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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籠中的金絲雀 第十九章 純純的人兒
小女孩和她母親呆呆地看著奔跑的恩妮,一時間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雕像要倒了!快躲開!”離小女孩還有數米之遙,卻見那雕像已經開始崩塌,熊貓的上半身向前傾倒,小女孩的性命危在旦夕。
恩妮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她突然感到背後又傳來了那熟悉的痛楚。難道是翅膀要伸出來了嗎?恩妮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滿腦子只想著怎麼拯救小女孩。她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彷彿失去了重力的束縛一般,腳下一踩,竟跨出好幾米遠。
小女孩剛抬起頭,就看見一個黑壓壓的東西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她還來不及叫喊,恩妮就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裡,並順勢撲倒在地。
“轟!”熊貓雕像砸了下來。恩妮感到右腳小腿處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她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鬆開手,支撐著把小女孩扶了起來,自己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了。那劇烈的疼痛,讓她的小腿不停地抽搐著。
“恩妮!”辛狂奔了過去。她輕輕扶住恩妮受傷的小腿,見褲腿上已沁出些許血跡。忙撕開褲腳,亮出傷痕累累的腿來。
“啊,痛,痛,痛!”恩妮齜牙咧嘴的叫著。
辛輕輕捏了捏恩妮受傷的部位,“還好,沒有傷到骨頭。”說著又埋頭對著恩妮的傷口處不停地吹氣,好讓她稍微舒服一點。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已圍滿了人,大家看著半臥在地上的恩妮,眼裡都充滿了驚豔和愛憐。
恩妮斜坐著,兩隻手往後撐在地上。太陽帽早就不知飛到哪去了,烏黑的長髮直瀉下來柔柔地搭在肩上,她的臉色略有些蒼白,小嘴因為疼痛而繃得緊緊的。
小女孩的母親快步走了過來,眼中充滿了感激與歉意。她蹲下來關切地問:“你怎麼樣?傷得厲害嗎?”
恩妮擠出一個笑容來道:“沒關係,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不要緊的。”
小女孩這時也擠了過來,她歪著頭,眨巴著眼睛,大聲地問道:“姐姐,你是天使嗎?”
稚嫩的童音像一塊小石子兒扔進平靜的湖面一般,引得每一個圍觀者的心裡都泛起陣陣漣漪。小女孩天真的話語,無疑是對救命恩人的感激。但如此美麗動人,又具有如此高尚的品格,不是天使是什麼呢?人們不禁捫心自問,在險情發生的那一刻,自己會奮不顧身地撲上去救人嗎?這的確需要非凡的勇氣。
眾人看向恩妮的眼中又多了一份敬意,然而更多的卻是同情與嘆息。那麼巨大沉重的石塊砸在腿上,不殘也要落下點後遺症吧?偏偏又是發生在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身上,眾人都為之惋惜不已。
然而小女孩的話卻讓恩妮吃驚不小。她拉過小女孩的手,把嘴湊到小女孩耳邊,輕聲問道:“告訴姐姐,為什麼你會以為姐姐是天使呢?”
“媽媽說,天使都長著一對很漂亮的翅膀啊!剛剛我看到姐姐背後也有一對白色的翅膀。不過現在沒有了。”
翅膀?怎麼可能呢?恩妮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背脊,感覺上衣完好無損。可小女孩怎麼可能撒謊呢?難道是她的幻覺?
“恩妮,”辛悄悄說道:“在你奔向小女孩的時候,我也看到那對翅膀了。雪白雪白的,卻又若隱若無的,後來又自動消失不見了。”
“姐姐,你看那個!”小女孩突然跑過去,從地上拾起一件東西,拿到恩妮眼前,竟赫然是一片潔白的羽毛!長長的,軟軟的,特別是羽毛的根部,還有一圈嫩嫩的絨毛,煞是可愛。
小女孩拿起羽毛,在臉旁摩擦著,欣喜地說道:“姐姐把這個送給我好嗎?”
恩妮心裡充滿了疑惑,竟然還有落地的羽毛,難道那翅膀真的展開過嗎?
“小姑娘,你再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到了!阿姨真的很抱歉,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女孩的母親說著,感激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媽媽,你不要哭,姐姐是天使,不會有事的!媽媽不哭!”小女孩湊到母親身邊,拿起羽毛在她的臉上來回摩擦著。而母親卻彷彿看不見也感覺不到羽毛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呵呵,阿姨別難過,我沒有事的,一點小傷而已。”恩妮小聲問辛道:“你能看見那片羽毛嗎?”
“嗯,能啊!可是好象其他人都看不見呢,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了,回去問問菲莉吧。”恩妮嘆了口氣,突然想起自己幹嘛要等救護車來呢?直接使用聖療術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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