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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安琪拉的灰燼

作者:'美' 弗蘭克·邁考特 路文彬 譯

內容簡介:

榮獲美國文學最高榮譽普利策獎,被《紐約時報》譽為“影響全球的成長小說傑作”榮獲全美書評獎、洛杉磯時報圖書獎、美國年度好書獎。著名作家曹文軒傾情推薦!“巴學園”叢書裡至今最好的兩本書:一是《窗邊的小豆豆》,一是《安琪拉的灰燼》。《紐約時報》暢銷書榜第1名。

我們在物質上極端貧窮,但我們總是很快樂,有很多渴望,很多夢想,很多激情,我們感覺很富有。

當我回首童年,我總奇怪自己竟然活了下來。當然,那是一個悲慘的童年,幸福的童年是不值得在這兒浪費口水的:家庭貧困潦倒;父親一無所長、醉話連篇;母親虔誠而沮喪,坐在火爐旁哀嘆個不停;神父自以為是;教師恃強凌弱……

我們在物質上極端貧窮,但我們總是很快樂,有很多渴望,很多夢想,很多激情,我們感覺很富有。

正文

布魯克林。1

我的父親和母親本該待在紐約,他們在那裡相遇,在那裡成婚,我也在那裡出生。然而,我四歲的時候,他們卻返回了愛爾蘭。那時,我的弟弟小馬拉奇三歲,雙胞胎奧裡弗和尤金只有一歲,妹妹瑪格麗特已經夭亡。

當我回首童年,我總奇怪自己竟然活了下來。當然,那是一個悲慘的童年,幸福的童年是不值得在這兒浪費口水的。比一般的悲慘童年更不幸的,是愛爾蘭人的悲慘童年;比愛爾蘭人的悲慘童年更不幸的,是愛爾蘭天主教徒的童年。

人們總愛吹噓或抱怨他們早年所遭受的苦難,但那根本沒法和愛爾蘭人的苦難相提並論:家庭貧困潦倒;父親一無所長、醉話連篇;母親虔誠而沮喪,坐在火爐旁哀嘆個不停;牧師自以為是;教師恃強凌弱;還有那些英國人,和他們八百年來對我們所造的孽。

尤其糟糕的是———我們那兒總是溼漉漉的。

在遙遠的大西洋上空,大片聚結的雨雲緩緩流向夏農河,然後永遠停留在利默里克。從割禮節到除夕,雨水一直澆灌著這座城市。它造就了刺耳的乾咳聲,支氣管炎的“呼嚕”聲,哮喘病的“咻咻”喘氣聲,還有肺病那“吭吭”的咳嗽聲。它把人們的鼻子變成噴泉,把人們的肺變成細菌的溫床。於是,它又引出了大量的治療土方:為了治療黏膜炎,得吃用加了胡椒粉的牛奶煮過的洋蔥;為了使呼吸道暢通,得把麵粉和蕁麻熬成糊糊,裹在布里,然後把這滾燙的東西拍在胸膛上,燙得人“嘶嘶”地倒抽涼氣。

從十月到次年四月,利默里克的牆壁上一直閃爍著溼漉漉的光。衣服從來沒幹過,花呢衣服和羊毛外套成了許多生靈的樂園,有時還會鑽出一些神秘的植物。在小酒館裡,水汽從潮溼的身體和衣服上蒸發出來,又隨著菸捲和菸斗被吸進去,伴著濺灑出的黑啤酒和威士忌散發出黴味,還稍微混合著從戶外廁所飄進來的尿臊味,許多人就是在那裡將他們一週的收入嘔吐得一乾二淨的。

雨水把我們趕進了教堂———那是我們的避難所,我們力量的源泉,我們惟一干燥的地方。在做彌撒、祈禱和九日禱時,我們溼淋淋的擠作一大堆,在牧師單調沉悶的佈道聲中懨懨欲睡,而水汽又混合著焚香、鮮花和蠟燭的味道,從我們的衣服上蒸發出來。

利默里克一向以虔誠聞名,但我們僅僅熟悉它的雨水。

我的父親馬拉奇。邁考特出生在安特里姆郡圖姆鎮的一個農場。跟他父親年輕時一樣,他生性粗野,愛找英國人或愛爾蘭人的麻煩,有時還同時找這兩夥人的麻煩。他曾為愛爾蘭共和軍作戰,最終在一次亡命行動中成了被懸賞的逃兵。

我小時候常常盯著父親看,他那日益變稀的頭髮、東倒西歪的牙齒讓我感到納悶,為什麼有人願意出錢買這樣一個腦袋呢?在我十三歲的時候,祖母告訴我一個秘密:還是嬰兒的時候,你那可憐的父親摔過倒栽蔥。那是個意外,此後他就跟原來不一樣了。你一定要牢記,摔過倒栽蔥的人可能會有點不大正常。

因為他那個被摔過的腦袋有了價碼,他只好從戈爾韋港乘貨船偷偷逃離愛爾蘭。到了紐約,正趕上大禁酒,他簡直認為自己掉進了地獄。但他隨即發現了地下酒吧,又眉開眼笑了。

在美國和英國遊蕩和痛飲過後,江河日下的光景令他開始渴望安寧。他回到了貝爾法斯特市,因為他的出現,那裡炸開了鍋,他卻說:讓他們統統給我倒黴去吧。他常和安德森鎮的女士們閒聊,她們用美色誘惑他,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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