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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遇著好人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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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狂主義者的人生》最快更新 [aishu55.cc]

我去心理診所的頻率漸漸落了下來,心理醫生蹙著眉頭指責我不該如此當自己的心理健康為兒戲,我仰頭靠在椅頭,雙手抱胸,在下一次徹底打消去心理診所的打算。

我在心理診所提前繳了八次工資一個月的心理諮詢次數,餘下共四次,共計十八萬日元,被我盡數丟在了那裡。

我收到過幾次心理醫生的簡訊,諸如“什麼時候來?”、“下次還來嗎?”、“希望你對自己的健康負責”,最後是“你還有沒提走的繳費留在診所,記得來拿”的提醒。

我熄滅手機,在寂曠的小屋內吹晾一人烏冬,屋外陰沉聳動,今天的烏雲格外陰沉。

或許是心理醫生的催眠和諮詢對我還是有正面影響的,或許是研究裡氣候影響心情有它的根據,我的精神日復一日的消沉下去,往往恍恍惚惚,不知道這一天都經歷了什麼事。

有時候我驚醒,看到手中筷子提起的烏冬麵、穿著吊帶面對絡繹來往的車輛、面對前方猩紅顯目的訊號燈和向我這衝來的交通警察,第一個感覺是很懵。

我為什麼會在這?

我雙手交握向教訓我的警察鞠躬受教,如此幾次,有社群生活有障礙人群幫助委員會的人上門來,是一男一女配對的組合,女士手裡拿著一版記錄板,輕聲哄唱地詢問我幾個問題,像害怕把一個夢遊的人驚醒。

“不用這麼小心。”我指尖夾著煙說。

女士不答,輕聲說:“明川桑,你還未成年,在法律上是謝絕菸酒的。”

“是嗎?法律還說了什麼。”我聽話地把煙掐在可樂罐裡,“說我這樣監護人失蹤的未成年需要找到新的監護人或是送到福利院嗎?”

女士依舊不答,耐心地問我:“明川桑,我們聽說你已經有很久沒去上學了,為什麼不去呢?”

“太浪費時間啦。”我或真或假地抱怨,攤在圓桌上,躺著腦袋看他們,“我成績很好,日本第一,偏差值單上永遠是我在榜首,這樣有什麼去學校的必要嗎?”

“學校不僅是學習的場所。”一直抱胸以一副觀察我模樣的男士說話了,“還是供你們這樣的同齡人社交,避免你們脫離社會的訓練所。”

“哦——”我反手指背後的書架,“我在那上面的雜誌看到過一樣的言論。”

“因為這是社會通識,是真知灼見吧。”男士說。

後面還說了什麼,反正我是隨心所欲的說,年齡大了,歐巴桑就是這樣的,所以回報是女士和男士的評定表上最後的評定標準紛紛是‘不適應’,這個不適應指的什麼,我不清楚,可能是不適應社會吧。

女士還好心一點,其上的list中打了不少對鉤,男士就銳利的多,在人際傾向的欄目裡大多點的是×,只有‘自我認可度’這一欄是很高的分數。

什麼,我居然是個自我認可極高的自戀人士嗎?

但是想一想,說不定真的是這樣的。

男士女士紛紛禮貌地向我告別,女士離開前還向我揮手微笑道我們很快會再見,於是我心裡有了不安的衝動。

雖然我對現狀不怎麼滿意,對未來也沒有規劃,要不要改變還是個未知數,目前看來是傾向於改變的。

可是我不希望是來自社會上的大手推著我向他們指定的高架橋上行走,周圍的人不是在爬就是開五座轎車,唯有我被人綁著手腳拖著前進,等我到了歲數,他們掃視我的履歷,社會福利人士以他們的list打分,心滿意足地評價一番挽救了一個不適應社會的歐巴桑成為社會標準的齒輪之一。

啊,天啊。

於是在社會福利部來人上門前,我收拾收拾,跑了。

也不用跑太遠,也沒有錢跑太遠,橫濱之內不受日本政府管控的只有兩個地方,一,租界,二,鐳缽街。

租界我是去不了了,受限於我那早早離開我的父母,我不是日本政府巴不得捧著的白種皮,我只能提著行李箱去鐳缽街,並在入街的第二天犯病,在一個很有馬賽克補丁美感的小平廠房前失去意識。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心裡想的是有一點點後悔,早知道就不那麼幹脆的放棄診所,或者在社會福利部來人時提前要幾瓶鎮定藥好了。

懷著對過去的惋惜和一點未來的不確定,我徹底把命運交給了聽天由命,併成為了可謂是我這一輩子最低估最難堪一段經歷的唯一一次全部交給命運,和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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