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傳正氣歌,孔丘入聖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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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虞七聞言連忙阻止,眸子裡滿是凝重:“不可如此!萬萬不可如此!聖人道胎已成,大道孕養一爐,若是折減,反而聖道受損,不在圓滿。”
“可是屬於儒門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天數如此,沒辦法呀!”孔丘眸子裡露出悲痛之色。
他能怎麼辦?
這是他親自推演孕育出的聖道,這就是他的生命,就是他活著的意義,可是他能怎麼辦?
不消減聖道,就無法凝聚成型,聖道無法與天地相合。
“先生所缺,不過是一靈機而已,冥冥之中引出浩然正氣的靈機。今日,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或許,咱們未必沒有機會!”虞七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孔丘。
“你有辦法?”孔丘此時不復之前淡定,一把上前,拉住了虞七手臂。
虞七輕輕一笑,掙脫了孔丘的大手:“或許有一策。”
“浩然正氣霸道無邊,罷黜法則,天下唯我。天時已過,何不強行逆勢而起,方才能展現出真正的霸道!我花開後百花殺,此方為真正霸道!天時已過,那便強行以霸道成道!”虞七眼睛裡露出一抹神光,拿起來一邊的狼毫筆,鋪開素白的宣紙,然後運筆如飛,剎那間潑墨傾撒而下:
“餘坐東庭,坐一土室。室廣八尺,深可四尋。單扉低小,白間短窄,汙下而幽暗。當此冬日,諸氣萃然:雨潦四集,浮動床幾,時則為水氣;塗泥半朝,蒸漚歷瀾,時則為土氣;乍晴暴熱,風道四塞,時則為日氣;簷陰薪爨,助長炎虐,時則為火氣;倉腐寄頓,陳陳逼人,時則為米氣;駢肩雜遝,腥臊汗垢,時則為人氣;或圊溷、或毀屍、或腐鼠,惡氣雜出,時則為穢氣。疊是數氣,當之者鮮不為厲。而予以孱弱,俯仰其間,於茲二年矣,幸而無恙,是殆有養致然爾。然亦安知所養何哉?子曰:彼氣有七,吾氣有一,以一敵七,吾何患焉!況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氣也,作正氣歌一首。”
“好!好!好!”孔丘見此文章,不由得精神一震,拍手稱讚:“好文章,好道行,卻將世間之氣,盡數道了乾乾淨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虞七聞言一笑:“說來說去,諸般之氣,皆不過是人間之氣罷了!人間之氣,便為浩然正氣!”
“老夫現在愈加好奇、期待你那首正氣歌了!”孔丘此時目光灼灼的看著虞七,似乎能將其融化。
虞七聞言一笑,繼續落筆: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此句一出,孔丘不由得身軀一震,如遭雷擊,只覺得體內浩然正氣噴薄而動,似乎隨時都要衝出體外。
冥冥之中,一點靈機垂落,孔丘只覺得體內精氣神震動,體內氣血沸騰,自家大道熔爐震動,剎那間被冥冥中一股力量填滿,隨時都有可能炸裂開來。
此時此刻,其體內浩然正氣沸騰,熔爐胚胎震動,一縷縷浩然正氣就像是落在了高壓鍋中的蒸汽,此時不斷在高壓鍋中鼓盪。
“不夠!還不夠!還不能衝破冥冥中的阻礙!”孔丘此時運轉道功,強行鎮壓住體內的諸般氣機,雙眸內精氣神凝聚為實質,就像是兩個小燈泡般,虛室生白。
低下頭繼續看去,只見虞七運筆如飛,此時不斷有錦繡文章筆走龍蛇落於紙上: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
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
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孔丘看著那文字,卻是不由得一愣:這張良是誰?蘇武是誰?出師表又是什麼東西?
不過,他雖然不知這些人是誰,但冥冥中卻可以感知到文章中的那股豪邁意志。
伴隨著文章落成,化作無盡養料,盡數灌注了熔爐之中,此時孔丘周身氣機竟然封鎖不住,直接自毛孔中逸散而出,化作了一個個文字、一篇篇文章,演繹著諸篇文章的奧妙。
上古聖賢之言,古今無數道理,在小小的屋子內演化。
“鎮壓!給我鎮壓!”孔丘面紅耳赤,氣血噴湧,不斷鎮壓著自家的氣機,鎮壓著自家的浩然大道,鎮壓著那股欲要噴薄而出的大勢。
儒家的大勢已過,留給自己的機會不多了,自己只有一次的機會!只有一次的機會!
壓力還不夠!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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