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為官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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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二年,時值九月,陰雨連綿。
九月初七,大周國都,金城。
“站住,叫什麼名字?”
“小的張依,敦州平陽人。”
衛昕拿著照身貼,通行證和行李,接受金城守衛盤查。照身貼是竹板雕刻,刻著“張依,女,廣運二十五年生,敦州平陽縣,現平陽縣尉張年之女。年芳二十。”上面還有她的畫像。
守城衛士對著照身貼,看了她的模樣,於是擺擺手。
衛昕來到一處賣字畫的,字畫攤檔擺放著各色各樣名人名士作的畫。其中,一幅《寒山墨松圖》引起她的注意。
水墨暈染,冰天雪地,竹葉傲立。墨水濃淡,浮生躍起。她看了看圖畫,準備拿起,一位男子捷足先登。
衛昕不禁看著這位男子,他穿著煙青刻絲水紋大袖衣,頭戴白玉冠。他丰神俊朗,態度安閒,眉宇軒軒,眼神凌冽桀驁,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倨傲感。
衛昕不太樂意,自己的心愛之物讓他人奪去,說:“公子,這幅畫是我先相中的。”
男子聽聞,看著她說:“嗯,畫上有標記嗎?”
“我準備拿起。”衛昕正色說道。
“問題是,你拿起這副畫了嗎?”男子不羈說道。
衛昕聽著這話,不再理會,走向店家,店家說只此一張。
她心灰意冷,看著那副圖,不再言語。男子看了看她,說:“抱歉,奪人所好了。”男子聲音悅耳清澈,就是有點冷,有疏離防備之感。
衛昕扭過臉不理會,男子拉住她的衣袖。衛昕皺著眉頭,說:“你……”
“你家在何處?我差人送你一把扇子,權當賠禮。”
“不必了,是我運氣不好。告辭。”衛昕說完此話,就離開攤檔。
衛昕來到日落飯店,日落飯店坐落在紫龍大街,裝修風格典雅,樓梯蜿蜒盤旋。客人吃飯,喝茶,住店,服務齊全。掌櫃讓她登記住店資訊,衛昕打算在這裡住三日。過後,她尋一個租金便宜的地方。
她支付三日房錢,來到月字號房。客房典雅,環境整潔,檀香寥寥,沁人心脾。衛昕給自己到了一杯茶,苦想起來。
她是江州前任刺史衛炎的女兒。今年六月,衛炎涉及左金吾衛大將軍李魁謀反案,宣景帝認為衛炎大逆不道,宜千刀萬剮,其家人流放北朔。江州衛家,如同漫漫長夜中的一抹流星,轉瞬即逝。
如今朝廷舉辦女官考試,考試合格者,可在六部,御史臺大理寺以及錦衣衛任職。世家女,寒門女,紛紛踴躍參加,想博得一個官身,從此平步青雲。衛昕決定,化名張依,前往金城,查清真相。要為父親和家族,申冤。
寒山墨松圖是她父親最中意的圖畫。她沒有地位,連一副畫都留不住!
衛昕攥緊茶杯,成敗在此一舉。她點燃蠟燭,拿起復習資料,細細閱覽,查缺補漏。
九月十一,辰時。
明禮堂。
今日是女官考試。
衛昕感覺九月的金城,變化無常。她坐在座位上,雙手搓著雙臂,冷得打顫。她穿著竹青色木蘭秋衫,梳著隨雲髻,插著一直玉簪,通體雪白。遠山眉,丹鳳眼,青黛暈染,口塗檀色。
監考官員正在向考生介紹自己。衛昕撇了一眼。
一位是御史大夫宇文泰,一位是國子祭酒盧雨。
宇文泰身著紫色文官服飾,著金帶十一銙,烏皮六合靴。他佩戴金魚袋和香囊,頭戴進賢冠。他抬頭便看見衛昕,感到驚奇。
衛昕暗自吃驚,宇文泰不就是先前和她搶畫的那個男子嗎?
正在此時,分派試卷的吏員來到衛昕旁邊,分發答卷時,卷邊剛好碰到衛昕的茶杯,茶杯傾倒,弄溼半張試題卷面。
吏員一邊彎著腰一邊說著抱歉,衛昕心中強忍怒氣,還是微笑著擺擺手。
一刻鐘後,女官選拔考試正式開始。
宇文泰巡視考場,世家貴女,寒門女子都正在有條不紊地答題。
衛昕先用手帕擦拭桌面,以防桌上的茶水,再次弄溼答題卷。她擦乾桌面,把試卷鋪平,看了看題目。然後她用硯臺,壓著試卷乾的一面,把試卷溼的一面垂直向下,讓秋風把其自動甩幹。衛昕看了題目一眼,便記住了。卷子的第一題寫著:“利有攸往,中正有慶。根據題目攥寫文章,不少於三百字。”衛昕攥著毛筆,看了卷子背後,第二題是“如月之恆,如月之升。”根據題目攥寫文章,不少於三百字。[1]
《爭朝夕成語四個字》 1. 為官(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