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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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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有一些微微的酸楚,突然很想傾瀉所有的淚水,埋進他的掌心。

可皺一皺眉,眼底偏偏卻乾澀如烈日下的土地。

眼前一晃,原來是他冰涼的手指撫上了我的面龐。透過指尖的縫隙,我看見一絲自如的微笑揮灑在他的臉上。心底徒然闖入一絲淡淡的失落,不能歸去,那隻好在這無可逃避的世界裡繼續我的經歷。只是我的心,或許是在冰水裡泡得太久,已經麻木的失去了面對和偽裝的勇氣。又或許太在乎彼此的愛情,哪怕再有一絲最細小的裂痕,也是我所承受不起。

抬起頭,我可以看得見頭頂上那方湛藍色的碧玉,依舊是清朝的天空;只是我卻永遠不會知曉,擺在面前失而復得的愛戀,到底能走多遠?

記得是誰說過,沒有你的擁抱,我如何想象如此的淒涼,但當我試著遺忘所謂的地老天荒,一切的刻骨銘心也都化作遠去的翅膀。也許,那最幸福的一種力量,竟是遺忘…

“對不起,我好像真地記不起你。”我把自己的目光藏在他手指修長的陰影下面,彷彿一隻受傷的蝸牛,膽怯的躲進硬殼最陰暗的角落裡。

他的手驀地一抖,好像瞬間被我細微的聲音灼傷了,張開的手指頂住我的下頜,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彷彿沉悶的雷聲:“你說什麼?”

“我不認識你!真的,不認識。”我本能的向後退了退,死死的攥住胸前的被子,不知道是堅強,還是懦弱,竟能望著他的眼睛輕易的說出這幾個字。

“嗯…”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吐出一個字。陰霾的臉上閃過一絲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深邃的眸色卻依舊肆意的張揚。

他緩慢的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只在出門的一剎那,掉落下一絲無人知曉的悲傷。

也許,曾經的痴戀,曾經的星光,只是年少輕狂;如今我微笑,我悲傷,都已不再是舊時的模樣;空氣中誰的心傷,在輕輕在流淌;牆外的玫瑰孤獨綻放,總是伴著記憶裡淡淡的月光…

我以為自己還會像上一次落水的時候一樣,不過一碗清粥、幾盤小菜就可以恢復原形。可小喬喂在我嘴裡燕窩粥、蓮子羹,卻只會讓我的胃翻江倒海。似乎記得幾個時辰之前我還坐在床邊發呆,可為什麼卻又會倒在床上,頭暈目眩,渾身發燙。病倒,只會讓傷了心的人倍感淒涼,原來世界不過是一片沒有盡頭的混沌,彷彿大霧中的高速公路,看不見一點點閃爍的燈光。

偶爾,我會感覺一支光滑而有力的手指輕拂過我的額頭,彷彿催動風的節奏吹來一點冰爽的愜意。而當我正要開口呼喚“阿禛,是你嗎?”,便會如大夢初醒一般想起飄蕩在秋風中的銀杏葉片,想起那個有著大大的眼睛和好看的酒窩的女人,一如嬌豔的鮮花依偎著他的情懷。

原來,記憶就如同潛藏在心底的連環畫,總是清晰而生動描繪著歡樂與悲哀。只是與歡樂相比,悲哀總是會堅持得更久一點。

幾天之後,當孫太醫坐在我的面前,一邊診脈一邊打量我的時候,我終於可以自己坐起身,認真而平靜的思索。我不知道四爺是否會告訴一個大夫,他的一個女人失去了對他所有的記憶。只是從他閃爍的眼神中,察覺出一絲探尋的意味。

“沒想到格格恢復的倒是很快,再有個三五天的功夫,應該就可以下床了?”大夫抬起手,平直的語調卻像是真心為我高興。

我點了點頭,輕聲說:“勞煩太醫了。”

“格格記得下官?”他似乎猶豫了一下,頓了頓,終於把忍了很久的問題說出了口。

我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只略微偏了偏頭,錯開他的目光,淡淡的回問過去:“太醫家學淵源,是否聽過有一種被稱為自閉的病症?”

他在我意料之中的搖了搖頭。其實,這本就不是一個需要回答的問題,自閉症是直到二十世紀末才被人們正視的,久遠如斯,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把頭埋在雙膝之間,淡淡的聲音從指縫中滑了出去:“你知道嗎?當成型的嬰兒還在母體中的時候,就是這樣低著頭,抱緊自己膝蓋的姿勢。而且每當人的生活遇到巨大的挫折或者傷害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回到這種狀態。為什麼,因為缺乏安全感。她只是希望退出別人的視線,把自己封閉起來,即使失去快樂,卻至少可以不再悲傷。”

我說完了,竟然笑了起來,彷彿在為自己的理論作著身體力行的註解。我並不在意他是否懂得,就像我不介意自己以如此的不雅的姿勢示之於人。我只是想,把自己想說的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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