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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還有手錶、錢包,甚至一支派克鋼筆。最後他們給了我一張20萬的欠條,說是我欠他們的,要我在兩天之內償還。
天已經全黑的時候,我落寞的走出寫字間,保安頭子淫蕩的笑著問候:“又加班啊蘇總!美女們走的可真早,也不陪陪您。”我笑了笑。出去了。轉身又回來,掏出一包完整的軟中華——我唯一的家當。“有火嗎?”我一邊兒拆煙一邊兒問。保安頭子掏出打火機給我點上。我把一包煙遞給他,“點上!”他抽出一根,想把煙遞回來。我說你留著吧,我的娘子軍公司沒少麻煩你們這群小夥子,我也只有這一包煙了。在他明白之前,我轉身出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工作五年。我的兜裡比畢業時還乾淨。
20萬,今天之前是個小數目,現在不同了。我想著怎麼籌錢,不知不覺走到了火車站。我仰頭看著那燈火通明的大樓,我知道我不能回家去,否則我的父母也將受到連累。我只有離開這裡,我得逃。
我走進售票大廳,準備一個陌生的城市去,走得越遠越好。可我翻遍所有口袋,只有二十幾塊零錢,勉強夠到大連的一張慢車硬座。
大連距離瀋陽只有400公里,我卻一次沒去過。唯一動過一次念頭,中途汽車爆胎,我險些喪命。之後就再也沒提過去大連。難道我的生命在冥冥之中就已經被安排好了?7個小時後我終於隨著搖晃的列車來到大連。
這是一天的清晨,不算喧囂,卻也忙碌著。淡淡的霧,淡淡的腥味。我沒心情理會街邊的景物,我只是餓。手裡的幾個鋼蹦,買了一個麵包,在街邊幾下塞到嘴裡。想活下去,我必須工作。我問街邊賣報的老太太哪有勞務市場。老太太看我穿的不像民工,還戴著金絲邊的眼鏡,問我是不是要找人幹活。告訴我坐15路到終點,那就有。我謝過以後,翻遍衣兜,只有9個一毛錢的硬幣。我選擇了一個人比較多的時機,混亂中將9毛投進投幣箱。
我的體格做不了力工,我的做菜水平當不了廚師,我不會木工、不會瓦工、不會電焊,連家政也做不了,因為他們都要中年婦女才行。直到天黑,人走乾淨了,我也沒有工作。我餓,還有比餓更難受的內心煎熬。我想到了死。
去投海吧。既然到大連來了,就去投海吧。死在海里,還能感受到大海的博大和寬廣。可是我不知道海在哪。我一個人在夜幕下走著。有目標,卻不知道目標在哪,盲目地走著。大連少有筆直的街道,沒有方向感。一直到天矇矇亮,我也沒找到海的影子。我感覺我在繞圈子,我感覺我根本就沒走出多遠。我開始迷茫了。
第四章 從民工到白領
當我再抬頭的時候,發現我走到了一個水產市場。我看見一個人在卸車,滿車的保溫箱。卸幾個,往店裡搬幾個。我問他用不用幫忙?
他很詫異。“你穿這樣幫我?”
我問他能僱我嗎?我幫你卸車搬貨。
他想了想說,你要是想幹也行。反正原來那個夥計也走了。一個月給500,每天早上來卸貨。其他時間不管。我問他我住哪?
他又迷惑了,問我,你沒家嗎?然後又自顧自地說,有家就不問住哪了。“前邊有個小區,裡面有一天5塊錢的床位,你去看看吧,都是民工住的。
從這天早上開始,我變成了民工。每天可以拿到10塊錢,月底再給我剩下的200。這樣一干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後我花3塊錢買了一瓶白酒,一個人到了海邊。一口氣半瓶酒下去,我哭了。我曾經開著寶馬,帶著十二個美女去見客戶,喝2000元一瓶的五糧液。我也曾經挽著未婚妻的手參加冷餐會,品嚐著法國空運而來剛剛釋出的紅酒,我也曾與韓子玉一起在酒吧品嚐著各式的美酒。而現在,我只能喝3塊錢一瓶的劣質高度酒。我想著我的過去,卻不敢想我的未來。眼淚模糊了我的雙眼,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暈頭轉向。耳邊是海浪的轟響和潮水退去時在沙礫上留下的沙沙聲。我一口氣喝乾淨了瓶中的最後一滴酒,把空酒瓶遠遠的甩進大海——那與漆黑的天渾然一體的大海,聽見聲響,卻看不見浪花和漣漪。
今天是我28歲的生日。我仰天長嘯。然後在公用電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我實在不想年邁的父母知道我究竟發生了什麼。電話通了,我說我在外地出差。母親說,兒啊,我們都知道你公司的事了。我說我人沒事,不欠錢,在外地一個朋友這,準備東山再起呢。父親說,早不讓你做生意就是不聽。我笑了笑說,以後您說什麼我都聽。然後我要我的畢業證號、學位證號、英語八級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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