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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飛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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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那個季節,十分寒冷,天總是陰沉沉的,很少見到陽光。晚上洗腳都用冷水。一個夜晚,腳冷得無法入睡,南方來的兵都會半夜起來拉小便,有時候怕冷,就不想到離得太遠的廁所去,在洗漱池裡,拿出來就“掃射”,被查夜的幹部發現,統統被弄到門口去陪著站崗。第二天,班長鬍勇就罵道:“你們這幾個屌兵,是不是膀胱漏水,給老子班丟臉,隨便“開槍”,連長批評我了,下次再發生,我就讓他變成太監,你們實在憋不住,拉到褲襠裡也是英雄,就是不能拉到洗漱池。”

申飛揚搶著說:“天冷得不行,雞兒冷壞了,憋不住,一有尿意就想出來。”班長“啪”的一個耳光扇在申飛揚的臉上,說:“屌兵,就你毛病多,這兒沒你說話的份。老子每年的新兵班都是全優,不打不成器,打你就是為你好,讓你長記性,我警告大家,我和別的班長不一樣,我的天下是打出來的,古話說慈不帶兵。”這是到新兵營第一次看到班長打人,大家變得沉默了。

站崗是件痛苦的事,每個新兵都要輪到,夜裡會飄起霧一樣的冷氣,眉毛上會結冰,手和腳凍得麻木僵硬,但總得紋絲不動。

夜裡,領導會穿著便衣,提著不上子彈的槍悄悄查崗,如果一點警惕性沒有,如果不能準確回答站崗口令,就會被嚴肅批評,還要挨罰站,說:“如果我是敵人,我的刀就插進你的頸上了,整個兵營就被我消滅了,你們站崗放哨,關係到全營一千多人的安危,啊!是不是?”

“是”,那一次一班是彥亮和華榮站崗,第二天每人一個耳光是少不了的,這是胡勇班長現定的:嚴重問題一個耳光,小問題扭耳朵,同時不越級報告我打人的事。他說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績,他是一路被打過來的,鐮刀斧頭是用火燒錘打出來的。部隊規定不準打罵新兵,可是執行者班長鬍勇還是花樣百出地打人,如果要打哪個新兵,如果有幹部在附近,胡勇就叫大家圍住他和那個捱打計程車兵,避開領導就是一耳光。有時,領導在身邊,胡勇只要用舌頭舔一下上唇,就是暗示自己要打耳光。因為是自己打自己,領導也不會過問,以為是心甘情願的自責行為。

這裡講一個少數民族士兵彥亮的故事。剛到部隊的南方士兵地方方音很濃重,一時改成普通話還不習慣。入伍三週左右,一箇中午,一班飯後都在一排水龍頭前洗碗,彥亮在前面正要洗碗的時候,他看到班長鬍勇也來洗碗,彥亮客氣地用方言說:“班長,你先死(洗),你死(洗)了,我再死(洗)。”胡勇大怒:“這個屌兵,咒我老子先死,你再死,老子還沒結婚,連女人的味道都沒嘗過。”說著就將彥亮幾腳踹在地上,老兵新兵大笑。路過的指導員看不下去,過來說:“胡班長,帶兵能不能多動嘴不動腳?咱們都是從普通士兵走過來的。”胡班長說:“指導員,你說得對,我也是從普通士兵走過來的,我十分感謝當年新兵班長給我打成今天的樣子,打是心疼罵是愛,能忍住打罵,這個士兵一定能有所作為。誰都知道,我帶的班,在全營部是全優。”排長聽了胡勇的理論,說了一句:“以後還是改一改這火爆脾氣!”就走了。胡勇在全營是個打士兵打出名計程車官,他一心想出名立功,他最大的目標是從士官提成幹部,經常往死裡折騰。五公里越野訓練,全班刁昆坤因為胖,經常跑在最後,班長說他拖了全班的後腿,叫班上跑得快的“光板”用揹包繩拴住刁昆坤的腰往前衝,而胡勇則用竹條在後面抽打。

在一次引體向上訓練小憩之時,班長鬍勇提問刁昆坤:“刁德一,引體向上的發力點在哪兒?”彥亮小聲提醒刁昆坤說:“腹部。”胡勇發現後,生氣地說:“彥亮,你囉逼囉嗦。”彥亮不知哪裡的勇氣,衝上去就把胡勇推倒,說“你欺老子祖宗”。班長的體格比彥亮強,怒火中燒的胡勇第一次遇到敢和他衝撞的刺頭兵,因為好強而顏面掃地的胡勇,爬起來就對彥亮猛打,最後騎在彥亮的肚子上,咬牙切齒地用雙手卡住他的脖子,彥亮拼命掙扎,臉面缺氧而青紫。王學十是在小學時期被人欺負時,就偷練家傳的無影針,此刻,他將暗藏一顆四公分長的銀針,彈指間就飛出去,紮在胡勇的曲池穴上。“啊”的一聲,胡勇右手整個手指手臂麻木作痛,不得動彈,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十分震驚,他左手抬著右手,朝醫務室走去,全班人員也跟在身後。他面部抽搐著,痛苦得“哎喲,哎喲”地叫,引來別個班的班長與巡查的連長看究竟,在醫務室軍醫的檢查中,發現胡勇肘部有一顆銀針,軍醫取下後,胡勇才右手可以活動,他暴跳著說:“老子這個班有人使用暗器,老子一定要查出來!”軍醫和連長聽到這話很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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