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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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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也上馬走了,二太子有些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才抬頭道:“開船!”

船緩緩駛出碼頭。經過了蛇人的水上突襲,北門已加強戒備,城樓上密佈重兵。我被那兩個親兵押到艙裡,進門前,又回頭看了看東平城。這座巍峨的名城經過戰火的洗禮,仍有一股堅不可摧的氣勢。

來的時候,我還是一支偏師的主將,做夢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以囚徒的身份離開。我不由苦笑了一下,走了進去。

※ ※ ※

由於蛇人從江面突襲過,二太子決定此番回帝都走旱路。雖然旱路要顛簸一些,但大江北岸還都在帝國掌握之下,自是要安全許多。這艘船從東平城出發,渡江到了東陽城,東陽城的守將是邵風觀的偏將,東陽城規模有東平城一半大,但現在城中駐軍只有五六千,較諸緊張之極的東平城內,東陽城內仍是一副昇平景象。

東平城守將已收到邵風觀的命令,率諸將已等在南門碼頭上了。二太子下了船,身邊的親兵簇擁著他,我也被兩個親兵押著跟他他身後,那守將跪在地上道:“殿下,末將廉百策恭候殿下大駕。”

廉百策的人很矮小,看上去頗為精明,和邵風觀的中軍官諸葛方頗為相象。邵風觀是個智將,所用的人也都是和他差不多的樣子,一個個精明幹煉,卻又缺乏衝鋒陷陣的勇將。可如果畢煒和邵風觀兩人能合成一個,那就是個智勇雙全的完美將領了。

“快走,想什麼呢!”

一個親兵推了我一下。我方才想得出神,走得慢了些。我的雙手在綁在一處,腳上則用一根一步長的繩子綁在一起,這樣走路不成問題,但跑步卻跑不了,只能一步步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這個時候,好象也輪不到我來品評邵風觀與畢煒的優劣吧,我不禁有些想笑。廉百策卻注意到了我,隔著老遠看了看,也沒說話。

二太子擺了擺手道:“廉將軍免禮。東陽城有坐籠麼?”

廉百策臉色一變,道:“殿下,您是要用坐籠將他裝到帝都麼?”

二太子的聲音不大,但我已經聽得清清楚楚,臉也一下變得煞白。坐籠是三法司審犯人時用的一種酷刑,相比別的酷刑而言,坐籠並不驚人,只不過是個木籠子,四面的壁上綁著一些削尖的木棒,尖頭對內,留下一個剛好坐人的空隙。如果人在裡面正襟危坐,那麼一點事也沒有,只是坐籠往往一坐就是三四天,人在坐籠裡,一旦犯困往邊上一靠,那些尖頭木樁馬上刺入體內,這種劇痛會立時將人驚醒,連打個盹也不行。而就算要自殺,因為沒有足夠的空間,只能讓木樁一點點刺進去,那種痛苦實不是人能忍受的。再厲害的硬漢在木籠裡坐上三天後,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就會讓人要什麼供詞有什麼供詞了,連馬上斬首都不會覺可怕。聽得二太子竟然要把我裝在坐籠裡運到帝都,我不由得發起抖來。

我現在手足都被綁著,二太子真要讓我裝在坐籠裡運到帝都,那就是要把我在路上弄死的意思。與其這麼痛苦萬分地死,那還不如孤注一擲。我將雙臂運足了力氣,只待發力馬上將身邊這兩個親兵打倒。就算死在亂刀之下,那也比坐十來天坐籠要好。

我剛有所動作,“嗆”一聲,兩柄長刀同時出現在我身前身後。這兩把長刀是二太子那兩個碩果僅存的貼身侍衛拔出的,二太子原先的貼身侍衛有七個,在夜襲時戰死了五個,但這七個侍衛都非同等閒。記得我初回帝都時遇到太子,太子身邊也有七個本領高強的貼身侍衛,他們七槍齊出,我毫無還手的餘地。二太子這身的七侍衛也不比太子的七個遜色,現在雖然只有兩個,但兩柄長刀的出鞘之聲只有一聲,那說明他們行動如有默契,同一刻拔刀,而兩刀出手,又一下封死了我的前後,現在我就要有什麼異動,也已在他們掌握中了。

可是,死在他們刀下,也比坐坐籠好受吧。我猛地一蹲,單腳一勾,將身邊的一個親兵勾住了。那親兵一定想不到我還敢如此,被我一勾之下,人“呼”一聲甩了出去,正撞向前面的那侍衛。

有這親兵阻擋,身前那侍衛無法一刀制服我了。我雖然將那親兵甩向前面,但我全部精神其實是放在身後那個上。

要對付他,只能出奇制勝。

我將一個親兵一腳勾出後,人已半躺在地上,身後那把刀便成了就在我面門上方。一旦他刀勢下落,那我便如巨斧下的青蟲一般,毫無反抗的餘地,何況我現在也沒站直,手腳又被綁著,腳上是用一根一步長的繩子綁著,連飛腳去踢也不行。

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要將繩子弄斷。解放了雙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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