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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寄給陳清貧後,我每天盼望著訊息。十天過去了,我的稿子像斷線的氣球,杳無蹤跡。我耐不住了,那時我還是服裝廠的技術員,有一天中午,趁一樓行政辦公室沒人,悄悄溜進去撥通了《知音》編輯部的電話。可是,我要找的陳清貧編輯卻出差了。
又是忐忑不安的一週過去。一個印著“《知音》雜誌社”字樣和地址的信封終於落在了我的手上。信很薄,似乎沒有退稿。我心裡一鬆,迫不及待拆開信口,一張寫滿字的《知音》雜誌社的專用紙露了出來,裡面還夾著一張名片。陳編輯的字是用黑水筆寫的,不潦草不張揚,像一根根土裡土氣的木頭樁子戳在信紙上。讀完這些字,我的臉開始燒灼起來,腦袋也嗡嗡作響——是給氣的。
那個陳清貧編輯居然如此批評我——“趙美萍你好,讀了你的稿子,第一個感覺就是:你對寫作真是一竅不通,既不知道用方格稿紙寫稿,也不知道寫一個優美感人的故事來打動編輯的心……”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陳編輯一定弄錯了,因為我向來都是用方格稿紙寫稿的,那些稿紙都是我從城隍廟批發來的、500格的上海明星紙廠出產的稿紙。至於不會編一個優美感人的故事——我自以為自己寫的故事已經夠優美夠感人了。是編輯眼界太高了吧!
我憋著一股狠勁,晚上一下班,就給陳清貧編輯寫了封回信——陳老師,您等著,我一定會寫一個優美而感人的故事來打動您,同時還要打動你們主編的心。
人的才情很怪。有時候,心靈寧靜、快樂祥和反而寫不出好文章。但心情如果受到某種情緒的刺激或影響,尤其是受到蔑視或嘲諷挖苦,人的心就像一座憋氣的火山,急於噴薄而出!
三天後,一篇構思奇巧、語言優美、故事耐人尋味的文章被我寄往《知音》編輯部,依然寄給了那個“傲慢”的編輯陳清貧。
兩週後,一個特殊的電話打到了技術科,電話那頭,一個年輕好聽的男聲問我:“你就是趙美萍小姐嗎?”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說:“我是《知音》的陳清貧編輯。恭喜你,你這次寫來的故事終於打動了我的心,也打動了我們主編的心。你的文章將刊登在今年《知音》的第7期,標題是《飛走吧,我的天空從此破碎》……”
哦!老天開眼!沒有哪篇文章的發表讓我如此興奮!我捧著話筒,激動得簡直要語無倫次了。陳編輯繼續鼓勵我:“你的文字十分優美,我們的雷主編還特意讚揚了這篇文章呢!希望你再接再厲。”我兀自點頭稱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想想那時真是自卑而幼稚,只是一個普通的電話,只是與一位知名雜誌的編輯說了幾句話,我已經激動得滿臉緋紅了。
後來,那篇我在《知音》雜誌上發表的處女作《飛走吧,我的天空從此破碎》的文章被好幾家報紙轉載過,還被廣東佛山廣播電臺的主持人反覆朗誦。優美的詞彙與動人的故事打動了無數讀者和聽眾的心。我第一次收到了從《知音》編輯部轉來的讀者來信。
與知音雜誌社的不解之緣由此而始。寫作,像一根神秘的紅絲線,連起了我與《知音》非同一般的緣分。
從1995年7月到1998年初,我在《知音》極其子刊《知音·海外版》就發表了7篇文章。其中《告別最後的倫巴》和《打工妹難嫁上海人》等文章尤其受到廣大讀者好評。後來,中央電視臺《半邊天》節目便以《打工妹難嫁上海人》這篇紀實文章為主線,採訪了我和其他兩位在上海打工的姐妹。這是後話。
《知音》雜誌社的出國筆會定在1998年3月。路線是香港泰國八日遊。
1997年底,我趁著回家辦理出境手續,在家裡呆了一些日子,還過了一個春節。轉眼,我離開家有近9年了。
9年,再鮮豔的色彩都會在風雨的沖刷中變得淺淡,再嬌美的花朵都會在風霜的洗禮中變得憔悴,再精彩的人生都會慢慢走遠。我的家鄉和親人,已經變成什麼模樣?
回家的路必須經過那座灑下我太多血汗的山,令我心痛的是,它已經越來越矮小了,採石場已經一層一層地掏空了它的內臟。站在路邊,探頭就可以看到千瘡百孔、滿目創痍的山洞。因為過年,採石場放假了,山便被冷落了下來,被掏空的身體像一張巨大的嘴,無聲地述說著蒼涼往事。站在路口向下望,我感到一陣眩暈。不是因為恐高,而是想起太多的前情往事……那些被曬乾在採石場的青春,就像被掏掉的石頭一樣,永遠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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