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16頁 (第1/2頁)

小錦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謝慈與陳王府平日裡沒什麼交情,見面也就點點頭的情分。 以他們彼此的身份,沒交情才好,一旦有了交情,那便慘了,不是狼狽為奸,便是腥風血雨。 整個朝堂都得跟著懸心。 但沒有交情也不影響他們假裝惺惺相惜地稱兄道弟。 謝慈從刑部一行人中挑出一個最不起眼的,用扇子一指,說:“請仵作出來核對傷痕,看她究竟是不是我掐死的?” 京郊外的野山上,悄無聲息多了一座無名塚。 石碑上沒有刻名字,只背面有一副畫。那是一座江南小院的一角,桃花繁盛的時節,一女子正捧著書,躲在落花亭中,靜謐而安好。 一頂青紗帷帽掛在墓碑旁的矮樹枝上。 碑前有祭品,還有一捧燒紙後的餘燼。 竹安將祭奠用的物件收緊竹籃子裡,說道:“她也是當年和我們一起進府的女孩子。” 芙蕖問:“她長得與我很像麼?怎麼我不記得了?” 竹安道:“骨像,皮不像,前幾年,謝大人請了一位東瀛的聖手,對她的皮相做了一些雕琢,所以,她看上去才能與姑娘有七八分的相似。那一年,主子剛得知您身在太平賭坊,知曉您將來脫身恐怕不易,所以早做了準備,留了後招。” 人是血肉之軀,不是草木石頭。 芙蕖:“那得有多疼?” 竹安道:“疼也忍著,就像姑娘您一樣,您後頸上的那道傷口,我摸著當初必是透了骨的,且傷痕邊緣極不齊整,要麼是因為反覆崩裂,要麼是因為多次疊傷,姑娘當時疼沒疼過,不也忍過來了麼?” 芙蕖後脖頸上有一道傷,但她沒對任何人提起過,有時藏在一頭烏髮裡,有時蓋在厚厚的脂粉下。 回謝府的第一天晚上,卸了妝,竹安和吉照立時便摸出來了。 但誰也沒有問她。 包括謝慈。 不問才更令人忐忑。 芙蕖:“他最近在查我的過去?” 竹安說:“是,主子爺發了狠,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查明你那些年到底去了哪兒,幹了什麼?” 芙蕖覺得他多半要白費心思了,道:“那些知情人都被老侯爺料理得差不多了,這些年,因為我而死的,不止這位姑娘一個。” 竹安很平靜地說:“姑娘別難受,我們這些人,遲早有一天,都要為了謝家去赴死的。這是我們的命,不該怪到您身上。姑娘,您應該好好惜命。” 竹安難得在她跟前說這麼多話。 整理好祭奠的用具,竹安在籃子上蓋了一塊白布,安靜了下來,站在一側。 芙蕖心想——這不僅是你們的命,也是我的命。 等將來輪到她躺進泥裡的時候,不知有沒有人也給她備上幾兩薄酒的祭奠。 芙蕖戴上帷帽,拍了拍墓碑,說:“好姑娘,走好,來世莫遇謝家人了。” 陳王府。 陳寶愈命人抬了那具女屍出門,在仵作的仔細查驗下,針對她身上的致命傷痕,給出了定論:“這傷痕……觀其痕跡和發力的位置,以及明顯的指甲劃痕,臣初步推測,兇手也許是個女人。” 刑部官員面面相覷,他們是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的。 此定論一出,他們心裡不約而同沉了下去。 無論此人的死與謝慈到底有無關係,可只要不是他親自動的手,便難以將他釘死在這樁案上。 偏偏陳王世子還摻進來攪合了一手。 他們再想從屍體上做手腳,也是不可能的了。 仵作繼續道:“而且,小的方才查驗了謝大人右手的傷口,貫穿了手掌,深連筋骨,按理一時半刻是發不出力氣的,至少,掐死人不合理……據謝大人說,他的傷口是當時在賭坊裡,因芙蕖姑娘反抗,不慎中了招,也有醫館裡的郎中可作證,謝大人手傷在芙蕖姑娘死之前,小的私以為,案情複雜,還有待斟酌。” 謝慈是得意了。 他目的達成,向陳王府告了罪,說走就走。 甚至目光都沒往那屍體上再掃一眼。 陳寶愈目送人離開了,上前很是疼惜的拍了拍那女屍烏紫的臉,道:“他嫌你醜呢,沒關係,我找人來給你扮上,保證你和生前一樣漂漂亮亮。” 刑部眾人也待不下去了,只覺得渾身惡寒。 謝慈縱馬從鬧市上經過。 一輛印著謝府標記的馬車繞著偏遠的小路回城。 他們好巧不巧,在進門前面對面撞上。 謝慈勒馬,做了個請的手勢。 馬車走角門進了府。 謝慈遛著馬跟在後頭。 芙蕖下車摘掉帷帽。 謝慈一聲不吭盯著她看。 芙蕖卻有話要對他說:“今日出門,你提前打點過了,外面守城的人見了車便招呼我為蘇小姐。” 謝慈道:“你以為我平白扣個蘇小姐在府裡幹什麼,我可沒那個閒情逸

《阮成君江明月番外》 第16頁(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