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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迷不悟？他唇畔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右手從她的腰間穿過去往前一攬，薄唇垂低，貼近她的鼻尖，&ldo;如果你早知道我的存在，一切都會和現在不同。如果不是那麼多陰差陽錯，你根本就不會愛上謝景臣。&rdo;他靠得太近，她眼中透出幾絲厭惡，雙手抵在他胸前奮力掙扎，&ldo;世上哪兒有那麼多如果？再者說，即便我早知道你的存在，我也依然會喜歡謝景臣！&rdo;&ldo;是嗎？&rdo;他冷笑，冰冷的指尖從她的襟口滑進去，覆上她光潔如玉的肌理，陰惻惻道：&ldo;看來，你對他果然一往情深。&rdo;他的指滑過她的鎖骨，一路激起陣陣顫慄。阿九嚇壞了，她想尖叫，可是理智尚存，今日是丞相和寧國公主大婚的日子，如果驚動了旁人東窗事發，謝景臣的所有心血就會前功盡棄。她咬著下唇用力去掰他的手，壓低了聲音恫嚇道：&ldo;你別亂來，我會喊人的！&rdo;他一哂，捉了手腕將她一把甩到床上，欺身壓上去，寒聲道：&ldo;你敢麼？他為了娶你費盡周折，這個節骨眼兒上出岔子，後果恐怕不好消受。單是火燒皇陵一樁，就足夠他死一千次了。&rdo;這個人和謝景臣一樣陰險狡詐，幾句話就能牢牢捏住人心七寸。阿九心頭恨得滴血，手腳並用地掙扎，赤紅著眼道：&ldo;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rdo;衣帛撕裂的聲音刺耳異常，他一把扯爛她的嫁衣，唇貼著她的耳垂，聲線曖昧道：&ldo;你不是說我和他原本就是一個人麼？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他能與你做的事，我一樣可以才對。&rdo;邊說邊拿指尖勾勒她纖細的手臂，忽而一笑，&ldo;果然是個尤物，可惜便宜了謝景臣。&rdo;同一張臉，同一副身軀，卻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厭惡。阿九又驚又怕，需要用盡全力才能穩住聲音不發抖，她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切齒道：&ldo;你若敢碰我半根頭髮，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rdo;&ldo;一輩子？&rdo;他低低地重複，語調之中透出幾分不加掩飾的自嘲，&ldo;如果能恨我一輩子，也算是將我放在心上了吧。&rdo;恐懼如潮浪一般襲上心頭，她嚇壞了，眸子驚愕地瞪大，聲音幾近哀求了，&ldo;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放開我，放開我好不好……&rdo;他手上的動作稍稍一頓，眸子對上她帶著水汽的眼，神色困惑，&ldo;我為什麼要放開你？今日你我大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拜天地安誓言，洞房花燭天經地義。&rdo;他的指觸到了她豐盈的胸｜乳，微微一笑：&ldo;小九，你忘了麼？你下花輿的時候還說覺得圓滿，你很開心，不是嗎？&rdo;不，不是這樣……錯了，全都錯了！阿九渾身發抖，咬著下唇道：&ldo;話是對謝景臣說的，是謝景臣，不是你，今日與我大婚的是謝景臣，不是你！&rdo;他眼底的冰涼冷冽如霜，冷笑道：&ldo;謝景臣就是我，我就是謝景臣。&rdo;胃裡忽然劇烈地收縮，她面色大變，猛地捂住嘴乾嘔起來，瘦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抖如秋風中的落葉。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打量她，目光冰涼，沉吟了半晌才道：&ldo;你還懷了他的孩子。&rdo;淡漠的口吻，卻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阿九心頭一沉，忽然抬起頭來看他，雙腿蜷起來護住腹部，面上寫滿了戒備和驚惶：&ldo;……你想幹什麼？&rdo;他沉默了一陣，忽然伸手撫上她光裸平坦的小腹。她嚇了一跳，雙手出於本能地反抗推拒，他略皺眉，單手鉗了她的手腕舉過頭頂，目含嚴霜：&ldo;別動，乖乖聽我的話，否則我殺了他。&rdo;拿孩子來威脅母親，天底下沒有比這更頂用的招數了。阿九眼中震驚與憤怒相交織，彷彿心頭也在天人交戰。可是不消半會兒便又平靜下來，身子放鬆了，頭往一旁別過去，臉上帶著一種心如死灰的絕望。拿一個還未成形的嬰孩來要挾人，這手段的確卑劣得有些下作，可是他別無他法了。愛情很多時候使人盲目，使人瘋癲，他愛上她，像中了無藥可解的毒。過去的那麼多年，他大部分時候都處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可是她出現了，一道光照進了暗無天日的深淵，催生了他太多的念頭與慾望。他想要取代謝景臣，想要堂堂正正活在太陽底下，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他想起相府初見，想起花燈節她來拉他的手，那樣溫暖，嘗過一次就再也割捨不下。然而造化弄人，他當初的救命之恩和夜潛皇宮，居然是替他人做了嫁衣。他讓一個不會愛的人懂得了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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