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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當務之急，是去領獎。

主持人是個虛擬影像，聲音與系統極其相似，卻多出一絲生動。它舉著話筒懸浮在空中，語氣激昂：&ldo;這位就是本次大賽金獎獲得者，顧四一先生，下面有請他談談獲獎感言。&rdo;

顧四一頭腦一懵，無措地接過話筒，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評委和觀眾。

李悠然很合時宜地在下面誇大嘴型提醒他：&ldo;隨便說，沒關係的！&rdo;

他定了定神，原本的緊張喝無措感消散下去：&ldo;餵？&rdo;

&ldo;你們好，我是顧四一。&rdo;

&ldo;在專案中，我們遇到了很多困難，由此也可見得我們所設計出的專案太大，具有不穩定因素。&rdo;

&ldo;但請大家放心，我們已經親身試險，找出問題所在，修復過後便可投入市場。&rdo;

&ldo;其實，這個專案原本的主旨是，探測人性。&rdo;

&ldo;可以看到，在面臨逼真的傷痛死亡時，各類人群有各種反應，可能會有人逃避，有人為了活命不辭手段。&rdo;

&ldo;但我希望我們不要以有色眼鏡看他們，因為在生命面前，誰都希望自己是活下來的那一個。&rdo;

&ldo;至於我在專案中獲得的科研資料，將無償交給國科組織研究。&rdo;他摸了摸那枚戒指，它是唯一一個被帶出系統的東西。

全場寂靜很久，緊接著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李悠然看著臺上意氣風發的男人，有些恍惚，她一直視顧四一為偶像，也親眼見識到了自己偶像的魅力所在。

顧四一彷彿永遠是理性的，強大的，而溫柔的。

正當大家以為感言到此結束時，顧四一又開口了。

&ldo;請冷氏集團的總裁與夫人，霍爾斯家族，氏外貿集團做好準備，你們已經違法華國法律殺人未遂，故意破壞科研專案，我們不會就那麼算了的。&rdo;

說罷，他撂下話筒，不顧場下喧譁，回到後臺。

後臺站著兩個青年，也是專案組的主要成員。

顧四一皺著眉看向其中一個：&ldo;鄭光明？&rdo;

鄭光明嘿嘿一笑：&ldo;老大你終於想起我了？但是情況緊急，就直接把我的資料錄入了。&rdo;

眼前的鄭光明與系統裡的別無二致，連稱呼都不同。

鄭光明撓了撓頭：&ldo;實際上我確實應該叫你叔，雖然沒什麼血緣&rdo;

小蝴蝶‐‐也就是顧秋桐老太太的丈夫‐‐在戰場上也不做人，搞大了醫護小姑娘的肚子，所以才後繼有人。

顧四一沒閒暇心思管那麼多，他方才意識到了一個新的問題，才如此急促地回到這裡。

&ldo;我們的專案是不是會自動抹除非s級在系統裡的記憶？&rdo;

鄭光明一愣：&ldo;是啊，怎麼了？&rdo;

當初考慮到系統裡的副本大都血腥恐怖，死亡和傷痛的感覺也十分逼真，為了主播們的心理安全著想，才設計了那麼個程式。

至於s級，專案組相信他們的心理素質，特意開此特權。

顧四一一時啞口無言‐‐這個想法就是他想出來的。

鄭光明他們以第三視角觀看全程肯定體會不到他的感受，起碼他覺得，被別人忘記是件很痛苦的事。

他們都曾是並肩作戰的隊友。

&ldo;漂亮。&rdo;他咬著牙吐出兩個字，在心裡默默為眾人道歉，&ldo;原本還以為可以休假的，看來現在需要加班了。&rdo;

&ldo;老大你要幹嘛？&rdo;李悠然不解。

&ldo;修bug，順便想想怎樣安全地將他們的記憶還回去。&rdo;

幾乎所有人醒來，都很茫然，除了四個人下意識就開始找人。

劉佳嘉和劉嘉佳的艙體緊挨在一起，醒來後的第一個瞬間，她們不顧身上的不適，緊緊擁抱在一起。

冷奕揉了揉痠痛的後頸，理清記憶之後，就下意識尋找孫愚的身影。

程丞也是一樣。

當他們看見顧四一發的訊息之後，統一陷入了沉默。

2070年，冬。

幾天時間，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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