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5部分 (第1/4頁)

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丟下,想著你來又惦記著他。兩個人,形容俊俏都難描畫。想昨宵,幽期私訂在荼蘼架。一個偷情,一個尋拿;拿住了,三曹對案我也無回話。”賈寶玉覺得這樣唱下去“易醉而無味”,便出了個酒令,各人按“悲、愁、喜、樂”四個字,卻要說出“女兒”來,有不遵者罰酒。薛蟠要逃,眾人不肯。賈寶玉先來:“女兒悲,青春已大守空閨;女兒愁,悔教夫婿覓封侯;女兒喜,對鏡晨妝顏色美;女兒樂,鞦韆架上春衫薄。”倒是句句雅緻。馮紫英的四句,功力略欠,偏俗。雲兒的四句也是青樓陳詞,了無新意。輪到薛蟠,有戲了。“女兒悲……”沒詞了,馮紫英催道:“悲什麼?快說!”薛蟠一急:“女兒悲,嫁了個男人是烏龜。”接下來便是“女兒愁,繡房鑽出個大馬猴”,眾大笑。笑歸笑,薛大詩人吟的雖無意境,卻也算是大實話。倒是第三句他來了一句雅的,“女兒喜,洞房花燭朝慵起”。其實這句起的是欲揚先抑的作用。第四句“女兒樂”來勁了,“樂什麼?”薛詩人的大作簡直石破天驚,這裡真不便書寫,各位還是去看第二十八回曹公的精彩描述吧。至於後頭薛詩人的兩句詩,“一個蚊子哼哼哼,兩個蒼蠅嗡嗡嗡……”那也確實可以流芳千古的。

這就是一班京城少爺的日常“文化生活”。這中間的頹廢與無聊,只怕也夠登峰造極的了。賈寶玉在裡面也是如魚得水的,這也反映了他的紈袴脾性的一面。好在他不經常參加這樣的活動,更沒有沉溺其中。

倘若薛蟠只是這般吹嫖賭飲,也就罷了。不久,薛大公子又鬧出了命案。後四十回,高鶚寫薛蟠被家中母老虎整治得出走躲避,在太平縣遇見舊好蔣玉函,邀他在李家酒店喝酒。這蔣玉函是個男旦,生得十分標緻有態。

那酒店當槽兒的張三,不該“盡著拿眼瞟蔣玉函”,惹起了薛大爺的氣來,次日薛蟠到酒店尋釁,一酒碗就把那人砸死了。接下來無非又是那如同流水作業的一套,“就在那裡訪一個有斟酌的刀筆先生,許他些銀子,先把死罪撕擄開,回來再求賈府去上司衙門說情”。銀子如同水一樣地潑出去,假證詞假批文也不斷出新。這一番描寫,直把當時官場的*黑暗,豪門的囂張無恥,揭了個一覽無餘。

曹公寫的薛蟠這個人物,若一味霸道兇頑,也就沒有什麼立體感了。他給薛蟠抹上了一筆濃濃的喜劇色彩。“吟詩”是一幕,後頭被柳湘蓮痛毆,滾在泮塘裡,像個泥母豬般啍啍求饒,讓人讀來不禁開懷一笑;後頭他在旅途中遭劫又逢柳湘蓮相救,二人結拜兄弟;柳湘蓮失蹤時,他派人四下尋找,眼中還落下淚來。所有這些,都說明薛大公子“不簡單”,左看右看還真算個人物。

第四十八回薛蟠對自己作過一番鑑定,也算他有自知之明。那是他被柳湘蓮打得鼻青臉腫之後,臨出門“做生意”時的哀嘆:“況且我長這麼大,文不文,武不武,雖說做買賣,究竟戥子、算盤,從沒拿過;地土風俗,遠近道路,又不知道。”管他不管,且出去躲躲羞,又能夠逛逛山水,也是好的。顯然,薛蟠乃是活脫脫一個封建社會孳生出來的標準的掘墓人。按照禪宗因果報應的說法,家中生了一個小兒,原是無所謂喜嗔的,因為有的小兒是來報恩的,有的則是來討債的。就看你這家族是修身行善,還是作孽積惡。當今之人未必相信這個說法。然而很多現實,卻在一一地加以印證。

大說大笑史湘雲

很少有誰敢拿林黛玉打趣的,她不但敢,而且敢提及敏感話題。她還喜歡作男孩打扮,放炮仗專門揀大的,自詡“是真名士自*”。

就性格而言,史湘雲可以算得個陽光女孩。第二十回寶玉和寶釵聽說史大姑娘來了,忙來至賈母這邊,“只見史湘雲大說大笑的”。在賈母面前尚且如此,在平起平坐的各位姐妹面前,更不用說了。她的笑鬧,總比姐妹們要出位得多。見面時不知她是口音問題還是故意,本來該稱寶玉“二哥哥”,一張口她就是“愛哥哥”,一旁的黛玉醋意發作笑話她,她索性拿黛玉來打趣,“我只保佑著明兒得一個咬舌兒的林姐夫,時時刻刻你可聽‘愛’呀‘厄’的去!”害得林黛玉好一陣追打。很少有誰敢拿林黛玉打趣的,她不但敢,而且敢提及敏感話題:“你敢挑寶姐姐的短處,就算你是個好的。”害得一旁的寶玉趕忙用話岔開。她還喜歡作男孩打扮,放炮仗專門揀大的,還自詡“是真名士自*”。有一次穿了寶玉的袍靴,咋一看,連賈母都以為是寶玉,贊她“扮作小子樣兒,更好看了”。又一次她披了賈母的大紅猩猩氈斗篷,和丫頭們在後院撲雪人玩,一跤栽倒了,弄了一身泥。湘雲話多,連她奶媽都說她一個人

《那些人兒歌詞列印版》 第5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