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哂笑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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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遭遇了至親在感情上的放逐,以及隨後的有預謀的追擊刺殺,恐怕他也不會心牆高築,拼命練武,小小年紀便離開家族,遠赴邊疆苦寒之地,頂著屬下的身份名字任由艱苦的環境打磨自己。
不是說一切順遂安好的話他就可以無視主動努力與磨練了,而是倘若有至親做後盾的話,他心情能夠更放鬆一些,在很多時候可以不必提心吊膽來自於親人的明槍暗箭。
“那位如此狠辣待你,定國公是知道了裝作不知道,還是完全不知情所以才袖手旁觀?”
雖然八歲那年他被僕人推下湖沈越檠就是眼睜睜看著而不出手相救的,但是畢竟那個時候沈少祁還在世,按照那位護犢子一般的老人家對沈靖淵的疼愛程度,必然是在暗中佈置了不少人跟隨的。
不管是作為父親的沈越檠,還是當時年幼作為兒子的沈靖淵,想必都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也因此,當時知道了這事兒前者不曾伸出援手,後者傷心於對方的反應,最後卻不曾對落水一事留下太多的陰影,都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畢竟,誰救不是救?沈越檠袖手旁觀,自然會有看不過眼的暗衛們飛身而出,入水救人。
只是,在沈少祁去世之後,父子兩人因為爭吵而致使十歲的沈靖淵再次掉入冰冷的湖水之中,而沈越檠依然是拂袖離開,到底是不近人情了些。
哪怕那一回依然有暗衛日夜跟隨在他的身邊,並且出手相救了,但是原本就沉浸在痛失至親的悲傷情緒中的沈靖淵,悲慟沉鬱之下。自此畏水,也是能夠理解的事情。
倘若在武思蘭出手對付沈靖淵一事上,沈越檠心知肚明卻沒有厲聲阻止,那麼這樣一個父親,確實也不值得人把他當做父親看待。
“有什麼區別?在第一回武思蘭的僕婦推我落水的時候,其中隱含的意思就已經相當明顯了。”
沈靖淵對於那個頂著父親名頭的男人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如果不是沈少祁臨終要求他保人一世,只要不是犯下叛國叛族的錯事。就任由對方按著自己的心意平安終老。恐怕他都懶得費心思去關注沈越檠的動向。
他死他活,在他心裡都沒有什麼兩樣。
沈靖淵的面容在黑暗中極為模糊,如果顏舜華此刻可以看得見的話。必然會發現,身旁的男子顯露出了少有的表情,充滿著殘忍與冷酷,最後通通都歸於無言的冷漠。
顏舜華想說還是不一樣的。看著兒子陷入困境卻知道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不去救,與明知道第二任妻子派了人三番四次地去刺殺兒子讓他生死一線卻壓根不阻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完全是兩碼事。
只是在聽了他反諷式的回答後,她識趣地沒有追問下去,反而是問起了他的繼母武思蘭,“聽名字。她是你母親的親妹妹?還是說其實是同父不同母,所以才如此狠心待你?”
沈靖淵抿了抿唇,聲音微凝。“她是個既聰明又愚蠢的女人,讓我不喜卻又沒法徹底厭憎她。大概是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老話吧。”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這人雖然恨他入骨,卻實實在在的沒有做其他危害定國公府的事情,而且,聽那些老人說,與他孃親武思蕙雖然在性情上南轅北轍,但是容貌上的確長得有六七分相像。
“她從前是與你娘有過什麼齟齬嗎?按理來說,即便因為婚姻的緣故,再不喜歡你,看在亡姐的份上,也該對你看顧一二才對。就算沒有多少真心在裡頭,也不至於派人刺殺吧?她再想要自己生的兒子繼承定國公府,但沒有皇上點頭,又沒有社會輿論以及孃家的支援,完全就是瞎掰啊。這麼多年上躥下跳的,總不該認為你死了,她就能得償所願?”
顏舜華覺得自己腦細胞有些不夠用,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麼違反倫理常情的事情,是怎麼發生在沈家的。
要知道,即便是在開|放浮華的現代社會,豪門大院裡頭,對於家產錢財爭得再你死我活的,明面上總要維持一家和氣花團錦簇的模樣,要不然誰的臉面都不好看。至於關起門來究竟如何動用陰私手段,雖然大多都不為人所知,但想來也不會動不動就真的要取至親性命。
畢竟,死了人還是大事情,即便大家都想要收著藏著那些上不得檯面的爭鬥,也會因此而全數曝光,到最後基本都得不了好。
在資訊爆炸的社會,唾沫星子能夠淹死人,這樣的事情談不上俯拾皆是,但血淚斑斑的真實案例,還真的不缺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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