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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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近日來你的種種改變,都因我而起?”季遙歌問他。
從未想過,師徒有朝一日會行到末途,她成為他在世上最忌憚的人。
他沒回答,算是預設。
“你想殺我?”
“不想。師父是我恩人,我再不孝也不至於做那大逆不道之事。這下面有座鎮靈宮,我送師父進去,除了不能施展法術,師父當與凡人無異。弟子會時常來看師父,聽師父教誨,陪師父飲酒,不會讓師父孤單。”
除了自由,他也能給她很多。
“這牢籠是袁敬仙給你的?這麼多年,他都在你耳畔說了些什麼?”她說著也不要答案,自嘲笑笑,“果然我疏忽了。白斐,你不想殺我,可是有人想殺我……趁錯未鑄成,把牢籠開啟,放我出去。”
“沒人能殺你。這牢籠落下後便沒有出口,師父,我送你進鎮靈宮,我們師徒到裡面再敘,隔著這籠子,說話總是不便。”白斐又是一掌按在櫃上酒罈。
“別按!”季遙歌情急之下厲喝出聲。
可她並未能阻止他。
藻井之上的四獸幻象飛出,嘶吼聲起,夾著滔天殺氣,聚成絞殺陣,數道青光似劍刃般在窄小籠中乍起,以迅雷之勢刺向季遙歌背心。在這牢中,她便如困獸,避不得逃不得。
“師父……”白斐眼見情勢驟變,未按他預期行事,不由大驚,又見她性命堪虞,便縱身飛撲至牢籠之前,欲要撞開囚仙籠,卻被籠上仙力彈開,撞到牆上,眼睜睜瞧著數道青光從後背穿透她前胸。
血霧彌散,時間彷彿凝固。
白斐怔怔看了片刻,忽然爆出長喝:“不——”
他雙眼赤紅地再度衝到牢籠之前,幾近瘋狂地用盡全力砸那牢籠,卻被更大的巨力彈飛。身如墜箏,撞向牆面,似要將這座浮仙館撞毀。
預料中的痛苦並沒出現,他被裹入柔軟的風中,淡淡的嘆息響起:“白斐,如果在這凡間有人能夠殺得了我,那非你莫屬。”
殺人有時並不需要強大的力量。
風漸漸平息,白斐落地,心神還未自眼前這一幕轉開,木然地循聲望去,卻見季遙歌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眼前三步之遙處,他又看了眼籠中之人——觸目驚心的畫面還在。
“師父,你……沒有進去?”
“只差一點。”她就真的進去了。
若非聽到他取酒裡陡然響起的劇烈心跳,也許她現在已經涼了。她有窺心探情之能,卻從沒對他施展過,但他剛才的心跳來得太突兀,便不用施法她亦能感知他情緒的急劇變化,但觀他神情卻又坦然無恙,便已料想這其中有詐。
“那這是……”他心有餘悸看著籠中之人。
季遙歌揮手,籠中凝固的人化作淺光消散,她身形微微一晃,唇畔洇出血色:“元神所化幻像,無妨。”
“你受傷了?”白斐心情複雜難喻,千言萬語描不出此刻刀絞似的滋味,“師父,我沒想……沒想殺你。”
“我知道,否則你已無法在這裡與我說話了。”她拇指拭唇,擦下一縷淡紅,“你可看清楚了?連袁敬仙都明白的事,要想殺我,只能借你之手。”
作為以結丹境界的修為打敗元嬰期修士的季遙歌,僅管她在凡間的名聲尚不及一個妖妃季氏來得響亮,但在凡間修士裡,她卻擁有無上地位。袁敬仙懼她忌她,他想要長嵐宗成為與臨星閣一樣的存在,甚至超越臨星閣,那麼季遙歌就是最大的阻礙。與長嵐宗的合作既為利益所驅,也自然會因利益而爭。
這便是她繼續留在人間的最後原因。她教會他如何與人鬥,卻還沒教他,如何與仙鬥。
不是因為白硯,只是因為,白斐是她徒弟。
她傾注給他的心力,早已遠勝當年白硯。
“袁敬仙……”白斐怒而攥拳,眼中還未消褪的赤紅又盛,著了魔似的恨,“我要殺了他!”
“殺不了,也沒必要殺。臨星閣覆滅,有長嵐宗替上,長嵐宗消亡,自然還會有第三者出現。帝王之術,難在制衡,你想強大,便要學會掌握各方勢力為己所用,絕不能讓自己受他人擺佈。往後的路更加艱難,然而不論你願不願意,後不後悔,從你拜我為師的第一天開始,你就已經踏上這條帝王路。”她擺手沉道,又望進他眼底。
白斐被她看得不安,待要轉眼,她的手卻伸來,雙指點上他眉心。
“別躲。”她閉眼,氣運雙指,灌入他魂神之內,將一道遊移在他魂神之間的黑霧抽出。
白斐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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