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祭師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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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四周很靜,彷彿蟲子展翅飛翔的聲音都能聽見。他們剛才說話的聲音雖不大,韓亦軒卻似根本就沒在聽,他在想一些事實,一些他這些年都在尋找求證的虛虛實實的事實。
這些事實神秘且紊亂,就像流進大海的支河一樣,韓亦軒理不清頭緒。他只知道,他似乎就是這個事實的源頭,而盡頭就是毀滅。
這個事實是他藏在深心處藏得深深的秘密,張小妤卻也知道了。他不懂,不管是他的什麼秘密,張小妤似乎都有法子知道,而且知道得似乎比他還清楚詳細。
他又想起了她,這些天他似乎隨時隨地都會突然想起她,他抗拒自己這麼樣。
張小妤這個女人很好,她對他也很好,甚至比對待她自己都好。韓亦軒卻不想她這麼樣為自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想。
他只知道,想一個人想多了,就會產生依賴,不管是深愛的那種依賴還是純粹的依賴都同樣會變成一種傷害。
這種傷害無法估計。
他不想傷害別人,更怕被別人傷害。
所以,他不敢再想她太多,他控制自己冷靜下來。
靜下來,他又不由得的思考起一直縈繞在他腦海裡的一些零零星星神秘玄幻的奇怪的字元。
每每靜下來時,他總會找得到許多不讓自己靜下來的法子。
這些神秘的字元很怪很奇,不同的排列形式、不同的疊合形式,都會變成另一種字元,這種奇怪神奇的字元足夠吸引任何像韓亦軒這麼樣的人。
所以,韓亦軒很快便痴迷於其中,痴迷於其中的無窮奧秘。
寧靜的人兒,寧靜的清晨,風就突然吹起,風可能是從很遙遠的某一個神奇的地方吹過來的,清新飄逸,彷彿還有一點點奇異的味道,就像吹刮在塵霧飛揚的沙場的風。
風過,塵霧便消散,戰火便再起。
這風是鼓起廝殺的風。
死亡已像清晨的陽光一樣籠罩了他們,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避無可避別無選擇的時候,就讓死亡帶走一個,作出選擇。
韓亦軒已嗅到血的味道,他也看見了他們已拉開了一段距離,這一戰,他們無疑要使對方絕對的死而無憾。
“還記得不記得我跟你講過一個劍匠的故事?”他似乎並沒有想過黃戟會回答,接著說。“絕世的劍匠,絕世的劍。最後卻人毀劍,劍亡人亦亡。”
“他為什麼要毀了那把他費盡心血鑄造的絕世的劍?”徐再而問他。
“因為絕世的劍已變成一把兇器。”黃戟回答。
“你呢?”徐再而忽然這麼問。
黃戟疑惑,他不懂,徐再而接著說。“你是不是也變成了一把司徒四殺人的兇器?”
黃戟驚訝恐懼,眼睛裡扭曲的表情就像他內心裡藏著秘密的區域被人越過,並且正在踐踏。
“你當然已發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差,越來越不聽使喚。”徐再而說。
黃戟在痛苦在掙扎,緊咬著牙關,他拒絕再聽,拒絕自己再次想起。
越是拒絕想起,便越容易想起。
他又想起了四爺曾經吩咐他在一個房間熟睡過,想起了那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他彷彿又聽到狗的吠叫,嬰兒的哭鬧,男人的豪言壯語,女人的夢囈**……
這些聲音交雜在一起,變成一種說不出的可惡討厭憎恨的聲音,恨不得這種聲音永遠的消失。
在一片像血一樣的霧飄起後,整個世界就變得無比的清靜——
他的胃在抽搐,在嘔吐,身體裡的所有東西幾乎都嘔吐了出來,嘴口只剩下一口苦水。
徐再而看著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彷彿也有點於心不忍。
“你說我們是劍亡人亦亡,還是劍亡人未亡?”話還未說完,一個翻身,徐再而便迅疾地咬破自己的拇指頭,輕輕的一笑。“我希望亡的只是劍的兇戾。”
話完,手一揮,一滴精血飄浮在虛空,嘴裡唸唸有詞。
在徐再而的意念控制之下,那滴鮮豔的精血飄散開來,以某種潛在的軌跡遊走。片刻後,很奇異怪僻的圖符便呈現在虛空。騰騰的黃芒覆蓋而出,將怪異的圖符徹底覆沒。猝然間,一粒泛著深紫色的小珠從一片黃芒光幕中飄飛而出,迅疾飛進徐再而瘦削的胸膛,消失不見。
下一刻,徐再而彷彿變了個人,蒼白的面龐暈起一抹血色,整個人精神爽朗,精力充沛。
——看著。
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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