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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內特有個熟人是老印刷工,這是個假支票製造大王。比如說你只要將大都會煤炭公司或約翰·漢考克保險公司等商號的支票給他看一看,他就能在24小時內印製其複製件。另外他還可印出假駕駛執照讓我們在兌現這種支票時當證件用。
這件事確實很簡單。我們讓這個老印刷工斷斷續續印製各種商號的支票。我們在自己的汽車的行李箱裡放有全州的電話號碼簿。我們需要用它們找出我們打算填在駕駛執照上的名字。這種名字必須取自我們打算行動的地區。除此之外,我們行李箱中還有一臺支票簽發機和一臺打字機。每天我們都帶上這些東西到州的另一個地區,使此地區到處是假支票。有時我們轉向超級市場與百貨公司,但大多數是轉向銀行。我們第一個目標是華爾街第一國家銀行。那裡所有的人都絕對無可指摘,但是在我們看來卻都是十足的笨蛋。在我們與這個銀行搭上線之前,我們帶20塊錢到另一銀行弄到一張真的付款單,然後我就直奔第一國家銀行。
首先我到出納視窗。裡面的小妞非常漂亮,我將付款單交給她,請她付款。“您有證件嗎?”她問道。我沒有證件,但我清楚地知道她接下去會怎麼辦。“您必須去找經理”,她說著,同時指著坐在寫字檯後面的那個人。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我期望她打發我去找經理,並且看到我與他談話。
我走到經理處。“能否請您讓我將它兌現了?”我問。他要證件,我掏出我的駕駛執照和另外幾個證件。他拿這些證件看了,咧開笑嘴,在付款單上籤了他的姓和名的首字母。我在他那裡停留了好幾分鐘,女出納員看到我與他說話,也知道我已得到他的同意。我等到她在忙時走向另一女出納員的視窗。在那裡我淘出一張10元的票子請她換零錢。我這樣幹,目的是讓經理看見我在視窗,他心想我可能正在將他認可的付款單兌現。在這個期間我已將那張付款單塞進了口袋。
拿到零錢後我走出銀行,帶著這張付款單奔回我與塞裡諾住的旅館。我們拿一塊玻璃,將它放在燈罩上。玻璃上我放上這張付款單,付款單上再放上一張寫有假名的4000元的支票。我們在這張支票上描上經理姓和名的首字母和假的校驗號。在第二張支票上我們寫上同樣的名字和同樣的數額,但卻不寫姓和名的首字母和校驗號。
這時塞裡諾看上去很有氣派,他染了頭髮,穿著總是相當時髦。他看上去比每個真正的華爾街經紀人還要像華爾街經紀人。
他拿著這兩張支票到銀行,直奔出納視窗。他掏出沒有簽字同意的那張支票,請女出納員將它兌現。當然她叫他去找經理。在他走過去找經理時,他將這張支票塞進口袋,然後他在經理旁邊坐下,因而女出納員能看見這個情況。他這時向經理打聽汽車貸款的錢數,為的是使向這裡看的人能看到塞裡諾坐在經理旁邊時,經理在一張單子上寫著什麼。
塞裡諾在他那裡大約停留10分鐘,感謝他的回答,而後走向出納視窗。現在他將手伸進另一個口袋掏出我們已將經理姓和名字首字母描上的那張支票。他走到視窗將此支票遞給小姐。她看了經理姓和名的首字母,心想她親眼看到經理自己簽上的。她將錢付給塞裡諾,塞裡諾就離開了。在我們決定再回馬薩諸塞州幹之前,我們耍這個把戲在這家銀行的四個或五個分行已竊取了20000多元。
馬薩諸塞州更換駕駛執照,使我們的打算落了空。它成功了,而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迫切需要駕駛執照,但沒有人能為我們弄到。就是假的也買不到,因為根本沒有。可是有一天當我和賈德在一道時,我突然產生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賈德,”我說,“走,我們去駕駛執照簽發所。”
“我進裡面去,”我說,“我脫下外套,把襯衣袖子高高捲起,就好象我在這個機關工作一樣。我要去看看我能否偷到一箱新駕駛執照。”
賈德心想我大概是瘋了,但是我還是去了這個所。我對被我撞見的那第一個標緻女子說:“您知道嗎?我是新來的。我的頭頭吩咐我,叫我來取一箱駕駛執照。您能告訴我,我能在幾樓拿到?”這個甜妞睫毛都沒動一下。“在二樓,檔案室後面。”她說到。
於是我到了那裡。我耳朵上夾著一枝鉛筆,大搖大擺走進辦公室。一個漢子坐在寫字檯後,我從一塊小牌牌上看到了他的姓名。好象這事就發生在昨天一樣,現在我還記得他的名:埃迪。
我走向寫字檯,對他欠了一下身。“喀,埃迪,”我說,“約翰派我上樓來,叫我取一箱駕駛執照。駕駛執照在哪兒?”他連頭也沒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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