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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增白粉,口紅也不用抹得太鮮豔,未婚的女孩,天然更美麗。”司馬琴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的臉上有痘痘,不蓋住不好看呀。梅花姐,你臉上面板那麼好,圓潤潤的很有水分,不知是怎麼保養的?”懷梅花笑著說:“女為悅己者容,我打扮給誰看?我就是給手擦點護手霜,給臉上抹點小磊用的嬰幼兒護膚霜,別的沒用什麼。”司馬琴說:“你用嬰幼兒護膚霜?”懷梅花說:“是啊,小磊面板嬌嫩,冬天氣候乾燥,我就給他買了一盒,也就七八塊錢,我和他一塊用,自己省得買了。”司馬琴恍然大悟地說:“原來這樣,嬰幼兒護膚霜沒有刺激的東西,適合小孩子用,你臉上抹這個,難怪面板那麼水嫩!明天我也去買一盒,不用這五十多塊錢買的增白霜了!”懷梅花笑道:“價錢貴不一定好,價廉物美才是好東西啊!”
司馬琴在懷梅花家住了幾天,她對勤勞美麗的懷梅花,多了幾份敬重和喜愛,懷梅花對她悉心的照顧,就像對待親妹妹一樣,使她很感動。原先,司馬琴看到懷梅花這麼年輕就沒了丈夫,頗有幾份同情,沒想到懷梅花堅強樂觀,積極面對現實,她跟她兒子小磊,還有她的婆婆,三個人相處非常融洽。司馬琴有點羨慕她生活的平淡和實在,感覺自己精神的虛空,她至今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麼?她看到生活對自己的不公,他人對自己的傷害,她不知道屬於自己的心靈花園,在哪裡?
設身處地,司馬琴理解了商亮選擇懷梅花家為幫扶物件的心意,的確,這個家庭需要男人的幫忙,兩個女人一個小孩,叫她們怎麼支撐起一片天?商亮發揚他的雷鋒精神,也在情理之中。經過幾天的相處,司馬琴隱隱感覺到,懷梅花和商亮之間有一種默契,他們不是幫扶物件那麼簡單,但又看不到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看到他們有說有笑,一起出入蔬菜大棚,司馬琴有點妒意。懷梅花問過商亮,知道商亮和司馬琴之間除了校友或普通朋友,並沒有其它關係。懷梅花希望商亮能和李春燕好,她覺得,無論是對商亮的工作還是前途來說,李春燕是他最好的戀愛物件。她收攏起自己對商亮曾經的念想,她更願意站在他的身邊,為他鋪路搭橋,使他贏得幸福的生活。但是,在家裡,懷梅花故意把司馬琴的注意力,引到自己這邊,讓司馬琴把自己當成假想敵,以為商亮跟她有什麼瓜葛,免得她去打擾商亮和李春燕的交往。
二月上旬,天矇矇亮,司馬琴還沒起床,懷梅花就騎著一輛三輪車,把採摘下來的兩筐青椒,帶到花橋鎮上的菜市場去賣。這是隔天下午採摘好的,最近一天只採摘一百斤左右,大部分要留到春節期間銷售。懷梅花去那麼早,一是為了搶個好攤位,在過道旁的攤位,經過的人多,賣起來就快;二是可以一下將青椒賣給菜販子,菜販子通常在凌晨一點到四點收購農民從鄉下帶出來的蔬菜,然後運到市區的菜市場轉手,雖說他們的收購價比市場零售價略低,但菜農省下了賣菜的時間,可提早回家,有在上班的也不耽誤。
懷梅花到菜場時,凌晨三點半左右。菜販子身後的幾輛卡車,裝得滿滿的,他們快要收工了。懷梅花把三輪車停在一排空地的中間地帶,把一筐青椒從車上搬下,還有一杆秤、一疊塑膠袋和一隻矮凳。在她旁邊,有的人已擺好了攤位,放著蘿蔔、青菜等,有的鋪著一塊塑膠薄膜,薄膜上壓著兩塊磚頭,這也是搶“攤位”的一種方法。這塊空地,是菜場專門留給農村出來賣菜的,也有零星的攤位在賣雞蛋,若是要賣從鄉下帶來的雞,或是夜間捕捉的魚,要到相應的雞攤和魚攤那兒去賣,不能放在這兒賣。菜場管理人員,在早晨七點半過來收費,一平方收兩塊錢,如果菜農提前把菜賣完,管理費可以省了。
有個黑胖的中年男子走到懷梅花的攤位前,彎腰拿起筐裡兩個青椒,湊近看了看,聞了聞,又捏了捏,說:“怎麼賣?”懷梅花說:“零賣一塊五。”中年男子說:“一塊,我全要了!”懷梅花打量了他一下,說:“你要收?一塊不賣,昨天收還一塊二!”中年男子說:“菜場又不是超市,這裡行情活,一天一個價,我們拿到市裡,批給人家才一塊二,給你一塊二,我們吃什麼?”懷梅花搖搖頭,堅持說:“我們種出來不容易,搭大棚,買種子,施肥料,花人工,賣價太低,我們種菜的就虧了!”
懷梅花預估過,大棚裡的青椒,產量大概有三四千斤,要是一斤賣一塊,真沒什麼賺頭了,商亮要留到春節賣的,所以現在也不急,反正自己沒事,小磊由婆婆照看,摘青椒要到下午三四點,如果價格談不攏,就留著自己慢慢賣好了,今天星期天,休息的人多,逛菜場的人應該比平時多。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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