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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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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馮國富親自出面遊說,銀副部長答應做楹聯徵集活動領導小組副組長後,周英傑往組織部和市委大院裡鑽的理由就變得格外充足而正當。鑽來鑽去的,周英傑終於成功鑽通銀副部長,將他緊緊黏住。馮國富記得在組織部的時候,有人特意送過他《官場葵花寶典》和《下級學》兩本書,說官場裡好多人都在悉心研讀。馮國富以為是什麼妙書,拿回去翻了翻,覺得意思不大,隨手就扔進了垃圾袋。裡面並沒有多少獨特的見解,繞了不少圈子,說的無非就兩個字,一個鑽字,一個黏字。讓馮國富感到悲哀的是,官場中最不缺乏的還就是這種能鑽善黏的人,並且這種人幾乎沒有不得手的。

第28節:待遇(27)

不用說,周英傑就是憑著這兩個字,如願成為銀副部長的人。接下來就不用周英傑操心了,銀副部長肯定會給他安排個好位置。這個位置絕對差不到哪裡去,不是市直權力部門副職,至少也是縣裡的副縣長。

其實這個訊息馮國富早就有所耳聞了。隨便哪個地方都有愛管閒事的人,組織部那樣的地方也不例外,周英傑的事就是組織部裡面的人主動打電話透露給馮國富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馮國富當然還是能夠理解周英傑的。政協是個養老的好地方,周英傑雖然比較適合做文史工作,可他才四十來歲,在這個地方待到退休還有二十年,再適合做文史工作也不容易熬。

機關裡有些事情,檔案中從沒提及過,但誰心裡都有把秤,能衡量出孰輕孰重。級別相同,位置和職能不一樣,其能量往往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比如黨委和政府職能部門裡面的職務,都有硬性職能和實權,能量大,大家都叫做實職;人大和政協一類部門裡面的職務沒有太多的職能和實權,能量小,大家都叫做虛職。官場中人最懂得避虛就實的重要性,不會有誰樂意從實職部門調到虛職部門去,若組織需要,給予安排,都會提上半級,正科提副處,副處提正處,算是一種安慰。相反誰都巴望著從虛職部門跳到實職部門,如果能如願得到安排,那就不是一般的安排,而是重用了,也就無需提級。政協文史委副主任是副處,職能部門的副局長或下面縣裡的副縣長也是副處,然而此副處畢竟不同於彼副處,從此副處跳到彼副處,看上去是平調,卻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平調,如果沒有過硬的背景,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看來從實到虛,雖然有提拔,並沒什麼了不得的;而從虛到實,儘管沒提沒長,那才真不簡單哩。

馮國富想著周英傑的不簡單,一時竟忘了聯絡李總的事。直到第三天上午,馮國富開窗換氣,見到樓下的黃主席,才又想起他催促推薦委員的叮囑。

這是冬天裡難得的大晴天,晴空萬里,陽光普照。馮國富特意關掉空調,推開窗戶,要放些陽光和溫暖進屋裡。剛支好窗頁,便見黃主席的車自大門外開進來,停到坪裡,旋即從車裡冒出一個禿項。馮國富心想,還是先把李總的名字報給黃主席再說,李總就是對做委員再不感興趣,委員的頭銜也不會伸手朝他要飯吃。

主意已定,馮國富便轉過身,準備出門。見桌上還有小半杯茶水,舉杯喝了一口。因是殘茶,茶味已淡。何不倒掉,再泡一杯,從黃主席那裡回來後好享受享受。馮國富也就拿上杯子,去了衛生間。

倒掉殘茶,到龍頭下清洗杯子時,見池邊有一小塊淨手的香皂,馮國富順便拿來塗了沾滿茶垢的杯壁,用力擦拭起來。這是一隻青花陶瓷杯,口闊壁深,泡一杯茶水可喝好一陣子。已用了十多年了,那些善於與時俱進的官員已從搪瓷杯到陶瓷杯,到磁化杯,再到紫砂杯,換了好幾輪了,馮國富這裡卻一成不變,還是這隻陶瓷杯。就是離開組織部的時候,有人勸他扔掉算了,他仍然捨不得,又帶到了政協。馮國富有些戀舊,穿慣的針,用慣的線,總是難以割捨。

多年積存下來的茶垢不是那麼容易擦掉的,馮國富也不勉強,意思了兩下,就清洗掉香皂水,拿著杯子走出衛生間。忽抬頭,見有人在輕敲黃主席辦公室的門,馮國富當即泥住了腳步。是兩個人,馮國富看得真切,正是李總和朱崖,手上好像還拿著什麼。馮國富趕忙往後退了退,縮回到衛生間裡。

馮國富的舉止完全是不自覺的,並不是他有意要躲著李總和朱崖。他本來就在找他們兩個,現在人家到了政協,斷沒有躲避的理。這恐怕是馮國富多年組織工作生涯養成的職業習慣了。組織部門是個比較敏感的地方,官員們往組織部跑,總是有一定意圖的,不可能是悶得發慌去那裡散心。特別是到主要領導比如部長常務副部長那裡去,那意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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