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緇嵬臣撲荊�耙���110…111。見本書圖表2,頁192。'。許多省份已經開始嘗試輪換制,因為動員工作比較容易進行。文化革命前唯一正式實行過輪換制的省份廣東,1975年又再一次重新實行,遣送了幾乎與1968年同樣多的青年下鄉' 見《中國人口 廣東分冊》,頁168。',同時也組織了一大批1970年以前下鄉的返城' 我們很遺憾沒有找到返回的確切數字,但多次訪問都向我們肯定了這一事實。'。
正是在這個時期,經濟現實主義令政府廢除軍墾農場制,恢復國營農場制。生產建設兵團是在革命狂熱中匆匆成立的,接納了過多的知青,因此產生了嚴重的生態環境以及生產效益問題' 有關知青在國營農場及生產建設兵團農場的經歷,見史衛民、何嵐,《知青備忘錄》。關於生產建設兵團農場的解體,見劉小萌,前引,頁471…480。'。本來國營農場已經赤字連年,轉到軍隊掌管之下更是每況愈下,簡直到了無可容忍的地步。從1967到1969年,虧損額增加了近5倍,達到4。6億元,而投資實現經濟效益則下降了13%。政府很快地就覺得不對頭了,1970年10月召開了全國生產建設兵團會議商量對策尋求解決辦法,但沒有任何結果。從1971到1973年,生產持續下滑。黑龍江兵團僅在1973年就虧損了近2億元,而整個兵團系統的虧損額竟然達到了11。1億元。問題在於兵團幹部根本不關心生產,而且也沒有能力指導發展生產。然而,由於軍隊編制的幹部架構臃腫,完全是一個官僚政治機構,因此開支龐大。根據1973年2月的一份調查報告,黑龍江兵團行政機關的幹部中,直接管生產的僅佔8%,但同時期農場轉手到軍隊管轄之後,幹部的總數增加了一倍。在內地的一些地區,沒有邊防任務,也沒有什麼荒地需要開墾,這些兵團存在的意義何在,實在令人大惑不解' 史衛民、何嵐,前引,頁374…378。'。在這種情形下,中央就決定解散兵團,由國營農場來替代。下放在兵團的知青就不再是“兵團戰士”,而成為了農場職工。
上山下鄉和“兩條路線鬥爭”:從交白卷到批判走後門
1973…1976年,這一時期可謂“兩條路線鬥爭”時期,由於雙方都自感時日無多,鬥爭更顯激烈。溫和派的牽頭人周恩來已知癌症在身、歷日無多,而作為極左派主要支柱的毛則年事已高、疾病纏身。鬥爭主要集中在是保留還是放棄某些“文化革命中的新生事物”,溫和派偷偷地企圖重新修改,而極左派則全力維護,聲言要掀起一個又一個“運動”。毛式的下鄉運動招致極度暴力性的鬥爭。“今天,像教育革命和知識青年下鄉插隊這類新生事物就是一場既尖銳又殘酷的鬥爭”' 青海電臺廣播,1975年12月22日,刊於SWB,1975年12月30日。':這一句話就可以代表整個時期的氣氛。
上文已談過,1973年知青遇到了大量的實際困難,必須予以解決,在這一點上兩派之間似乎有過相當的共識。不過,涉及到入大學的條件時,公開的衝突就爆發了。年初,一大批文化革命中被罷了官的老幹部(包括鄧小平)回朝了,顯示溫和派在政府裡的勢力得到加強。就是在他們的堅持下,4月份國務院重新將文化水平考核部分列入進入高校的各項標準中:大學生的選拔只能在“有兩年以上的實踐經驗”的青年中進行,“首先看他們的政治條件”,然後再透過考核“測定他們的基礎知識以及分析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 Pékin Information,1977年2月2…21日,頁14…15。'。儘管極左派強烈反對,許多地區還是把“文化考核”安排為選拔程式的最後一關。
7月份開始,極左派丟擲張鐵生事件,向文化考核開火。張是遼寧知青,在農村擔任生產隊長和團委委員,考試中交了白卷。他在試卷背面寫有一封信:由於全身心地撲到了繁重的農業生產活動中,因此沒有時間溫書。他很遺憾地看到這種考試製度是偏向於那些不參加農業勞動而把自己關在小屋子裡的“浪蕩書呆子們”。信中提及自己的政治面貌和家庭社會關係等都清白如洗' 實際上,他的出身並不是這樣的。他的原名叫劉鐵芳。他的父親開雜貨鋪,與國民黨保安隊的一個高階官員關係密切,因此到了1958年就有麻煩了。這個問題本來會給兒子造成永久的汙點。但母親離婚改嫁了,兒子隨母,從繼父姓,為了和過去一刀兩斷,索性連名字也改了,從此就叫張鐵生。見劉小萌,前引,頁560。'。他表示雖然交白卷,但不感覺可恥,只不過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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