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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渡口驚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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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回出賭坊時,晚霞在天穹邊湮滅最後一絲餘暉。

冷風寂寂,吹的冪籬揚起。依稀聽見一道清冷的女聲。

“去碼頭。”

瀾滄江上,煙波浩渺,霧靄蒼茫。

疏橋淺澹,欸乃槳聲水波漫逐淺波微漾,掮夫三兩結伴歸家,勾肩搭背唱起行船比舟的號子,剛勁豪放,白日裡的疲憊一掃而空。

渡口偏僻角落裡停著一艘貨船,正緊鑼密鼓的搬運著貨物,上上下下無一人交口說話,安靜的有些詭異。

“快,快搬。”有人小聲催促。

船工步伐便愈越加快了,匆忙之中,有人不慎被絆了一腳,箱籠裡掉出一個溼漉漉的東西,隱約有腥羶味傳出來。

管事斥罵幾聲沉著臉走了,船工趕忙收好箱籠,卻見一雙青緞高底朝靴赫然出現在眼前。

馬車緩緩拐過小巷,“公主,奴婢有一惑不解。”

“好奇我為何不置張喆文於死地?”姜回抬手撩起冪籬,露出精緻瓷白的半張臉。

姜回抬眼,透過被風吹起一角的窗牖捕捉到一點淺淡的月光。那點月光看起來清冷、朦朧,而又遙不可及,落進眼中,也無法驅除眼底的冷。

四周忽然變得格外安靜,連雛鳥鳴叫聲也消失不見,腦海中一片混沌,卻忽的聽見有人在唱著,“光棍難逃猾吏手,獨木怎支擎天柱……”

循著這一點似憫似悲的聲音,她恍惚陷入沉寂的,被埋葬的記憶。

那也是個春日,鳴鏑澗附近的山腳下搭著一間破落的茅草屋,院內卻被打掃的乾淨,門邊掛著兩串紅辣椒,階前破碗裡養著三五支黃黃紫紫的小花,兩側貼著的春聯不似尋常見得豪邁磅礴,而是女子寫得簪花小楷,柔情婉約,細柳綽綽。

挽著竹籃的婦人從門內走出,身後跟著挽著雙髻的少女,頭上帶著柳葉編成的草環,細細長長的垂下來,一跳一晃的捉影子。

日頭曬得熱燙,像是蒸爐,婦人擦了擦額前的汗珠,轉身道:“雁雁,阿孃自己去罷。天兒熱,你莫要跟著了。”

少女不依的揪著面前女子的洗的發白的衣襬,也不說話,只楚楚可憐的看著。

婦人差一點就要心軟,最後卻收住,硬住心腸:“不行。”

少女癟嘴,蔫蔫的站在屋簷下,面著牆壁,連背影都在表達她的“不高興”。

“你啊你,”婦人嗔她,卻軟和了語調輕哄:“阿孃到時候給你買香香的豬油米糖好不好?

“好吧。”少女彆扭的聲音傳過來。“還要聽故事。”

婦人無奈的笑笑。

本以為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一次算不上別離的分開,卻沒想到,黃昏、日初、打更、少女等啊等,最終等來一隻纏繞水草和黑泥的竹籃,幾不可見的縫隙中藏著失去了甜味的米粒。

以及一俱泡的腫脹發白、再看不清溫婉面容的。

一具屍體。

村人說,阿孃是回來的路上不慎失足落水而亡。

可姜回不信,她憑著一腔執拗去縣城裡每個熱鬧的地方拉著人去問,有人不耐煩的斥罵、有人好心而又小聲的說上一兩句。

那位婦人可憐呦,街上的馬驚了,橫衝直撞。

有個小孩子,嚇得不敢動。

她去抱住了孩子。

那匹馬卻因此意外死了。

身後追馬的小廝憤怒的斥責:要是婦人不去救那個小孩馬便不會死!

當時圍觀的百姓頓時反駁,怎麼?馬還比人命貴重?

那小廝囂張憤憤:我家老爺的馬可比這小童的賤命貴重百倍,便是死上十次也賠不起!

有人認出他曾在縣衙多次見過這小廝,恐怕他口中的老爺地位不凡,周圍人心生畏懼不欲惹事便散了。

有膽大的接著牆壁遮擋,聽見那小廝陰狠道:要麼讓馬活過來,要麼,讓那婦人去給馬殉葬。

拼湊得到了真相,卻是如此的荒誕可笑。她阿孃好心救了一個孩童,卻因此要給一匹馬賠命。

何其可笑。

她求著街邊賣字畫的老先生,把家裡剩餘的銀錢全都給了他換得了一紙狀書,最終,狀書被毀,她被囚禁。

自始至終,她連那位縣令大人的面都未曾見到。

載錫之光百祿為荷,則篤其慶萬福攸同。

茅草屋那一副對聯仍清晰可辨,可裡面的人卻再也不會回來。

攸荷。

阿孃說她的名字曾取自這裡,一生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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