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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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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專於拓拔,交趾日南制於李氏,深用為恥,慨然有徵代開拓之志。於是邊鄙武夫,自謂衛、霍不死;白面書生,自謂良、平更生;聚斂之臣扌君拾財利,自謂桑、孔復出,相與誘惑先帝。於是制提舉官,強配青苗,多收免役,以聚貨錢,又驅吠畝之人為保甲,使拾禾耜習弓手。又置都作院,多造器甲,又養保馬,使賣耕牛、市駔駿,而農民始愁苦矣。部分諸軍,無問邊州內地,各置將官,舍祖宗教閱舊制,竟為新奇,朝哺上場,早為休息,而士卒始怨嗟矣……今吏民上封事者千有餘章,未有不及此數事者,而猶因循不知改轍。議者謂革弊不可倉卒,當徐徐有漸,此何異使醫治疾而勿使遽愈,且勿除其根源使盡也。保甲、募役、將兵三事,當為病民傷國有害無益者,當明令罷廢……

奏表上,太皇太后覽後大喜,拍案稱讚:“司馬光思慮深沉,抓住盡罷度新法的要害矣。當公諸於群臣,以張‘革故鼎新’之威!”

於是,一場紛爭發生了:十月十六日,早朝,照例在延和殿舉行,群臣照例應卯而至。司馬光、呂公著、李清臣依然是神情肅穆。蔡確、韓縝、章惇、張璪依然是無精打采。三省、六部、諫院、御史臺的官員已明顯地分為兩派,都是個個激憤、目光森冷。五十三歲的太皇太后,在宦侍梁惟簡的喝道唱引聲中走進延和殿。

太皇太后今日著淺黃寬袍博帶,頭頁兩層垂玉珠花,神態莊穆,眉宇間閃動著勃勃豪氣。

早朝開始,照例是太皇太后那幾句“詢政於臣下”的開場白:“諸卿辛勞政務,若有所思,可舒懷奏聞。”

緊張氣氛中,人們似乎都慎於言行。三省、六部、諫院、御史臺的官員都看著宰執大臣的舉止,宰執大臣們此刻又各有所懷。章惇等人原本就無事可奏,現時全心戒備地等待著司馬光等人的發言。呂公著、李清臣不願奏請別的事務,怕干擾今天早朝的主旨。司馬光雖已奉旨於今日早朝申述罷廢保甲法、募役法、將兵法的理由,但總不能一開幕就主演獨唱。群臣各懷心機,造成了早朝一開始就是長時間的沉默,冷落了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似乎對今天的早朝估計不足,長時間的沉默使她有點慌神,一時顯得焦急無措。司馬光被迫跨步出列,跪倒在御案前,拱手稟奏:“臣門下侍郎司馬光,有一事奏請太皇太后陛下。”

太皇太后從冷落中解脫了,高興地說:“司馬大先生請講。”

司馬光叩頭站起:“太皇太后陛下明鑑。陛下頒詔求諫,四方吏民言新法不便者千有餘章,農民王嗇等人實封訴疾苦者一百五十道。農民訴奏,決非政見所驅,實為苦情難耐。竊惟農繭者,天下衣食之源,人之所以仰生也,是以聖主重之。竊聞太宗皇帝嘗遊金明池,召田婦數十人於殿上,賜席坐,問以民間疾苦,勞之以帛。太宗皇帝興於側微,民間事因無不知,所以然者,恐富貴而忘之故也。真宗皇帝乳母秦國夫人劉氏,本農家也,喜言農家之事,真宗皇帝自幼聞之,及踐大位,成平,景德之治,為有宋隆平之極,《景德農田敕》,至今稱為精當。若非陛下大開言路,使畎畝之民皆得上封事。則此曹疾苦,何由有萬分之一得達於天命!

“保甲法的施行,民間不勝其苦。兵出民間,雖雲古法,然古者八百家才出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閒民甚多,三時務農,一時講武,不妨稼穡。自司馬以上,皆選賢士大夫為之,無浸漁之患,故卒乘輯睦,動則有功。今籍鄉村之民,二丁取一以為保甲,授以弓弩,教之戰陣,是農民半為兵也。三四年來,又令三路置都教場,無問四時,每五日一教,特置使者比監司,專切提舉,州縣不得關預。每一丁教閱,一丁供送,雖雲五日,而保、正長以泥棚、除草為名,聚之教場,得賂則縱,否則留之。是三路耕耘收穫稼稻之事,幾盡廢也……

“募役之法,其害有五:舊日上戶充役有所陪備,然年滿之後卻得休息,今則年年出錢,錢數多於往日陪備者,其害一也;舊日下戶原不充役,今來一例出錢,其害二也;舊日所差皆土著良民,今召募四方浮浪之人,作公人則曲法受贓,主官物則侵欺盜用,一旦事發,挈家亡去,其害三也;農民所有,不過谷帛與力,今日我不用汝力,輸我錢,我自僱人,若遇凶年,則不免賣莊田、牛具、桑朽以求錢納官,其害四也;提舉常平司惟務多斂役錢,廣積寬剩,希求進用,其害五也……

“將兵之法,雖雲‘挑選武藝高強,諳熟戰陣者充任’,但在實施中,皆為宮廷供茶灑掃之輩,兒戲戰場,恃寵專橫,不知用將,不知愛兵,‘靈州之失’、‘永樂之敗’已使將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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