每一道褶子裡都藏滿了焦慮。
他深知,自己深陷絕境,捲入一場兇險至極的旋渦中心。一邊是王有山,那位官場老油條,根基深厚,勢力更是盤根錯節,仿若一隻無形的巨手,把控著諸多明暗棋局;另一邊則是神秘莫測、手段狠辣的黑桃組織,以吳雲娜為質,將他逼至懸崖邊緣,命懸一線。
往昔那沉穩有力的雙手,如今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像深秋裡被疾風撕扯的枯藤。他試圖深呼吸,平復心緒,可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氣,帶動衣衫簌簌抖動,脖頸處的青筋如一條條憤怒的小蛇,突突跳動,彷彿下一秒就要撐破那層面板。
憶起官場往昔,他周旋於權力棋局間,眼神時而銳利如劃破暗夜的鷹隼,那是一次次智鬥、一次次巧妙化解難題時的意氣風發;轉瞬,卻又黯淡無光,似燃盡的燭火,只剩無盡的頹廢。
姜春成腳步虛浮,身形搖晃著邁向自己的車,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他那高大的身子綿軟無力,全無往日的挺拔與沉穩。坐進駕駛座,他雙手死死攥住方向盤,可車子卻怎麼也發動不起來,恰似他此刻停滯的命運。
最終,他的額頭重重磕在方向盤上,發出沉悶一聲響,隨後便窩在車裡一動不動,唯有那顫抖的肩頭,洩露了他幾近崩潰的隱忍嗚咽,車窗外,烈日炙烤,卻再也暖不了他這顆墜入冰窖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姜春成從混沌中被車內的悶熱喚醒。他渾身如同汗水洗過一樣。他勉強把車啟動,並開啟了車內空調。
涼風徐徐吹出,姜春成那混沌的大腦似被這股人造的冷風稍稍吹醒了一些,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黏膩的汗水,目光透過車窗,看向外面依舊熾熱到有些虛幻的蓮荷湖,眼神空洞卻又帶著一絲掙扎後的決然。
他清楚,逃避毫無用處,自己若不作為,他們一定會把吳雲娜交給警方。吳雲娜發現自己的秘密,吳雲娜在泰國又被自己推下懸崖就會真相大白於天下,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嗎?要麼再次幹掉吳雲娜,來個死無對證,要麼自己就如木偶一樣聽任黑桃組織的擺弄。
看來市長袁學江也是黑桃組織的人了。但袁學江是不是就如老鄭說的在廣州與自己接頭的人呢?自己還總以為那是位省城的某個大佬呢。袁學江如果真是與自己接頭的人,那袁學江也是隱藏的夠深的,同在一棟樓上辦公幾年,硬是沒看透他。
如果屈從袁學江的安排,就得與王有山徹底割裂了。真是天意弄人,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說心裡話,自己還真不願與王有山割裂成為對手的,王有山雖沒提拔自己,但也待自己不薄。”姜春成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認真分析起利害關係。
姜春成打算與袁學江做筆交易,他顫抖的手指緩緩從方向盤上鬆開,掏出手機,指尖懸在袁學江的號碼上方許久,似有千鈞之重。最終,他一咬牙,狠狠按下通話鍵。
市長袁學江已經得到了通報,按他的吩咐,讓吳雲娜與姜春成見了面。從姜春成的行為看起來很害怕,他順從市長的意思估計問題不大。聽聞對方這麼說,袁學江放心了,就等著姜春成來投誠了。恰在這時,他就接到了姜春成的電話。
見電話接通,姜春成強壓著內心的波瀾,努力讓聲音恢復往日的沉穩:“袁市長,事到如今,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你和黑桃組織有關聯,他們拿吳雲娜要挾我,逼我對付王有山……”
“就此打住,姜春成,你說的什麼組織,我聞所未聞,”
“好吧,袁市長,既然你有所擔心,我們就還在城郊那棟別墅見,我在那等你。”
袁學江結束通話電話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心裡清楚姜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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