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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出史靖仁這次拉開陣勢與他見面絕不只是為了簡單地聊敘鄉親之誼,而是有事要求他。
你來求我,我偏不開口,姚禎義盤算著,沒事人似的滿臉堆笑地喝酒聊天,並不主動詢問,可是當他端起酒盅再一次與祁掌櫃照盅時,祁掌櫃沉著眼對他一掃,那居高臨下的目光頃刻把他心裡的賬簿打了個稀巴爛!姚禎義那點花花腸子祁掌櫃一眼就看透了。他由一個釘鞋匠發達成今日的義和鞋店掌櫃,歸化鞋靴社社長,靠的就是大盛魁,具體說就是祁掌櫃。祁掌櫃最瞭解他。
1謀亂與關鍵先生(5)
姚禎義可憐巴巴的矜持和自重消失得無影無蹤,臉上狡猾的笑容換成了謙卑巴結的內容。他主動向史靖仁詢問說:“史財東,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做?儘量吩咐,只要是姚禎義能夠辦到的……”
“沒什麼打緊的事,你我同鄉一場如今又同在歸化地面混日子,老死不相往來也不成體統。今日咱們好好聊聊,為的是往後有個什麼事情撞在一起彼此也好有個照應,俗話說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
“說的是,說的是。”姚禎義連連點頭。
酒過三巡,祁掌櫃找個託辭放下了筷子:“二位慢慢喝著,慢慢聊,我先行一步,晚上通司商會有個飯局,需要應酬一下。”
祁掌櫃走了以後席面上的空氣頓然冷了下來,這時姚禎義才想起祁掌櫃自始至終沒講幾句話。可他明顯地感到祁掌櫃已把重要的話留在桌子上了。
“姚掌櫃,”史靖仁說,“你看祁掌櫃這個人如何?”
“沒得說!為人精明幹練——那是難得的帥才……又講義氣。要不是幾年前在烏里雅蘇臺分莊栽了跟頭,眼看著大掌櫃的交椅就是他坐了。”
“烏里雅蘇臺的事算不了什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連大掌櫃都這麼說。這不如今祁掌櫃又回了城櫃。其實,憑祁掌櫃的本事這會兒就能做大掌櫃!”
“那是,那是……”
姚掌櫃應付著但仍是不明白史靖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那侄兒也不簡單哩!”忽而史靖仁又把話鋒引到了古海的身上。
“你是說海子吧?他一個小夥計,不足掛齒!”
“話不能這麼說,哪個掌櫃也不是從孃胎裡一出來就成了掌櫃的,都是一步一步做出來的。聽說古海他未曾出徒便已在萬金賬上記了功?”
“有這事。”
“不容易!是人才。只是……做人不可自傲,不然才再高也難有大發展。”
姚禎義聽出了話音兒,忙問:“海子那孩子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史大財東?”
“得罪談不上,只不過是我想與他交個朋友,可惜高攀不上。”
“哪裡話!史財東言重了……”姚禎義說,“你是大財東,海子他算什麼?!——只不過是你櫃上的一個小夥計!海子年幼無知,有得罪的地方我來教訓他。史財東你有什麼話自管吩咐就是!蒙你看得起他,使喚他就是高抬他了!”
“好!有你姚禎義這句話,我就直說了!”
“請講!”
“我想與古海喝頓酒,聊聊鄉情。”
“這算什麼事,這是你史財東抬舉他!”姚禎義說,“你說什麼時候,我去喚他。地點還在這宴美園怎樣?我做東!”
“不用。地點就在你的義和鞋店好了。隨便弄幾個菜,我倆私下聊聊。”
“這有何難!不過,海子他侍候大掌櫃,身不由己。”
“這我知道。你先把話說與他,以他的時間為準,到時你遞個話給我。”
“好!這算什麼難事……包在我姚禎義身上了!”
2胡雪巖是一面鏡子(1)
大掌櫃這次的病來得可不比前一次那般輕鬆,整整有一天一宿的時間幾乎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一點食物不能嚥下,往往要古海費很大的勁用竹筷子撬開他緊咬著的牙齒才能勉強地灌進一點水。聶先生診過脈之後說,大掌櫃是虛脫且兼有腎、心和肺多種病症併發,藥方子是開出來了,但是鑑於大掌櫃目下體質過分虛弱拿不住藥性,暫時只能隔時灌以鹽水。古海便依聶先生所囑,守著大掌櫃,隔一個時辰為其灌一次鹽水。
果如聶先生所料,一天一夜之後大掌櫃終於甦醒了。正是子夜時分,一天一夜未曾閤眼的古海正熬不住睏倦伏在大掌櫃炕沿兒上打盹,聽得一聲長長的出氣像嘆息似的響起,急忙跳起來。
“大掌櫃!您醒了嗎?”
大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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