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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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皇子被冊為皇太子,養在申妃宮中,皇帝似是沉浸在孝貞皇后逝去的悲痛裡,對他不聞不問。人們悄悄地傳著說皇太子絕對活不到成年,他冷笑,怎麼可能?父皇只是想讓皇太子像他剛學會走路時那樣,摔倒了再自己爬起來。
父皇遇刺,急詔皇室直系成員入宮。將所有的大事都交代完後,父皇留下了他,賜了一碗蘑菇湯。
他一閉眼,端起來一口灌下,卻看見似釉非釉似玉非玉的碧色碗底一個“影”字。
父皇在榻上虛弱地動動手指:“朕偏愛他,但也疼你。那一年狩獵”
他終於忍不住了,冷笑:“父皇既不能一碗水端平,又何苦說這樣的話?”
父皇沒有生氣,卻瞅著他很奇特地笑了:“朕果然沒挑錯人。”
他起身大踏步出去,袖底緊攥住那個碗,渾身顫抖。
彌留之際,隆正帝手撫皇太子臉頰,神情戀戀不捨,卻指著他:“冊皇長子為安親王。”眾人臉有異色,名不為號、號不為名,“安”字是他的名,現在又成了他的號。他跪到床前謝恩,聽見一句“朕沒點上那一點”,疑惑地抬頭,卻見父皇已崩了。
從此,他成為“安親王”。名為“安”,是希望他安康長大;號為“安”,是希望他安分守己。
可他偏不。
隆正帝最後的諡號為“顯”。
行見中外曰顯;受祿於天曰顯;聖德昭臨曰顯;百辟惟刑曰顯;有光前烈曰顯;德美宣昭曰顯。
而“孝貞皇后”,也變成了“孝貞顯皇后”。
大行皇帝百日之後,新帝冊他的生母為皇考順淑妃,晉她為“貴、德、淑、賢”四妃之一,又加上了“順”字的封號。允許安親王將順淑太妃迎出宮奉養。
他先到宮中拜賀,母親顫巍巍叫了一聲“安兒”,潸然淚下。宮中規矩,只有四妃以上的品級,才能稱呼皇子皇女的小名,她叫了他二十多年的“大殿下”,這是頭一次叫他“安兒”。
他將母親接到府裡奉養,按照她的意思,打聽了一個家世過得去又不顯赫的官宦小姐,便請婚了。然後成禮、生子。
他從宮中出來,卻並不想再回到那裡去。那裡是個什麼地方,他再清楚不過。
使影衛打探雍德帝的內宮訊息,暗地裡給他使小絆子,卻從不下死手。
皇帝與貴太妃、與世家在內宮的爭鬥,他從不插手,只在府中做個病弱王爺。他不想要那張椅子,只想不讓皇帝好過。
“名咒”一出,他便知道了,那位出人意料的塗山郡君是碩兒的師母,當初瑞公子身上長滿了爛瘡,還是求了他的恩典請太醫瞧的。既有這個機會來脫離最後的樊籠,又為何要放過?
寒鴉在明,他在暗。他在兆京衙門和刑部掀了一場暗波,挑撥關係、混淆視聽,把李家丟擲去。他算到了一切,但沒想到皇帝會如此狠毒,根本不想息事寧人、保下秘密便罷,而是趁機反咬一口,說殺便殺。
寒鴉是姜家的偏支庶子,姜家,姜尚的後代,命中只能享盡人間富貴,不能得道仙遊。姜家每一代的嫡長子都服侍在皇帝的身邊,做勢力天平上的一邊砝碼,另一邊則是國師。崩落的明月桂花樹下,寒鴉的屍首悄然無聲地化為灰燼。
“隨朕來。”雍德帝看他一眼,徑直往府外走。
“遵旨。”他帶著戲謔與諷刺應了一句,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宗正寺最深處的太廟裡,插天一樣高的溫玉璧上刻著皇族嫡支男丁的譜系。雍德帝也不管他,走到溫玉璧前一指:“給朕過來仔細瞧!”
他走上前一看,頓時渾身顫抖:“嬴太安”三個字,“安”字上沒有了那一點。
“朕沒點上那一點”,他突然想起來。
“還不跪下!”皇帝厲喝。
他跪下,百感交集。
雍德帝指著他滔滔不絕地訓斥,他卻低低地笑出聲來。
他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卻給了他掌握自己命運的機會。
皇帝罵累了,俯下身對著他冷笑:“皇兄,你真個丟我們贏家的臉!朕若是你,當初就用手中的影衛弒了君,管他甚麼名咒!你當名咒是那麼好用的麼?用了的人,折去一半的壽數,子嗣也要折去一半!你但凡有一分半點的決斷,當年殺了朕自己做了皇太子,父皇能耐你何?再不甘心也只有偏愛你了!他雖心愛母后,到底還是個皇帝!”
他突然心地澄明,福至靈臺,笑:“故而,父皇沒挑錯人。”
皇帝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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