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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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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屋裡,邱文斌悄悄地告訴他說:“我聽說鄰隊有個人講劉少奇有功勞,被公社抓去批鬥,說他和劉少奇穿一條褲子。”

“是嗎?真有這回事?”

“當然是真的哪!以後我們可一定要緊住口,政治上的事就別亂說。”

他只覺得額間和手心都流出了冷汗,扯起衣袖抹了一下,就不再說話,只是躺在床上兩眼睜睜地望著視窗,望著窗外那遠遠的山和山頂上面的星空。

二十八

這天,知青們和社員們一道在田裡中耕除草。田裡的禾苗呈現出一片翠綠、蔥茂,山裡的田都不大,繞著山一丘接一丘地往上疊,就像無數綠的雲交相疊著一直疊進天上雲裡面去。人在田裡面勞作,就像在攀爬著綠色的雲上一樣。帶著泥腥味兒的風擦著山脊,貼著地皮不時吹過來,掀著大家頭上的草帽,拂著草帽下一張張被太陽烤得黑紅的臉,讓人有種*癢的感覺。

太陽快當頂了,像個雞蛋黃藏在一層蟬翼似的雲裡面。風不吹,鳥不叫,牛羊不走動,田地裡死一般沉寂。

大家都有些無奈和疲乏。

邱文斌就說:“李宇軒,你給說個故事吧。”

何建國也說:“說個吧,人都快悶死了。”

李宇軒就笑笑道:“好吧,我就給大家說個笑話。”

於是,大家就都來了興趣,精神一下好了許多。

他說:“從前有個教書先生,常念別字,誤人子弟,被人告到縣官那裡。縣官傳他到堂審問:‘你教書常念別字,是嗎?’先生說:‘不,不,絕無此事,純屬子虛鳥有!’縣官把驚堂木一拍道:‘什麼?鳥有?你把烏字念成鳥字,當堂出錯,你是認打還是認罰?’先生怕打,戰戰兢兢地說:‘認罰。’縣官就提筆批下:罰雞三隻,兔兩隻。先生回家抓了一隻雞來,縣官一看,責問道:‘怎麼就送一隻雞?’你們猜猜,這先生會怎麼說?”

邱文斌笑著搶先說道:“我知道,先生一定會這麼說:‘大人,你不是寫了雞三隻,免兩隻嗎?’……”

何建國就裝出一臉恭敬的樣子說:“大人,您給免了兩隻,小的謝大人恩典?”

呵呵呵!大家就都忍不住笑。

正說笑間,忽然一陣“咣咣咣”的敲鑼聲傳來,抬眼望去,只見一行人正走上山來,大概有10多個人,是身著綠軍裝,配戴著紅袖章的男女紅衛兵,不知他們是哪個學校的,是怎麼進到這大山裡頭來的。隊伍前面押著兩個人,頭上都戴著紙做的高帽子,胸前還掛著兩塊牌子,因隔的較遠,看不大清晰。兩人手裡都提著一面銅鑼,一面敲一面喊:“我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聽聲音,像是公社馬書記和陳主任。

一會,走近了,果真被紅衛兵押著的是馬書記和陳主任。這讓人十分疑惑不解,前些日子馬書記和陳主任不是還參加了公社萬人批鬥會嗎?馬書記還在會上作了報告的呀!怎麼這會倒成了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了呢?

“咣咣咣!我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馬雲飛!”

“咣咣咣!我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陳有德!”

兩人聲音都有些嘶啞,讓人聽來心裡有些發怵,又有幾分酸楚。

鑼聲停了,他們在一處高坡上站住。一個剪著短髮的女紅衛兵手裡拿著一個喇叭筒朝著這邊喊道:“革命的貧下中農同志們!社員同志們!都請上來開會!”

有的已經跳上了岸,有的卻仍遲疑著站在田裡未動。

拿喇叭筒的女紅衛兵便大聲喊著:“這可是一場大是大非的鬥爭,要革命的就站過來,不革命的就滾他媽的蛋!”她居然罵起了粗話。

誰會願意不革命呢?於是,一個個全都從田裡爬了上來,赤著腳,連腳上的泥巴也未顧得洗乾淨。

喇叭裡又銳聲喊道:“我們是毛主席的紅衛兵,是省高等院校革命造反司令部的紅衛兵,是保衛紅色政權的紅衛兵,我們堅決聽從毛主席的號召,服從毛主席的指揮,向鑽進黨內的一切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展開毫不妥協的鬥爭。馬雲飛、陳有德就是雲霧山公社的最大的走資派,今天我們就要把他們鬥倒、鬥垮、鬥臭,叫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慢!”有人喊道,是李隊長,他大眼圓睜,逼視著對方:“你們先把馬書記、陳主任放開!”

剪短髮的女紅衛兵便也柳眉倒豎,睜圓兩眼道:“你是什麼人?是不是反動分子?”

李隊長雙眉像燕子的翅膀那樣迅速地扇動了一下,臉色越發陰沉:“我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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