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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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盼在醫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連過年都是在醫院過的，謝冬凜再次將工作的地點挪到醫院，賀遠煬時不時來醫院找林春盼，喋喋不休地找著各種話題。

林春盼鮮少回話，她不止不和賀遠煬說話，她現在是不和任何人說話。

在過年那天的清晨，賀遠煬早早就來到醫院，抱了一箱沙糖桔，林春盼淡淡瞥了賀遠煬一樣，終於和賀遠煬說了這幾個月的第一句話：“王琪琪媽媽怎麼樣了？”

林春盼的眼神平靜，平靜到讓人心慌。

賀遠煬看著林春盼的表情，心裡痛的要死，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那笑容看起來苦澀無比：“我沒對她做什麼，我只是給了她一筆錢。”

讓她別再來找你了。

後半句話賀遠煬沒說出口，他知道這句話可能會再次刺激到林春盼。

“你走吧，別再來了。”林春盼看向窗外，彼時外面的大樹掛滿白雪，霧凇點點，滿眼蒼白悲愴。

賀遠煬低下頭，良久後才喃喃說道：“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林春盼出院那天，天氣已經回暖，道路上的冰雪漸漸消融，要不了多久，沉寂了一個冬的大樹就會抽出新芽。

謝冬凜穿著黑色長衣，靠在醫院走廊等待辦理出院手續，林春盼坐在一邊的長椅上，這段時間林春盼的所有事情都是謝冬凜親歷親為，她現在對外人很排斥，輕則一言不發，重則直接發病。

醫生說，她需要靜養，而多久才能恢復，連醫生都說不清。

謝冬凜給林春盼穿好大衣，這幾個月謝冬凜變著花地給林春盼做好吃的，可是林春盼不胖反瘦，臉頰上一點肉都沒有，一雙漂亮的狐狸眼此時無精打采的，深深凹陷下去。

“你想去哪裡？”謝冬凜問。

“回我自己家。”林春盼聲音很虛，吐氣不穩。

“好。”

回到家以後，謝冬凜將林春盼抱到臥室裡躺好，然後自己開始收拾許久未打掃的屋子，他把整個屋子都好好收拾了一遍。

林春盼慢慢直起身子，扶著牆踱步出去，她疲憊地靠在牆上，搭著眼，睨視著謝冬凜。

“你先去休息吧。”謝冬凜回頭瞥了林春盼一眼。

林春盼繼續靠在牆邊看著謝冬凜，道：“我想出去轉轉。”

林春盼聲音很輕，但是還是一字不落地傳到謝冬凜耳朵裡。

“好，”謝冬凜將手上的東西放下，“我陪你去。”

林春盼搖搖頭：“你別跟著我，我想自己走走。”

謝冬凜穿衣服的動作慢下來，直到停止。

謝冬凜看著林春盼那張慘白的臉，久久不說話。

良久，林春盼才聽到謝冬凜說：“好。”

林春盼裹著厚厚的衣服出門，她走路的速度極慢，每一步都幾乎要耗盡她的全部力氣，樓下的大道上很乾淨，不見半點冬天的痕跡，唯有枝頭上沒來得及融化的雪昭示著冬曾來過的痕跡。

林春盼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她早就看到了有關王母的新聞，王母現在每天都在公安局前面鬧事，被人勸過很多次都沒用。

林春盼下車的時候，王母果然坐在警局門前的石獅子旁邊，脖子上掛著紙箱子做成的牌子，上面寫著“還我女兒的命”。

林春盼沉下視線，將口罩戴上，從車上下來走的每一步都讓她幾乎汗流浹背，她現在的身子骨弱不禁風。

“阿姨。”林春盼的聲音很虛弱，這一聲不知道王母聽沒聽到。

王母只是抬頭瞥了林春盼一眼就移開視線了，似乎壓根就沒認出來林春盼。

“王阿姨。”林春盼聲音微微提高，王母這才將視線長久地停在林春盼身上，林春盼摘下口罩，“我是林春盼。”

王母雙眼沒什麼精神，她面板黝黑，手上佈滿皺紋，眼底一片青黑。

“你怎麼來了？”王母對待林春盼的態度出奇的平靜，林春盼坐在王母身邊，和王母一起坐在石獅子旁。

“對不起，阿姨。”林春盼垂下頭，抹了一把眼淚。

王母聞言搖搖頭，道：“我已經不怪你了，這段時間，我明白了，真正害死我女兒的兇手是別人，不是你，小謝說得對，冤有頭債有主，殺了我女兒的王八蛋是那個人。”

“小謝？”林春盼低聲重複道，“他經常來找你嗎？”

“你說小謝啊，嗯，那個小夥子是我女兒的朋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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