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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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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3年過去。

一個電話:“哥們,我是馮侖,有點事想找你諮詢,你在哪?”

“在深圳。”

“我飛過去。”

“你在哪?”

“北京。”

“我飛過去。”

北京京城企業傢俱樂部,我們見了面。

馮侖:“上次在深圳見面之後,回去開了個高層會,接受了你‘選擇一個行業,專業化’的建議,萬通也把房地產作為主業發展;第二,你說的做企業要一步一個腳印,不能圖快,我們也認可,畢竟萬科早走了7年。第三,我們在北京的兩個地產專案都很成功,盈利有一個多億吧。錢多了,兄弟就要分家,王石有什麼分家的經驗?”

我樂了:“1988年萬科進行股份化改造的時候淨資產只有1 300萬,哪有如此鉅額資產分配的經驗?”

“啊,不說這事了。萬通買了低壓開關裝置廠的土地,策劃建包括高檔寫字樓、大型商場、公寓住宅的綜合高階商務區,想聽聽你的建議。”

嘩啦嘩啦,規劃圖紙在桌面上攤開,上面規劃了十幾棟高層專案。

我沉思了一會,謹慎地吐出三句話:“大—大—太大了!”

馮侖告訴我,萬通正在同日本三井不動產談合作開發,“韓國三星還在後面等著呢。”

“噢,那就另當別論了。”

沒過幾個月,馮侖告訴我,鑑於中國內地房地產的形勢,外國財團放慢了談判節奏,“實際上,專案擱置在那,賺的錢都壓在土地上了。當時聽你的意見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我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你知道你為什麼沒有聽我的意見嗎?因為是免費的,所以不珍惜。以後再諮詢類似的問題,我得先收100萬,一個月之後才回答,當然會有一本厚厚的分析圖表做依據,告訴你,那個專案太大了,市場前景也不明朗,得放棄了,這樣你就會重視啦。”

之後來往多了起來。兩間公司的高層互訪,業務交流之餘也談人生、個人興趣。聊天中,印象最深的是他在南德公司給牟其中做助手的經歷,這對他是一段難得的市場磨鍊,對我,卻間接瞭解了牟其中在商場上運籌時的內心活動,更增加了對這位易貨換飛機的傳奇人物的理性瞭解,多了一份對悲劇人物牟其中的尊重。

同胡葆森的認識不像馮侖那麼有戲劇性。

也是1995年,也是在萬科水貝總部。

也是談公司的下一步發展。

同開啟話匣子就收不住的馮侖相比,河南建業的董事長話不多,衣著講究得體,是商場上浸染多年的成熟型男人。有意思的是,葆森在鄭州開發的第一個專案建業花園,理念和市場形象同萬科的城市花園類似,即刻感覺氣味相投。你來我往,在行業上互相交流,私人關係中也成了要好的朋友。

江湖上,萬科王石、萬通馮侖、建業胡葆森被稱為“中國地產三劍客”。

。。

房地產商的四大教訓

1997年2月,深圳人民手捧鮮花,淚灑深南大道,作別鄧公。

1997年7月1日,我國政府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20萬深圳市民通宵達旦冒雨歡送駐港部隊。

1997年10月,香港慶祝迴歸的喜慶氣氛尚未消散,亞洲金融風暴便黑雲壓城。

1997年,萬科地產繼續收縮戰線,總結過往。

可以說,萬科從創業到1997年,經歷了從無錢(20世紀80年代創業初期)到有錢而亂花錢(1993年發行B股後,到處投資)再到會花錢(意識到不規範的災難性,開始約束自己)的階段,專案經營愈加成熟,管理思路愈加清晰。集團也在繼續進行資源整合,1997年10月,萬科協議轉讓屬下兩個工業專案—深圳萬科工業揚聲器製造廠及深圳萬科供電服務公司,這時,揚聲器廠生產的電話機喇叭佔國內市場的40%。至此,集團基本完成對非核心業務的調整。

這一年,在深圳“房地產專題學術演講及研討會”上,我講了深圳三座高樓的故事,也總結了萬科的4條教訓。

到1997年,深圳已經是一座高樓林立的現代都市。80年代中後期,引起轟動效應的是國貿大廈,它有###第一:43層的設計高度第一,每星期一層(最快是3天一層)的建築速度第一。當時與國貿大廈同時開工的大廈還有三座,一是發展中心大廈,一是亞洲大酒店,一是華僑大酒店。其中發展中心大廈的原始設計高度甚至超過國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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