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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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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番,不出一兩年,就是一個養雞大王,再過三五年,就是一個百萬富翁。那位丈夫越算越得意忘形,到後來竟然說出了要娶幾房小老婆之類的話,惹得妻子醋勁大發,奪過那個雞蛋摔個粉碎,一個雞蛋的家當沒有了,百萬富翁的美夢也就因此完結了。

孔乙己說“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表現出的是無聊的酸腐,但我們一些幹部對“小康村”的幾種演算法,表現出的則是狡黠和投機。他們“撒豆成兵,以一當十”的直接動因,就是“數字出幹部”的心理邏輯。假數字表現假政績,假政績為了晉官級,下級哄上級,一級騙一級,浮誇造假就成了時下官場裡某些人心照不宣的數字遊戲。那些規矩謹嚴的“報表”,那些煞有介事的“考核”,那些吹吹打打的“達標”,那些堂堂皇皇的“驗收”,其中有多少乾貨,有多少水分,有多少是“一竿插”,有多少是“順竿爬”,當事者未必不清楚,當局者也未必真糊塗。只不過各有所需,各適其欲罷了。

圖虛名必然把實禍,要嘴皮就得餓肚皮。農民們算帳,最關心的是能得多少實惠,而不是會變多少數字。囤子又鼓漲了幾圈?房子又新添了幾間?摺子又增加了幾位?這些數字應該是親眼看到的實在物,而不是叫人眼花繚亂的算盤珠。一個雞蛋的家當,畢竟圓不了發財夢。氣球鼓脹得快、也破滅得快。“提升數字”和“提升官職”或許有因果關係,但同“提高生活”就南其轅而北其轍了。建議官場裡那些“快速運算”專家們都來讀讀鄧拓這篇雜文,或許會頭腦清醒一些吧!

民間批評

鍾曉勇(廈門)

有一故事,名曰“頭疼與偏頭疼”,講的是某單位的一把手特別驕寵縱容某個女下屬,群眾於是管這位女士叫做“頭疼”,即頭頭疼愛的簡稱是也。過些日子,二把手也開始驕寵縱容一位女下屬,再叫頭疼,會混淆視聽,群眾想了想,那就叫做“偏頭疼”吧。

兩個綽號加起來五個字,批評的效果卻比寫五萬字的文章還棒,是以少少許勝多多許的範例。

還有段嘲諷貪官的順口溜這樣說道:工資基本不動,菸酒基本靠送,老婆基本不用。前兩個好理解,後面的是批評他們養小蜜、包情人之類的風流腐敗的,繞了好幾個彎。想通了你會忍俊不禁,當然,實在想不通就不要勉強。

真是怨而不怒,樂而不淫。分寸、火候拿捏得如此之準,任哪個刀筆吏來,也得甘拜下風。

按福柯的理論,話語是種稀缺資源,說話是種權利。普通老百姓,無報紙叮登,無電視可上,屬於話語權利極小的那部分。王小波稱之為“沉默的大多數”。

沉默的大多數絕不會放棄批評,這種批評以口耳相傳達,每人一耳,每出一口,必加上一分智慧,再鍛打,再淬火,愈加精妙,越發動人,終於比那些虛晃一槍的官樣批評都走得更遠、活得更久。

一些握筆桿的在那兒搔首弄姿,扭扭捏捏,寫連篇累膜的八股廢話,沉默的倒是一語中的,穿透了層層幻像。為了聽這些有價值的民間批評,遙遠的周朝,政府就僱用鰥寡孤獨,手搖木鋒,蒐集民聲。現在有人一聽到真話就跳高,其境界不如幾千年前的人,這種人套句文言是尸位素餐,說句大白話就是:混蛋!

腐敗歌

'流傳於安徽霍印縣'

腰別BP機,手拿大哥大

白天打麻將 夜晚姘婦家

住的高星級 吃的大王八

煙抽大中華 喝的人頭馬

坐著桑塔納 天天不落家

開會—收費

'廣西 李誠蒐集'

下到基層來開會

開到後來成酒會

人民不醉公僕醉

醉了才好亂收費

黨紀國法天天背

水平越高越開胃

喝窮百姓無所謂

明天又赴蟠桃會

妙在立場

潘向黎(上海)

在一個筆會上,幾個文友互相攻擊,說對方如何可惡,實屬壞人。說不過人家的,就聲辯說:“我們是一個協會(指作家協會)的,我要是壞人,那你也好不了。”於是大家一起落水都成了壞人。後來為了調停筆會期間“壞人”們的糾紛,乾脆成立了一個協會,還選舉了會長、副會長、秘書長等職。一大夥人就這樣B甘墮落地做起了“壞人”,而且規定所作所為包括說話,要奉行“壞人”的準則。

於是,替年長者提行李就成了“企圖混進人民內部”,關心生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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