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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米若吃驚，“週四的時候他們李總不是還說對我們的計劃書非常滿意嗎，不是說週一籤合同了，怎麼就黃了？”

“所以夜長夢多啊，如果週四就把合同簽了，也沒有後面的事了，他們想反悔也不行了。”

周希雅態度淡定，好像置身事外的樣子，並沒有多生氣多懊惱，還不如花花豆子做事不利讓她更生氣，這讓米若有種錯覺，周希雅說的專案黃掉的事不是真的。

“我週五接到他們的電話說不找我們做了，我就給李總打電話，他不接我電話，在躲我。我不管，再給他打，後來就關機了。我就給他發資訊，透過各種途徑去聯絡他，我認識他夫人，聯絡到他夫人，最後他終於回了我的資訊。週六我約到他出來喝咖啡，他為難地告訴我領導指定了另一家諮詢公司，他也沒辦法。我又問他領導的聯絡方式。”

米若聽得瞪大了眼睛，周希雅看她瞪大眼睛的樣子笑了笑說：“吃驚吧？想不到在省公司清高的周工現如今為了一個專案也會這樣死纏爛打不要面子。”

“不是，沒，我不是……”米若否認。

周希雅又擺擺手說：“沒什麼，沒什麼丟臉的，出來創業就要做好這樣的準備。總要盡一切努力，萬一成了呢？我已經盡力了，但這個專案已經無法挽回了，讓你跟著辛苦了這麼多天都成了無用功。”

“我沒什麼，”米若雖然很失落，但知道周希雅比她壓力大，比她更難過。“不會是無用功，都是積累。”

“重要的是要搞清楚為什麼，我不怕失敗，但每一次失敗的原因是什麼一定要搞清楚。我跟李總聊了很久，他終於給我交了個底，一個原因是那家諮詢公司跟他們領導熟一些，而我們是陌生的。另外一個原因，那家公司的兩個工程師都是男性，我是女性，所以繞來繞去還是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周希雅自嘲一笑。

銘湛雖然是新公司，但開局非常順利，現在她們遭遇了創業以來的第一次失敗。即使是周工出馬，即使是認識的關係介紹的，即使一開始對她們的計劃非常認可，也會突生變故導致失敗。一個有八九成把握的專案最後功虧一簣，原因卻是和專業無關的。

怪不得周希雅今天火氣有點大，現在米若也覺懊喪了，如果是專業上的不足她們也無話可說，可以鞭策她們繼續努力，但是成見造成的障礙她們又要怎麼努力呢？

“沒關係。”周希雅拍拍米若的肩膀，“跟你說這些不是要打擊你，是想告訴你我們面臨的困難，以及有什麼辦法可以排除這些困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我，我不知道。”米若想了想，老實回答。

周希雅笑了笑，信心十足地說：“爭取機會啊，只要我們能拿到說話的機會，就能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我有這個信心。青山那個專案，如果李總能幫我爭取一次見他們領導的機會，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我相信他們領導不會這麼武斷地排除我們，這是他們的損失。可惜李總是個膽小的人，領導說話了他也不想再多事。”

“算了，過去就過去了，這個專案做不了了那就要趕緊找其他的補上，前段時間那兩個來不及做的小專案，看看能不能把它們撿回來，你去聯絡一下……”

米若記得那兩個小的專案，就是做個評估，其他環節都不用做，收取幾千塊的顧問諮詢費。雖然金額小，但週期也短操作簡單，之前因為有大專案做實在來不及就擱置了，現在聊勝於無，大錢小錢都是錢，精打細算過日子。

“好的，我這就去聯絡，看看專案還在不在。”米若回道。

周希雅點點頭，“我在這再呆一會兒，你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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