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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逆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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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寂寂,北地的大阮更是朔風凜冽。仁壽皇帝手間擁著暖爐,頗有些頹廢地倚坐在臨窗的大炕上,臉上的表情無奈而沉重。

膝上手爐間跳躍的紅蘿霜炭火光明亮而溫暖,殿內亦是暖意無限,熏籠間焙著的松枝清洌而甘香。仁壽皇帝飲了口熱茶,卻又重重將杯子往炕桌上一頓。

近半年的時光,仁壽皇帝的頭髮卻灰白了大半。他啞聲喚著何平問道:“朕自問為帝以來兢兢業業,雖無堯舜禹湯之能,卻也不曾荒廢朝政。如今身畔逆子迭出,難不成是給朕的天塹?”

甄三娘自御花園的廢園裡取得昔年高嬤嬤試藥的渣子,看起來玄乎其神的東西便成了小兒科。她幾番實驗,終於將熬出的藥水塗到何子巖遺留下的無字箋上,那上面神奇地顯現出了何子岕龍飛鳳舞的字跡。

仁壽皇帝捧著這信箋的手瑟瑟發抖,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依舊不曾想到何子岕攛掇何子巖時用了那麼狠辣無情的字語。尤其是讀到何子岕早便與瑞安有染,妄想攛掇大阮的江山,仁壽皇帝只覺得眼前發黑,登時便暈了過去。

虎毒不食子,仁壽皇帝卻要在處置了何子巖之後,再來面對如何處置何子岕的問題。夜來蕭瑟,仁壽皇帝裹了厚厚的斗篷,只帶著何平一個人去了坤寧宮。

自先皇后的寢殿繞過去,仁壽皇帝熟門熟路進了許馨的居所。熟悉的大殿裡寂然無聲,仁壽皇帝卻似乎依舊能感覺到許馨的氣息。

他制止了何平點燭,隻立在許馨當年的妝臺上輕聲呼喚著她的小名,喃喃自語道:“也許是朕錯了,以為那是對他的保護,卻不承想扭曲了他的心。馨兒,朕枉為帝君,卻生了兩個逆子,你說朕該不該留他這條命?”

何子巖是縱火未遂被人抓個正著,始作俑者卻是自認為已然抹去一切證據的何子岕。他縱火燒死許長佑與高嬤嬤,少了這二人的牽制,又借出使大裕之機與瑞安搭上橋,更想借何子巖之手傷及大阮國本,為瑞安提供便利。

數罪種種,仁壽皇帝自是曉得何子岕其罪當誅,唯有懷著對許馨的歉疚,又叫他無法下手。何平知道仁壽皇帝下不了殺心,只能暗暗嘆息,勸著仁壽皇帝道:“陛下保重龍體要緊,如今太子與齊王殿下兩個兄弟同心,那泰郡王成不了氣候。陛下只管嚴加約束,斷了他的念想便是。”

仁壽皇帝喟然嘆息,衝何平說道:“朕的身子每況日下,想要替子岑掃清障礙,臨了臨了卻又下不了手,實則留著總是禍患。唉,且容朕再想一想。”

何平曉得聖意難裁,除卻心疼也別無他法。又恐坤寧宮內久無人居,總是太過冷落,便勸著仁壽皇帝回宮。仁壽皇帝心內鬱悶,只覺得宮中憋悶,便想著往外頭走走,吩咐何平傳旨,準備一次宮外狩獵。

除卻太子何子岑與齊王何子岱隨行,仁壽皇帝只恐何子岕在宮中再興波瀾,也命他隨行。此時陶灼華身懷六甲,身邊自是該有人照料,仁壽皇帝便叫德妃留守宮中,另宣了木昭儀與另一位俞嬪娘娘伴駕。

宮中再無旁人興風作浪,陶灼華留在太子東宮自是安然無虞,何況裡外有德妃娘娘照應,何子岑又許她請黃氏入宮陪伴幾天,小日子自是滋潤。

兩人再世重生,自覺日子過得涓涓如水,平淡卻又長久,並不在意非要時刻朝朝暮暮。陶灼華淡然替何子岑收拾了行裝,面對何子岑的囑託,只是含笑點頭,卻囑咐他道:“何子岕動了賊心,只怕不會這麼快便偃旗息鼓。如今瑞安已是伏誅,他大概不會死心,說不定趁著這次在外頭起什麼么蛾子。宮中到是太平,如今他隨著父皇一起冬獵,我卻擔心你們。”

何子岑蹲下身來,將耳朵貼上陶灼華的小腹,用心感受著裡頭胎兒的動靜,輕柔地握著陶灼華的手道:“你放心,咱們總比他佔了先機。如今他沒有機會去偷什麼佈防圖,若就此收手亦是死有餘辜,想要再起歪心,只怕父皇也不能容他。”

陶灼華牽了何子岑起身,將頭靠上他堅實的胸膛,輕輕環著他的腰說道:“如今大裕到是永珍更新,咱們大阮卻還有這顆毒瘤,總歸叫人不踏實。父皇縱然不說,我瞧著他老人家身子卻大不如前,你挑兩個妥當的御醫,萬萬不可大意。”

若論仁壽皇帝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宜此時冬獵,無奈今次他一意孤行,何子岑兄弟也只得將準備工作做足。

何子岑點頭道:“你放心,隨行的都是在太醫院待了多年的太醫,木昭儀與俞嬪兩個雖不如母妃細心,也都是妥當人。不過十天八天的功夫,我們便勸著父皇回宮。你這裡有甄三娘照應,明日再接舅母入宮,我到也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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