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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結果怎樣？”說道檢查結束；慕絲最關心的當然是結果。

“寶寶發育得很好。”姜欣的回答是肯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慕絲總覺得姜欣的聲音啞啞的；似乎……是哭過？

“姜姐；外面下著雨；你一定要當心路滑、慢慢走哦！”慕絲神經大條；沒有在意姜欣當時的異常。正好那個時候有客人進來；她就掛了電話。

再見姜欣就是後一天的事情了；一切都很正常。慕絲呢；也經常在那段時間照顧著她；有時候；當慕絲看到姜欣圓圓的大肚皮上鼓起一小塊時；都會激動半天。

“慕絲；等到寶寶出生；你做他乾媽好不好？”有一天；客人並不是很多的時候；姜欣與慕絲閒聊時；姜欣忽然提到。

“乾媽？”慕絲那個時候年紀並不大；當她想到會有一個小小的孩子喊自己媽媽時；覺得好不可思議。

“對不起；我又瞎想了。”姜欣見慕絲滿臉的驚訝；立刻想要收回剛才的話。

哪知慕絲趕緊的拉住姜欣的手：“姜姐；我當然願意做寶寶的乾媽。”

“真的？”姜欣似乎還有些不相信。

“當然。”慕絲真誠的看著姜欣的眼睛。剛才她的確是遲疑了一下；可那時的遲疑並不是因為她不願意接受這個新身份；而是難以置信她竟然可以得到這份榮幸。

得到慕絲的肯定；姜欣自然非常高興。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慕絲有空就會去逛嬰兒用品店；無論是奶瓶、尿不溼、還是衣服、玩具；她都會盡量買來；等著那個寶寶的降生。

但是；就在預產期的前一個月；慕絲意外得知了一個令她震驚的訊息。

那一天；又是姜欣產檢的日子。

但是因為姜欣是從店裡趕到醫院去；待她走後不久；慕絲整理東西的忽然發現姜欣竟然忘記了帶錢包。

“她身上平時只會帶些零錢；打車是夠了；檢查費應該不夠吧……”這樣想著；慕絲趕緊請了個假；準備給姜欣去送錢。

姜欣所產檢的醫院；慕絲是知道的。

婦產科檢查在三樓；然而令慕絲驚訝的是；當她來來回回在那麼多大肚子中穿梭來去時；卻根本沒有發現姜欣的影子。

還是打個電話給她好了。

可就在慕絲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撥了姜欣電話；等待對方接聽的時候；旁邊走過兩個醫生。

“你覺得這成功的機率有多大？”其中一個稍年輕的醫生問。

“順產的話需要等到足月；可這月份越大產婦就越危險。”另外一箇中年女醫生嘆著氣：“若是她肯接受剖腹產的方案；提前做手術；估計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其實我倒是覺得那個產婦想得很周到；就算剖腹產成功她最多也就是多活半年到一年；這樣的話；倒不如把這筆錢留給孩子。”年輕的醫生反對中年醫生的意見。

“哎；我們醫院能幫的已經幫了不少；懷孕期間會診的費用以及檢查費可都是減免的……”醫院也有醫院的難處；不可能完全免費。

“哎對了；那產婦叫什麼名字來著？”

聽著那個年輕醫生的問話；不知道為什麼；慕絲的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安的預感。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姜欣接了電話；可另外那個中年醫生的回答卻讓慕絲手中的手機滑落在地……

什麼叫做……姜欣就算剖腹產成功最多也就只能多活半年到一年？若是等待順產；或許……連當場喪命都有可能……

第十八章　姜欣（二）

“你都知道了？”醫院外的長椅上；姜欣與慕絲並排坐在一起。

“姜姐；你到底得了什麼病？”慕絲至今還不敢相信那醫生的話；見到姜欣的剎那甚至是希望遇到了同名同姓的人；可姜欣那蒼白的表情令她不得不信……

“胃癌。”姜欣淡然的回答：“癌細胞已經擴散；是晚期。”

“姜姐？”慕絲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

“沒關係；只要寶寶很健康就好。”姜欣摸著圓乎乎的肚皮；臉上洋溢著平靜和幸福。

其實在剛剛懷孕幾個月時她就知道了胃癌的事情；這可能是她以前不健康的飲食習慣和巨大壓力造成的。醫生建議她拿掉孩子；先治療自身的癌症。但是；她沒有同意。

後來；由於孕期人體激素水平的紊亂；癌細胞擴散的速度快得驚人。那個時候；姜欣也是整夜整夜的哭；幾乎每晚都是枕著溼漉漉的眼淚入眠。

可是後來她想通了；她要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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