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天地由我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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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無放在卡牌上的手突然震顫了一下，他騰地站起來，彷彿求救一樣急忙呼喊著：“轉過輪盤，我選擇轉過輪盤！”

“哈哈哈……”沖霄鯨把本應該扔進回收區的卡牌掀開給劍無看，一張空彈膛！

“你輸了！你說過，恐懼會讓人抓住弱點，你的弱點，我已經很明確地看到了！”

“嘎嘎，嘎嘎！”烏鴉衝飛出去，衝上黑幕似的烏雲，又盤旋著載落下來，摔死在地上。

頃刻之間，雷聲不住響起，在奏響滿天的凜冽之音中，大雨滂沱！

“那麼第三局，我就會使用子彈，無論你是否使用子彈，我都會選擇轉過輪盤，讓我的這顆子彈再一次！打中你的心臟。”

又是雨，討厭的雨！黏稠的雨！彷彿是把鮮血淋漓在自己身體上的雨，這該死的讓人噁心的液體。自己身上也流淌著這種液體，每一段殺戮都將以死亡作為終結，不是別人的，就是自己的，終有一天，他的血也會流出來，一滴不剩。

劍無又輸了！他出來八年，贏了八年，但就像他擲過的色子一樣，雖然能夠連開十二局的小，卻終究會在下一次終結掉這個奇蹟的。

他以為自己掌握了命運，但現在，似乎掌握命運的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個男人。

劍無咬著牙，低聲說：“選擇吧，讓誰活著？”

沖霄鯨充分證明了自己的冷酷，他又沒有選擇自己的兒子。

第三回合！

劍無究竟還有什麼贏的方法？那兩顆子彈已經精準地擊碎了自己的信心，恐懼已經緊緊緊迫過來，他甚至能聽見死神的足音在他身邊響起。

第一局，沖霄鯨問：“你是否選擇轉過輪盤？”

是！就算自己已經使用了子彈，但他依然覺得沒有把握，他的恐懼快讓自己失去理智了。

但是他沒有喊出來，他突然沉默著把自己的子彈卡牌換成了空彈膛。

他還不能輸！他還有要守護住的東西，在確認可雲是安全的之前，就算是死也不能放下自己的刀！

“我保留轉過輪盤的權力。”劍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用盡了力氣！

“那麼我也選擇保留轉過輪盤的權力。”

劍無這次已經是真正的賭博了，沒有手段，沒有邏輯，沒有掌握勝負的方法，只能看著色子在神明手中投擲著機率性。他只能拼命的在心裡祈禱，空彈膛，空彈膛，空彈膛！

“默唸的聲音這麼大，大到連我都已經聽的一清二楚了！怎麼樣？害怕對吧？恐懼對吧？是不是已經在心裡祈禱那虛無的神明瞭？求你了，求你了……一定要是空彈膛啊。”

兩人同時掀開卡牌，又是一顆子彈。精準的，冷酷的，毫不留情地再次射向劍無那搖搖欲墜的信心！

又是一個人質被放走，又不是沖霄鯨的兒子。

“第……四回合。”劍無聲音已經發顫了。

沖霄鯨把幾乎不能移動的軍人擺開一排，回頭帶著嘲諷和不解的疑惑看向劍無：“你居然還敢賭？是什麼讓你這麼堅持的？你的眼睛是兩個窟窿嗎？你難道感受不到命運是不可阻擋的嗎？我，就是你必死的命運啊！”

不僅是恐懼和喪失信心，劍無和沖霄鯨最大的區別在於是否有人真正想要贏得這場比賽，世事往往如此，越怕輸的人就輸的越快，輸的越快的人就越害怕，而且劍無有一個羈絆，一無所有的人才能勇往直前。

如果說沖霄鯨第一次選擇不救自己的兒子只是因為他害怕被劍無看出自己有羈絆的話，那接下來的兩局已經充分證明他根本是一個可以捨棄所有人生命的傢伙。

他的心冷酷到找不到一絲弱點。

沖霄鯨可能覺得有點氣悶，密佈的烏雲和飄落的大雨把世界禁錮成小小的一點，於是他伸手敞了敞披風，烈焰色大方飄蕩，露出下面白金色交織的鎧甲，著名的西海國國柱之甲，胸口上紋著一朵奇異的花，那就是沖霄鯨家族的族徽，這種徽紋一般出現的地方都會有不大不小的事，小的比如市場採購，大的就是一次採購就能讓市場關門三天。

或者出現在戰場和朝廷的爭權奪勢裡，無論之前的情況有多激烈或者式微，都會隨著這徽紋的指向而勝之所屬。

沖霄鯨繼承了將軍的同時也成為了族徽的主人，足之所及，就是決定命運的人。

第一局開牌，沒有人使用轉過輪盤的權力，也沒有人用子彈。

對，是平局，很好，平局，劍無還沒有到最絕望的時候，沖霄鯨也沒有完全掌握住自己的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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