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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冬希還沒罵完,副總鳥蛋說了聲:“沒有設計怎麼做預算?等設計出來再說吧。”郝冬希還要再顯顯董事長的威風,鳥蛋副總卻已經撂了電話。[小說網//。。]
郝冬希知道鳥蛋有自以為是、不等對方說完話就撂電話的毛病,所以在放電話之前要抓緊罵他一通,結果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電話一撂,郝冬希滔滔不絕的罵聲就像被關掉了閘門,再怎麼罵也只能給自己聽。郝冬希扔了電話,對著話筒發洩了一通:“幹你老的鳥蛋,敢撂我電話,老子抽出空來非摔出你的蛋黃不可。”
鳥蛋是郝冬希給副總起的綽號,鷺門市的名稱有一個“鷺”字,很多鷺門市民把自己生的孩子叫鷺生,意為在鷺門市出生的孩子。然而,白鷺是一種鳥,鷺生也可理解為白鷺所生,白鷺生的當然就是鳥蛋,那位副總名字叫魏鷺生,於是郝冬希就把人家叫鳥蛋。當然,郝冬希這麼稱呼他,跟他的長相也有關係,鳥蛋那顆腦袋,沒毛,活生生一個鳥蛋,而且是鴕鳥的鳥蛋。無論是郝冬希還是鳥蛋都明白,罵歸罵,誰也不能把誰怎麼著,光是因為不等人說完話就撂電話這個毛病,郝冬希就無數次跺腳發狠地嚷嚷著要炒鳥蛋的魷魚,可是至今鳥蛋還是副總,郝冬希還是郝冬希,沒辦法,只有這隻鳥蛋做出來的活才能讓郝冬希和阿蛟一致贊好。從樓上走到樓下餐廳,郝冬希已經滅了火,鳥蛋說得有理,沒有裝修設計自然拿不出工程預算,這件事郝冬希不打算告訴阿蛟,如果告訴了阿蛟,阿蛟肯定又要呲兒他,罵他外行指揮內行。
郝冬希從樓上下來,餐廳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油條、豆包和幾樣小菜,旁邊還扔著一個空碗,那是盛稀飯的。郝冬希知道,稀飯肯定放在電飯煲裡熱著。發財以後,郝冬希和阿蛟也曾經試著學學別的富人,早餐改吃牛奶麵包黃油咖啡火腿烤肉之類的高熱量食品。連續吃了幾天之後,兩口子聞到奶製品的味道就開始作嘔,從小用糙米粗糧喂出來的地瓜肚子拒絕被全盤西化。於是只好忍痛告別富人的早餐,繼續喝稀飯吃油條,最多加兩個茶葉蛋。
阿蛟還有一個毛病,絕對排斥家裡僱傭人。忙碌生意的時候,郝冬希也曾經給家裡僱過兩個保姆,結果阿蛟根本不會使用人家,也不放心自己不在家裡的時候家裡有外人,尤其是這個外人又是丈夫的異性更讓她不放心。回到家裡沒有家務活幹,阿蛟有失落感,總覺得幹活的保姆才是主人,自己反而成了客人,於是痛下決心,除了定期僱一兩個小時工,其餘家務活一律自己動手。話說回來,現如今家裡也確實沒有什麼家務活可幹,洗衣服有洗衣機;做飯超市裡把各種菜餚都事先配得好好的,按一下開關煤氣灶、電磁爐就可以工作。鷺門市空氣溼潤,關好門窗只要能堵住官員們折騰起來的粉塵,一個星期不打掃房間也不會有多少積灰,說是做家務,根本沒有多少家務可做。如今阿蛟做了純粹的全職太太,就更加不可能僱保姆之類的傭人了。郝冬希大部分時間在外邊吃,只有早飯鐵定在家裡吃,所以阿蛟真正做飯也就是早餐這一頓。郝冬希喝了兩碗地瓜稀飯,吃了一根油條一個豆包,這是他過去跑船時候早上飯量的五分之一。郝冬希常常為此感嘆:吃不夠的時候沒錢吃,有錢吃了的時候又沒了胃口。
吃飯的時候,郝冬希給阿金撥了電話,讓阿金到家裡來接他。阿金卻讓郝冬希在家裡稍等一會兒,他正在行千里足浴城打聽那個叫錢亮亮的情況。郝冬希在家裡待不住,套上拖鞋出門遛彎兒,在小區的綠化帶繞彎子。他最近聽說,走路是健身最好的方式,所以利用一切機會走路。這個小區集中了富人區的一切特徵:冷清、冷漠、冷淡。小區中景色如畫,花草如茵的草坪如翠綠的絨毯,路邊錯落有致的鳳凰木、三角梅和大榕樹展示著亞熱帶植物的風采,曲折蜿蜒的溪流圍繞著假山汩汩流淌,清澈見底。但是,小區內卻極少有人,偶爾有高階轎車悄沒聲地駛過,車窗密閉,高階防爆貼紙有效地阻隔了外界的窺視。獨自轉了一陣兒,郝冬希那顆裝滿盤算的大腦袋裡忽然有了一縷哲理的光芒:錢可以成為阻隔人和人的屏障,有錢人和有錢人,有錢人和沒錢人,都會因為錢而形成無形的隔閡、隔膜,就如這富人小區,沒有兒童嬉鬧的喧譁,沒有老人晨練的身影,住在這裡的人千方百計地把自己包裹起來,也千方百計地避免和其他人發生聯絡,哪怕是視覺上的交流。
這個感悟讓郝冬希有點沮喪,漁民出身的他,天生喜歡熱鬧,喜歡人和人之間“幹你老、幹你老”的無拘無束,在這個墓場一樣寂靜的小區裡獨自躑躅,忽然讓他生出一股莫名的惆悵。他扭身準備回家,卻看見假山後面露出的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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