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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的姑娘漂亮、嗓音尖利、粗俗異常,她們非要把桌子拼起來,好在上面跳舞,做大劈叉等各種動作。奧塞奇想象自己是一個哥薩克,像陀螺一樣不停地旋轉,逗得我們捧腹大笑,可見舊習未改,但他比以往更興奮。不知什麼原因他竟以為自己是個雜技演員,摔壞了幾把椅子,打碎了一些瓶瓶罐罐。我們突然決定去黑人區。
莫娜、奧塞奇和我鑽進了一輛車,還有斯巴德·傑森和他的阿拉梅達,阿拉梅達膝頭抱著一隻名叫菲菲的小賴皮狗。等我們到那兒時它已經尿了兩個人一身,最後阿拉梅達也興奮得尿了褲子。
在斯摩爾我們喝著香檳,衝著大塊牛排和熟洋蔥揮動髒兮兮的刀叉。克倫斯基博士也參加了聚會,而且好像異常開心。我也不知最後誰付的帳,也許是奧塞奇,反正回到家時天已經快亮了。我們倒在床上,精疲力竭。剛合上眼就聽見艾倫·克羅姆韋爾敲打窗戶求我們開門。沒有人理睬他。“是我,艾倫!讓我進去。”他一個勁地喊,聲調越來越高,簡直是在尖叫。顯然,可憐的艾倫已經喝得爛醉如泥了,最後一個警察過來把他拽走了,照例用警棍親切地拍了他幾下。睡在桌子上的克倫斯基和奧瑪拉都覺得這個玩笑有趣之極,可莫娜卻有點兒擔心,不過沒一會兒我們都酣然入睡了。
第二天晚上,內德、奧瑪拉和我想出一個點子,我們拿著一把四絃琴,坐在廚房裡低吟淺唱,由莫娜去招待客人。那時正逢佛羅里達熱,奧瑪拉總是貪得無厭,做夢都想發橫財,他慫恿我們和他一起去邁阿密闖蕩闖蕩,並堅信不出幾個星期就能掙到足夠的錢,寄給莫娜,然後開始新生活。既然我們誰也沒錢投資房地產,就得從別人手裡弄。我們可以當侍者、侍候人,甚至擦皮鞋。萬事開頭難,只要能幹起來就行。天公也做美,而且越往南走天氣會越好。
奧瑪拉的花言巧語總能說得大家動心。
莫娜自然對我們的計劃不以為然。我只好答應她,無論我們在哪裡我每天晚上都會給她打電話。只要有一枚五分錢的硬幣她的電話費就可以免了,否則,一旦收到電話費帳單,酒店就得關門,她也得跟著我們受苦。
幾天之後,一切準備就緒。不幸的是,在我們啟程前兩天,房東把我們告上法庭,我拼命籌錢,哪怕能付清一部分欠款也好。情急之下,我找到父親一位好友的兒子,他很年輕,但輪船生意興隆,我也不知自己怎麼鬼迷心竅,竟去求他——就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剛一提錢,他就冷冷地拒絕了,甚至還板著臉問我為何偏偏去找他?他可從來沒求過我,是嗎?儼然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生意人,過兩年肯定會飛黃騰達了。我忍氣吞聲,苦苦哀求,最後,蒙他大發善心,被我成功地榨取了十元錢,我想開一張借條,他一臉鄙夷,傲慢地拒絕了。我回到酒店,覺得羞愧難當,無地自容,真想放一把火,可是……
星期六下午,奧瑪拉和我動身去邁阿密,偏巧空氣潮溼,雪花飛揚——是這個季節的頭場雪,我們計劃在伊麗莎白外的高速公路上搭車去華盛頓,在那兒與內德會合。他自作主張,要乘火車去華盛頓,隨身還帶著那把四絃琴——以作消遣。
等我們在伊麗莎白外截到一輛車,天已快黑了,車上的五個黑人全都醉醺醺的。
司機不知怎麼,把車開得飛快,不久我們就發現車上裝滿毒品,聯邦警察正在追蹤,可他們為何把我們捎上,仍是一個不解之謎。一直等快到費城,我們被甩下,才長長呼了一口氣。
雪越下越大,狂風呼嘯,寒冷刺骨,更糟的是,這時已顯然一片漆黑,我們走了好幾英里,凍得牙齒打顫,才到了一個加油站,又等了好幾個鐘頭,才搭上又一輛車,只能到雅明頓,我們只好住宿在那個荒涼的鬼地方。
我如約給莫娜打了電話,她足足說了十五分鐘,接線員一個勁兒提醒,“已經超時。”她那邊前途未卜;第二天就要出庭了。
掛上電話,我感到心灰意冷,真想立即轉身回去。
“別這樣。”奧瑪拉說:“別灰心,你瞭解莫娜,她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我心裡也很明白,可仍提不起精神。
“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我說:“爭取三天趕到邁阿密。”
第二天正午時分,我們與內德會合,他住在每晚一美元的一家破旅館裡,那房間就像高爾基在《夜宿》裡描寫的那樣,窗戶破了大半,有些用破布塞住,有些糊上報紙。
水龍頭不滴水,床上鋪著草墊子,彈簧毫無彈性,到處掛著蜘蛛網,濃重的灰塵味,嗆得我們直咳嗽,這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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