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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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為那畢竟是不同的，不是同一個人的嘴唇。

&esp;&esp;我正在親吻的這個女孩，並不是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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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高中畢業後，為了向媽媽證明自己，我曾經決定忘記望舒。

&esp;&esp;要忘得一乾二淨，忘了廣場有陰影的道路、充滿危險思想的紙質書、外表和人一樣的機器人，還有向安理會大廈進軍時戴著的聖誕面具、醫院的天花板上那暖黃色的燈光，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忘掉。

&esp;&esp;剛開始的時候進行的還算順利，但不管怎樣努力想要忘掉，我心中都感覺空空的，那是一種並非真空的空空如也。

&esp;&esp;如果要用一個詞來進行準確的描述，應當是‘空虛’。

&esp;&esp;媽媽緊盯著的我的視線填補了這份空虛。

&esp;&esp;媽媽的死亡又將這份空虛挖了出來。

&esp;&esp;從媽媽死後到加入地區性的科技倫理治理委員會為止的十個月間，我發現我很難在周遭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esp;&esp;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

&esp;&esp;這三個疑問就像潮水一樣反覆沖刷著我的意識，讓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是渾渾噩噩的行屍走肉，完全沒有活著的實感。

&esp;&esp;嗯，潮水，我是從誰那裡知曉這個詞的呢？是望舒。

&esp;&esp;“大海之水，朝生為潮，夕生為汐。”望舒曾經有和我這麼說過，“只是我們現今生活的這顆星球，表面看不到海洋。將地球改造為城市星球的前提就是要摧毀地球的生態環境。雖然說按照當時的情況，這個代價幾乎等於沒有就是了。”

&esp;&esp;自然而然地，就會又想起望舒來。

&esp;&esp;中間也有交一個女朋友，也和對方上過床，但並沒有維持很長時間，一個月還是一星期？

&esp;&esp;實在想不起來。

&esp;&esp;那時候我非常喜歡接吻，也非常想要做／愛，原因非常簡單，當時我常常失眠，每天每天的，不管在床上躺多久，神經還是很興奮，怎麼也睡不著。

&esp;&esp;在我看來，最簡單的入睡方式就是□□，高／潮結束之後四肢透出倦怠的那種疲憊感，讓我翻個身就能睡著。

&esp;&esp;擁抱、愛撫的動作本身給人的情緒就非常愉快，激烈的時候確實是會頭腦一片空白，讓我忘記望舒的存在。

&esp;&esp;只是每次醒過來，緊隨著疲憊、自我鄙視的那份空虛感便會愈加嚴重。

&esp;&esp;為了來不及感受到那份空虛，就只能沉湎於淫/蕩的性/欲。

&esp;&esp;可惜的是，她並不想和我一直在床上生活。

&esp;&esp;於是就只能分手了。

&esp;&esp;一切都是因為我還沒遇到一個比望舒在床上更加契合我的女孩子。

&esp;&esp;我一度是這麼認為的。

&esp;&esp;如果能遇到一個比望舒更加讓我喜歡的女孩，我就能忘記望舒了吧？

&esp;&esp;我知道如果不使用定向基因編輯系統，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是，你看過陀思妥耶夫斯基寫的那本關於賭博的書了嗎？

&esp;&esp;就和那個一樣，當週遭存在這種可能性的時候，我就很難這麼視若無睹地讓它過去，懂嗎？

&esp;&esp;我個人並不喜歡他那種東正教式的精神□□和斯拉夫式的憂鬱煩惱，但他這個理論我認為還算有點意思。

&esp;&esp;我跟芙蘭卡的關係也是這樣。

&esp;&esp;芙蘭卡想要某種東西，我正好可以給她這種東西，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嘛！

&esp;&esp;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望舒，我這也是在行善哦！

&esp;&esp;等這個吻結束，我才鬆開上司的領子，一邊把她拉遠，一邊輕嘲：“你總是喜歡設想這種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東西，芙蘭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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