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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好歹!”鬼臉花妖怒氣陡增,招招狠厲,再不似方才那種小打小鬧。老鼠本就道行淺薄,又從未遇上過真的搏鬥。只見老婦身形一幻,一柄長劍沒入他的心口,再無半分氣力。一時間,天地靜止,老婦摁著長劍,直直把他捅到地上,劍端硬生生插進青石板中,老鼠的身子如輕飄的羽毛,漸失生氣。血自傷口湧出不止,不多時便浸透了小路,順著石縫染紅所經之地。老婦睨了他一眼,不再管他,往回廊而去。

墨雲運聚最後一絲靈元,以靈元為注,心口血為引,押在口裡念出的訣上。遠處的老婦突然倒在地上,再一陣青煙,地上只餘一株三色堇。魂擒術,以命抵命。鼠妖曾趁離元不備,偷偷修了□□上這術法。

沈苓,你要好好的。緊緊看著不遠處綿延彎折的紅廊盡頭便是那人書房,推開緊合的門,裡頭會有一束陽光自雕花窗欞投進,謝謝打在紅木案上,斜斜映上那塊墨、那方硯、那支筆,那個人。定是執了一卷書在看,俊朗的眉目如星輝閃耀,這一世,他便再也無法移開眼了。一陣無法抵抗的疲憊襲來,意識遠去。

一朵白雲自天邊而來,白衣白髮的離元道長面容冷漠,一拂拂塵,三色堇收入袖中。皺著眉走到墨雲身邊,抬手為其注入真氣,地上的少年卻毫無動靜,狠了狠心把長劍拔出,血飛四濺,連正午的豔陽都要染紅,無一絲塵垢的白衫上紅點凌亂。一揮廣袖,地上沒了血流不止的華衣少年,只有一隻被血腥浸透皮毛的灰鼠,將它小心抱到懷裡。俊美無儔的臉上閃過一絲刺骨的寒意,抬起眼,往回廊那裡看過去,有一道灰色身影,不知已經在那站了多久。灰到透明的瞳裡精光乍現,聲音無異,如往常般冷淡疏離,卻似一把劍刺入沈苓的耳裡,

“還望沈相念及舊情,今日之事不要傳出去,便當貧道欠下的人情,沈相隨時來討便是。”

離元走後,沈苓仍站在原地,袖中握拳的手無力顫抖,腳下似有什麼拖住腳步,半分也挪動不了。方才開膳許久,墨雲一直沒有出現,心底又無來由地心慌,想著到園子裡找找,興許墨雲貪睡,在哪處曬著太陽,睡得香甜,閒來無事時,他便常常如此。

走過九曲蜿蜒的廊,恰看見離元現身,之後種種,似帶著倒刺的勾刀,一下一下刺進他的身體。入目的紅,三色堇,......,幻成鼠形的墨雲。

長久來刻意忽視的不安毫不留情摧毀他自欺欺人營造的夢境,自第一次在他房裡見到那個渾身□□的漂亮少年,他便知道事有蹊蹺,丞相府守衛森嚴,怎麼會任他這幅模樣也能闖入,看著就手無縛雞之力,況且還昏倒在他的屋子裡。

思緒紛亂不止,有千般情萬般困惑要破將出來,雙目充血,頭痛欲裂。眼前滑過一幅場景,精緻素美的木頭籠子裡,有一隻毛色光亮異常的灰鼠,它在一心一意地抱著榛子肉啃,臉兩側鼓得似榛子那般圓,時不時輕溜黑豆眼瞅他,目光晶亮。

原來,他是那隻灰鼠。

心神俱慟,卻忍不住失控大笑,冷心冷面的沈相大人,何時有過這般瘋狂,便是他親手斬殺了老師的那天,也只醉酒整夜,天一亮,又是那個穩重冷靜的丞相大人。再回顧,往日種種皆是諷刺,什麼你情我愛,什麼日日陪伴,他道他終是破了情戒,想生生世世與那少年相伴。卻原來,不過是隻鼠精,幻了人形便當他是人了?妖怪到底是妖怪。枉他沈苓自認識人清明,到頭來,還是栽在了無妄的自信裡,他以為,墨雲是真心喜歡他的。真真痴妄,妖怪怎會有情?又怎會懂愛?不過鏡中月、水中花,謊言一場。

闔上雙目,牙關咬得生疼。

作者有話要說:自動跪鍵盤認錯tat...

拖到現在才更新...也完成不了答應的一週兩更...

真的很抱歉...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再別已成兩相隔。在陰間尋他千百度,枉回首,仍是空一場。問盡所有,丟了誥命的尊嚴,他人卻只待是笑話一出,身後的閒言私語她聽得真真切切,饒是再一顆憐憫寬懷的心,也經不住這造化的玩弄。原是這人間以外,也不外乎無公無理,閻王殿上高高階坐的王啊,你既是不給一番因果輪還,老身自道是,去親自索理。

“她本是一道冤魂,若安生入了輪迴,來世便是一生平安順遂。”離元如是說道,手裡捏著那朵三色堇,此時花瓣顏色盡失,枯黃幹萎。去閻王殿查了她的生平,四世悽慘,本這世完了便事事轉好,她卻選瞭如此結局。

於閣老是重情重義之人,自數十年前相思橋畔和唐家千金一眼定情,便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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