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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寧願冒風險。
他壓根兒不會自我保護,完全暴露於大自然的威脅下,易於受到傷害,甚至連他的生殖器都倖免不了,那東西一定始終吊在他的身體外面。另一方面,他卻很強壯,強壯得令人難以置信。我不敢肯定他拉雪橇的耐力比我好,但卻比我拉得猛而快——力量是我的兩倍。他無論在前面還是後面都可以抬起雪橇,繞過障礙。除非發功,我是抬不起,穩不住整車重量的。與他的脆弱和強壯匹配,他還有一種時而灰心喪氣,時而又勇猛進取的氣質:一種剛烈、暴躁的勇氣。這些天來,我們舉步維艱,蝸牛似的爬行,把他折騰得心力交瘁。假若他屬於我的種族的話,我就會把他視為懦夫,但事實他沒有半點懦弱;相反,我從未見過他那麼臨危不懼的人,他隨時都急於玩命,接受懸崖峭壁的突如其來的殘酷考驗。
“火焰與恐懼,好僕人,壞主人。”他要恐懼為他效勞,我卻躲避恐懼,走遠路繞過去。他兼有勇氣與理智。旅途本來就如此艱難,再去尋找什麼安全路線,有何意義?
2月6日。真倒黴。我們費了一天的工夫,都沒找到辦法把雪橇拉上山。
雪裡夾雜著密集的菸灰,整日都是天昏地暗。當我們竭力爬上一塊懸巖時,那兒卻發生了巨大的震盪,懸巖震鬆了我們嵌進去的雪橇,我被雪橇拖下五六英尺遠,重重地碰了一下。幸好艾抓得牢,力量大,才避免了我倆滾下20英尺左右遠的懸巖腳下。在這些冒險中,如果我們哪一個折斷了一條腿,或者一隻胳膊,那我們都可能賠進去了,確切地說,太冒險了——身臨其境,危險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我們身後,冰川低谷煙霧濃濃,白茫茫的一片,那兒,火山熔岩接觸冰層,顯然,我們沒有退路了。明天要試圖從西面攀登。
2月7日。倒黴。我們得繼續西行。整天都如同傍晚,天昏地暗的。我們嗆傷了,因為呼吸了火山灰和煙火的緣故。徒費兩天工夫,手腳並用,左衝又突,奮力攀登,還是遇上懸巖峭壁的屏障,一再受阻。艾累得筋疲力竭,憋了一肚子氣,看他的表情,快要破口大罵了,但他還是忍住了。準是他認為大罵大叫不是邪惡就是恥辱。我們出逃的頭幾天,他體弱多病,但他只是躲開我私下哭泣。那裡面有個人的、種族的、社會的、性慾的原因——我怎麼能讓艾不哭泣呢?要知道他的名字就是一聲痛叫。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艾爾亨朗的時候,就是聽見這聲痛叫,我才認識他的。當時,聽見一位“外星人”講話,我就問他的名字,便聽見一個人的喉嚨裡冒出一聲痛叫,劃破夜空。現在他睡著了,他的手臂在顫抖、抽搐,一個強壯的漢子累癱倒了。我們四周,一片冰與岩石、灰與雪、火焰與黑暗的世界,世界在顫動,在抽搐,在低語。片刻前,我看見火山火光沖天,宛若一朵暗紅色的巨花嵌在懸浮於黑暗長空的巨大雲團的隆起部分。
2月8日。倒黴透了。今天是我們旅途的第20天,自從第10天以來,我們往東毫無進展,往西行反倒多繞了20到25英里的路。自從第18天以來,我們沒有進展半步,還不如靜坐。就算我們登上了大冰川,有足夠的食物穿過它嗎?這個憂慮揮之不去。再過一兩天我就到了克母戀期,心裡的煩躁正在加劇。
2月9日。登上了戈布寧大冰川。今天是我們旅途的第23天,早晨我們剛一出發,就看見離昨夜營地僅幾百碼之外,有一條小徑通向大冰川,那是一條捷徑,鋪著火山熔碴,從冰川的石礫地和深谷蜿蜒而出,往上穿過冰崖。我們走上那條小路,彷彿是沿著西斯堤岸漫步。我們登上了大冰川,我們又往東行,踏上了歸途。
艾對我們的成功欣喜若狂,我也受到了感染。然而,冷靜一想,形勢依然嚴峻。我們站在高原的邊緣,冰隙眾多——有的寬得足以把整座村莊陷進去。大冰川表面崎嶇不平,我們拉著雪橇在巨大的冰塊、岩屑堆叢中東繞西拐,岩屑堆是龐大的可塑性冰盾劇烈撞擊火山堆積而成的。斷裂的壓力使山脊呈奇形怪狀,有的像倒塌的塔樓,有的像無腿巨人,有的則像石弩。北面數英里處,一座山峰高高地聳立在大冰川上,那是一座年輕火山的峰頂,聳立在我們視野之外的6000英尺高的山坡上。
沒有下雪,高空覆蓋著薄薄的陰雲。高原的黃昏氣溫是零下華氏4度。腳下是積雪,陳冰與新冰的混雜,猶如亂石堆。新結的冰滑溜溜的,呈蔚藍色,躲在白色的光芒背後,不易被察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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